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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慶山聽完管家說的話臉色陰沉的可怕,他沒想到一個黃毛丫頭,會想出這樣的辦法。
暗自摸了摸后槽牙大步朝著大門走去,后面跟著眾位狗腿子。
安初夏站在縣衙大門口她也沒想到上午貼的告示,下午這些原本在縣衙任過官吏和衙役的人,看著此告示的人都互相告知來到了縣衙大門口。
“這告示上寫的是真的嗎?”
這時候就見一頭烏發束成髻,身高快有一米八,看著非常壯實的……人,一只大手拍著身旁的男人問道,男人被他拍的身體向前傾斜差點摔倒。
安初夏想說請容我揉一下眼睛,盡量把人看清楚一些,要是把人性別認錯了,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事情。
“嗯”確定了,自己沒看錯,那個拍人的是個女子,而被她拍的那個身材欣長有些清瘦的是個男子。
安初夏此時整瞪大眼睛看著那個拍人的女子,正一臉心疼的給那個長相清秀的男子,揉著剛才她拍過的地方。
男人抿著嘴唇雖然面帶委屈的看著女子,眼眸中卻帶著一絲柔情的笑意。
“朱鐵花你又在欺負你小相公了!”
從人群里走出一個身材嬌小玲瓏的姑娘,黑發束在頭頂,穿著一身黑色勁裝,雖然個子只有一米六左右,但是整體給人一種英姿颯爽的感覺。
“杜冷霜你個死變態!你少管老娘的屁事!有那時間趕快找個男人嫁了。
每天跟一群沒事干的兄弟拼酒,再不把自己嫁出去,杜大叔還得為你嫁不出去操心。”
安初夏聽著兩人的對話默默的把嘴閉上了,這北方的姑娘就是勇猛,一個個都是女漢子。
這時候又有人問:“這告示上說以前在衙門里做過官吏和衙役的人。
可以優先錄取通過試用期,合格后就可以重新做回,自己的本職工作這是真的嗎?!”
安初夏走到縣衙門口的石階上,看著前面黑壓壓的一群人,聲音清脆響亮的說道:“本官是朝廷派來威縣的縣令!”
安初夏說道這里掏出吏部發的委任狀,拿在手里展開讓周圍認識字的人看。
“確實是朝廷發的委任狀沒有錯,上面有吏部加蓋的印章。”
拿出委任狀證明身份安初夏覺得自己又成了,所有新上任官員的先例了。
原本她該被得到朝廷事先通知的陳縣丞接待,然后請縣衙里的主要人員,還有本縣有頭有臉的人,給她辦一場接風洗塵宴。
這樣不光是吃飯喝酒,還是一種介紹她身份,讓大家都知道新縣令來了的事。
可是接到通知的陳縣丞愣是裝著忘了接風宴這件事,造成大家都不知道威縣來了新縣令。
安初夏當然知道這是陳縣丞,故意在縣城里隱瞞了,她來上任的事。
不過他好像忘了自己手里的委任狀,還有她本人的官照,都可以證明她是一位名正言順的威縣縣令。
不過這也不能怪陳慶山不知道,他只不過是個舉人沒有經過朝廷真正的派遣,不知道還有這些東西也很正常。
安初夏向大家證實了自己的身份,這才又道:“現在本官是掌管威縣全縣政令的縣令,這個告示是本官親自所寫,當然是真的。”
“太好了,我們家祖輩都是做皂差,幾年前我們這些人。不愿去替人向商販百姓強收,各種苛捐雜稅故而被辭退。
老天終于開眼,讓我們威縣來了,真正的父母官。”
安初夏看見所有人在確定她是縣令后,都向自己跪拜了下來,陳慶山帶著身后的一群狗腿來到這里時,正好看到這一幕。
他的心里此時除了憤怒,還有一種不明的惶恐。
不由自主的大聲呵道:“都聚集在衙門口干什么,還不速速散去,再不離開本官就治你們一個聚眾鬧事罪!”
“陳縣丞好大的威風,本官這個縣令還沒說什么,哪輪的到你在這里發號施令。”
安初夏臉上再也沒有他們初見時的那種萌新,剛入官場對什么事都懵懂的樣子。
此時她渾身散發著凌厲之氣,無端讓人渾身發寒。
原本柔和的桃花眼漸漸變得凜冽,眼神清清冷冷,微微瞇起來時給人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陳縣丞覺得一定是自己眼花了,一個黃毛丫頭怎么可能有這么強的氣勢。
到了此刻陳慶山才明白過來,自己被人擺了一道扮豬吃老虎的把戲。
此時面前的女子哪里像是沒有混過官場的人,就那一身官威,恐怕就是連他也是無法企及的。
真是小看她了。
其他跟在陳縣丞后面的一群人,也被安初夏不怒自威的樣子給震驚到了,此時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發聲。
陳慶山是一個非常識時務的人,于是隱藏此眼中的陰狠沉聲道:“下官不敢!”
如果他敢在眾人面前無故頂撞上官,面前的這個女縣令都不需要,從他身上再找到什么違法的證據,就可以把他從縣丞的位置上調走。
“何須怕她一個賤人,二叔無需向她行禮,看我怎么教訓她。”
原本是街上一霸混混出身的陳文超,哪知道官場文人之間的彎彎繞繞,還沒等陳慶山來得及阻攔。
就舉著沙包大的拳頭,朝著臺階上的安初夏怒氣磅礴的沖去。
眾人看到這一幕,心都提了起來,這么大一個拳頭,如果打在那位身材高挑纖細的女文官身上,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不過明顯大家擔心的太早了,陳文超連臺階都沒走到,就被剛才拍疼自己相公的大個子女子,一拳頭打趴在地上,免費送給他個熊貓眼。
周圍的百姓看到這一幕不由的拍起了巴掌聲,然后在瞄見陳縣丞難看的臉色時,又紛紛急忙的停下手中的動作默默低下頭。
安初夏把這一切盡收眼底,看來這威縣里的百姓心里,恐怕是積怨已久,只不過是害怕陳縣丞的淫威不敢發出來罷了。
終有一天陳慶山要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這個日子應該是不會太久了。
陳縣丞看見自己侄子從地方爬起來后,魯莽的還要與以前的女衙役朱鐵花打架,連忙上前阻止把他拉開。
安初夏看著陳文超眼神清冷的問道:“你可知道刺殺官員是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