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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氏看來硬的不行,就又開始哭喊著賣慘。
“小夏呀!你就不要再計較了。
你堂妹因為被二賴子糾纏,我們已經把她嫁到了,東山村兄弟多的吳家。
這樣她夫家兄弟多,二賴子也不敢去找麻煩。
只不過家里兄弟多吳家很窮,小夏你現在都這么出息了,以后看在巧云是你堂妹的份上,可要多幫幫她。”
站在旁邊的幾位安家婦人再也看不下去,董事的沒臉沒皮,出聲諷刺道:“董氏你哪來的臉說這樣的話,你女兒想要害死小夏。
以后還想要小夏幫她,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么不要臉的人。”
董氏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昂著頭就要還嘴,被安二奶奶拿過老伴的拐棍,就打在了她的后背上。
“哎呦!”董氏疼的叫出聲來,這才連忙滾到一邊躲開。
站在安守理旁邊不遠處一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正是董氏的兒子安羽杰,他看見自己母親被打上來就要推二奶奶。
被二奶奶家十四歲的長孫安子希一腳踢跪在地上。
這下就連站在一邊看著董氏鬧的安守理也不淡定了,安羽杰可是他唯一的兒子。
他正想用長輩的身份教訓安子希,就被安二奶奶家的大兒子,一個紅臉大漢擋在了他的前面。
這下安守理不敢吭聲了,他看見安守宇三兄弟都在這里,恐怕他連安子希一個手指還沒碰到,就會被被這三個平輩的兄弟一頓好打。
他把目光看向安初夏和安瑾辰,聲音帶著哀切的說道:“阿辰,小夏,你們就看著你兄弟,在你們家門前被人欺負?!”
安瑾辰這時候站了出來,他對這個親叔叔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于是說話也沒有拐彎抹角,挑著濃眉說道:“我勸你們還是趕快離開這里的好,不管你們想要從我和妹妹這里得到什么,那都是不可能的事。
當年你們不顧我和妹妹死活,把我們攆出家門的時候,就應該會想到今天。”
安瑾辰和安初夏相似的桃花眸中,射出凌厲的光芒,“還有你們要是敢出去敗壞我妹妹的名聲”
他看向已經站起來的安羽杰。
安守理看見安瑾辰微瞇起來的眼睛閃過狠厲,心中一驚,他連忙把兒子拉到自己身后。
“你想干什么?!”安守理聲音發顫的問道。
安瑾辰語氣危險的說道:“你說我能干什么?!”
董氏看見安初夏兄妹油鹽不進,還敢無視自己兒子被二奶奶家孫子踢跪在地上。
這會兒又語氣不敬的對著自己親叔叔說話,一時怒氣翻涌,朝著安瑾辰撲去。
等安瑾辰感覺到的時候只來得及把頭偏向一邊,脖子被董氏用指甲抓了長長的幾道血痕。
安初夏看見安瑾辰被抓傷,內心火起走上前去就要動手,被安二奶奶拽住袖子,“你別動手…我來。
她好歹是你的長輩,這要被有心人看見了,就會落人把柄。”
安二奶奶向族里的婦人們招了招手,幾個兒媳婦和族里婦人走了過去。
她們并沒有在安初夏家門口撕打董氏,而是把她帶走了。
隨后族里的男人們也把安守理父子推搡著離開了這里,讓想要看熱鬧的村里人,都遺憾的散開了。
之后聽說安守理一家好長時間都沒出門,安初夏想看來這次原主這個親叔叔家的人,肯定被二奶奶他們修理的很慘。
不然怎么會放棄來她家占便宜。
不久安巧云還真帶自己的夫婿來過安初夏家,不過他們連安初夏兄妹的面都沒見到,就被得到消息的安家族人攆走了。
之后的日子里安初夏買回來的祭田,給各家按人頭分了。
百畝祭田是連片在一起,這樣以后也方便安家族人干活管理。
安二奶奶家經過商量后,派來二兒子安守坤來和安瑾辰學做鹵肉。
大媳婦雖然心里有些不舒服,可是能讓自己兒子跟著安初夏去京城,這樣的機會太難得,她也只能忍痛把鹵肉這件事讓二房去做。
三房安守宇的媳婦也知道鹵肉很掙錢,但她也明白自己男人已經得到管理祭田的差事。
就是為了公平,自己公婆也不會同意他們這房,再去沾染鹵肉這件事。
所以至始至終她都沒有表現出對這件事感興趣。
忙忙碌碌,等安初夏把事件處理完,時間已經是十月初。
秋風已經微涼,這還是南方。
如果是在北方,十月后就逐漸進入冬天。
安初夏去拜訪老師顧家,問顧童生和師母古氏,是否要同她一起提前去京城。
畢竟越往后朝北方走就會越冷。
而且從他們這里出發到京城路上大約需要一個月左右,到那里的時候天應該很冷了。
遲走不如早走!
顧芳妙拉著安初夏衣袖,明顯想要跟著她安姐姐一起走,顧童生老兩口對視一眼,好笑的搖了搖頭。
開始和安初夏商量啟程的日子,從陸路還是走水路,路上要帶的東西。
安初夏告訴顧童生夫妻,就算明年開春會試落榜,她也會在京城等三年后再考不會回來這里。
顧童生和古氏聽她這么說,都驚訝的看著她。
古氏提出了實際問題,“京城消費那么高,沒有收入,你們要怎么生活?”
安初夏微笑著回答道:“家里這兩年存下一些銀子,只要不奢侈在京城生活三年,應該沒有問題。”
這下古氏更驚訝了,能在京城生活三年,不說要上千兩了,大幾百兩銀子總是要的。
她沒想到安初夏兄長賣鹵肉這么掙錢。
這下可把老兩口難為住了,不說他們家這么多年只攢下二百多兩銀子,也只能夠自己孫女去京城趕考。
要說在京城生活,那是萬萬不夠。
最終老兩口商量決定還是把顧芳妙交給安初夏,帶去京城參加明年的會試,兩人還像鄉試的時候一樣,在家等她們的好消息。
安初夏無奈…老師夫妻這是越來越放心,把自己孫女交給她,現在說出這種話早沒有當初的擔心不舍了。
顧芳妙好像也習慣了跟在安初夏身邊,對自己祖父祖母又一次把她托付出去,似乎也沒有太大反應。
安初夏露出無奈的笑容,這一家子是賴上她咋的,她就那么值得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