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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縣丞和茍師爺同樣被關在牢里,還能如此淡然自若的安初夏氣到了。
不屑的狠狠丟下一句:“臭丫頭,我看你能如此鎮定到幾時,臨死前還有一頓桃花盛宴等著你,看你求不求饒!”
幾人囂張而來,憤然離去后,安初夏陷入沉思。
“桃花盛宴,呵!”
如果猜的不錯的話,已經有人打起她女兒身的主意。
算算時間去冀州城的左望也應該回來了,也不知道他此行順不順利,要是最后時刻還等不到他回來,那自己只能動用武力手段了。
這天看守安初夏的獄卒就換人了,原本還時不時能進來看望她的安子希和衛云城,朱鐵花還有杜冷霜等人就進不來了。
脾氣暴走的朱鐵花被腦子清醒的杜冷霜拉著離開了,他們就算和幾個攔住不讓進的獄卒打一架。
除了自己也被抓進去,解決不了任何事情。
衛云城和柯伊也無奈的拎著帶來的吃食,跟著離開牢房這里,他們再一次被官復原職的陳縣丞辭退。
現在他們已經不想自己還能不能回到衙門里做事,而是想有什么辦法救出,安初夏這個真正為威縣百姓著想的好官。
幾人剛走安子希也拎著食盒來到牢房門口,他平時只要給看牢門的人,一些銀錢就會被放進去。
今天這個陌生的獄卒收了他的錢,卻沒讓自己進去,還把他帶來的食盒接走了,只說會把吃的送進去。
安子希道謝后并沒有離開,他轉到一處隱蔽的拐角處,就聽到兩個獄卒罵他傻瓜。
就拎著食盒走到一處,把他帶來的食物兩個人分吃了。
安子希握緊拳頭想起表姐曾經教導他,遇到事情要冷靜,沖動也許會把事情變得更難辦。
吃了一天牢房里獄卒送來的飯,安初夏就在獄卒詫異的目光中,把一個長了毛的饅頭撕了外皮,臉色淡定的就著看不見米顆的稀粥吃下去了。
不是安初夏多能吃苦耐勞,而是明白她只要還想活著,這樣的牢飯她今天不吃,明天還是要吃。
與其讓那些人看自己食不下咽苦大仇深的樣子,自己就不如某些人的意,憋死他們。
陳縣丞家大宅里同知包光耀一把推開懷里的女子,穿著薄紗的女子是陳慶山的小妾,得到他的示意羞憤的退了出去。
包光耀面色不悅的看著陳縣丞,“你說什么,想要對她動刑,嚴刑逼供想讓她認下,你做的那些罪名。”
“呵,好呀!你想要做什么本官不管,但我要她在身體完好無傷的情況下,被我受用過再隨你們帶走逼供。
本官可不想玩一身傷痕累累的女人。”
陳縣丞看著已經快到五十還這么好色的包光耀,要不是當年無意間得知,這位府城里的五品同知好色。
他也不會想起把剛十五歲的女兒送給他做妾,以舉人之身謀個一官半職,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依然色欲之心如此濃重。
“是!下官一定在她認罪前,把美人縣令送到大人床上,以供大人消遣取樂。”
包光耀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就好,只要你一直這么識趣,你在威縣這方寸之地就不會倒。”
“…謝大人庇佑!”
陰冷潮濕的大牢里即使有一開始,安子希他們送來的被褥,安初給你依然冷的不敢躺下睡。
北方這時候已經漸漸入冬,躺在地上就算有被褥墊子,也會寒冷得直打哆嗦。
這天晚上卻不然,吃完一個沒有發毛的饅頭,喝了一碗,還算有些米粒的稀粥。
坐在鋪著墊子的茅草上,身上裹著木絮面被,以往披著這些也不覺得有多暖和,可是今天安初夏卻覺得身體異常燥熱。
就從安初夏來旁邊關押著那個始終不說話的人,這時候聽到動靜卻睜開了眼睛,朝她這邊看了一眼,又慢慢的把眼睛閉上了。
很快安初夏就明白了,作為現代人就算沒有經歷過,在電視上也看見過古代青樓常用的催情藥。
安初夏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有幸親自體驗一會,從內心里讓你渴望某種東西的感覺。
就算安初夏,并不像古代女人那般重視節操,失去清白就非死不可。不過她也并沒有這種愛好,和一些惡心人的玩意做這種事。
此時安初夏正準備把藏在身上小巧的匕首,拿出來打開牢房這把狗頭鎖。
就看見茍師爺帶著兩個壯實的漢子,朝著關押她的牢房走來,安初夏見有免費帶她出牢房的人,自己也不費那個勁去撬鎖了。
不果然她沒猜錯,茍師爺打開牢門臉上帶著看好戲的表情,陰陽怪氣的說道:“走吧!我們的縣令大人!”
安初夏忍著身上的燥熱,淡然一笑,絲毫沒有一絲矯情的站起來,邁著四方闊步,大步的走出牢房。
走出牢房她朝四周望了一眼,原來是天色才剛剛暗下來,只不過剛才是在牢房里,她才會覺得天已經很晚了。
安初夏抬起手假裝捋了捋微亂的頭發,其實手勢是阻止不遠處拐角里,想要朝這邊跑過來的安子希。
也不知道這孩子為什么這么晚還在這里,不過安初夏知道他這會過來,不但幫不上什么忙,還會把自己也致身到危險之中。
“上車吧!看縣令大人熱的一臉嫣紅,我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保證把你的火氣解的干干凈凈,徹徹底底。”
安初夏眼神漠然的看了一眼,一副小人嘴臉的茍師爺,沒來由的讓茍遠同背后有一種冷颼颼的感覺。
“快上車吧!你還以為你是那位,智珠在手的女縣令啊!
別給臉不要臉了,再不走我讓他們把你架上去。”
安初夏眸子厲光一閃,看見兩個蠢蠢欲動的大漢,沒有再要人催促自己抬腳跨上馬車。
馬車轱轆噠噠噠噠的奔跑在街道上,徑直被人驅趕到陳縣丞家的大宅后門,這么長時間為了保持清醒,安初夏的大腿已經被自己捏青了一片。
前世特種兵大哥教她格斗散打時,練出來的那份超乎常人的堅韌與忍耐,在這一刻發揮的淋漓盡致。
安初夏被請下馬車眼神清厲的看著這間宅子,她清楚的知道今天這座宅子,也許會化為烏有,但她絕對會從這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