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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在家的安初夏徹底放飛了自我,無論安瑾辰這個哥哥怎么嚴防死守不讓她做任何事,只想讓她看書練字。
她也只是裝裝樣子,安瑾辰一離開她就放下書本,悠閑自得躺在院子里曬太陽。
過了一把夢想已久的悠閑養老生活。
這樣的日子過了六七天。
這天安瑾辰沒有再和潤生去賣鹵肉,而是從閑房里找出來一塊砂石,坐在院子里用破碗端了一碗水開始磨鐮刀。
磨刀嚓嚓的聲音,聽的安初夏有些牙疼。
“哥!今天怎么沒有出去,磨刀干什么?”
安瑾辰繼續摸著手中的鐮刀,頭都沒抬的回答道:“咱家開荒的那幾畝田麥子熟了,要趁著天好趕緊收回來。
如果碰到下雨天,那可就毀了。”
安初夏這才想起來,他們家在西山邊還有安瑾辰兄妹被攆出來,長大后開的三畝地。
安初夏看見安瑾辰只磨了一把鐮刀,就從凳子上站起來自己去東屋閑房里,又找出來一把生銹的鐮刀,放在安瑾辰旁邊。
“哥…把這把鐮刀也磨了,我和你一起去割麥子。”
安瑾辰看了一眼安初夏白嫩的小手,不贊同的搖了搖頭。
安初夏看安瑾辰的表情就知道,自己不用點非常手段,安瑾辰這個寵妹狂魔是不會同意的。
于是在安瑾辰把鐮刀磨好放在一旁,安初夏就趁他不注意拿在手里,挑著一邊柳眉說道:“哥,我先去割麥子,你磨好刀趕快來啊!”
安瑾辰還沒反應過來,安初夏已經快步的溜出門。
原本想要阻攔妹妹的安瑾辰又重新坐了回去,開始拿著那把生銹的鐮刀磨起來。
妹妹想去割麥子玩,就讓她去吧!
這幾天把她一個人留在家里看書,肯定憋壞了。
等她玩累了,手疼不想割,就讓她坐在田邊樹下休息。
不知道讓安瑾辰這個哥哥看見安初夏,每天愜意的躺在院子里曬太陽,他會不會還這么想。
來到西山腳下,因為是開荒出來的地,和其他人家肥沃的土地并不挨著。
所以安初夏很容易就找到自己家的麥地。
安初夏走到地頭彎下腰一只手抓著麥子,一只手拿著鐮刀開始割。
上輩子安初夏的父親是公務員,在機關里面也算是一個小領導,母親倒是一位農村出來的姑娘,和安爸是大學同學。
因為安初夏很喜歡農村干凈的空氣,農作物的生機勃勃,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原始而又樸實的生活。
所以上輩子只要她有時間都會經常去看望外公外婆,在那小住一段時間,順便幫他們干干活。
就是因為如此,她這會兒干起活來才會像模像樣。
安初夏剛割了一個地頭麥子,站起來捶了捶腰,就看見安瑾辰和大壯夫妻兩個朝這邊走來。
幾人走到跟前看見安初夏割的麥子都不由得笑了。
安初夏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們,這有什么好笑的,麥子不都是這么割的么。
大壯媳婦趙氏看出安初夏的疑惑,走到田里一邊割著麥子,一遍說道:“夏夏以前是不是沒割過麥子?”
安初夏想了想原主的確沒有下地干過活,于是點了點頭,“嗯!是沒有!”
趙氏說道:“那就對了,因為割過麥子的人,都不會把麥茬留的這么高。”
她看見安初夏還是不懂,就又給她解釋道:“麥茬留高了,第一收回去燒火的草就變少了。
第二,這地離山太近…村里不允許放火燒麥茬,來年無論用牛耕地,還是自己翻土地都會費勁。”
聽到趙嫂子這么說,安初夏才翻然醒悟。
現代人敢這么割麥子,第一,不用留著麥茬燒火,因為現在土地耕種都用上了機械化,不存在地難耕的問題。
她會割麥子,還是因為老人家舍不得花錢雇收割機。
安初夏割一段麥子就要站起身舒展一下彎疼的腰,漸漸的她就被甩在了最后。
還好趙氏在她前頭并不遠。
安初夏彎下腰繼續割,還百忙之中和趙氏聊起了天。
“嫂子和大壯哥今天怎么沒去出早點攤?”
趙氏手里干著活,臉色不好的說道:“還能因為什么,還不是老屋那邊的人。
分家的時候只給我和大壯分了不到二畝地,里面種的還是雜糧,這會還不到收的時候。
當時分家的時候人人搶著要地,現在倒好地多了…活干不完,又讓老太太找我和大壯回去幫忙。
我和大壯剛走出老屋就碰見你哥,得知他要來西山這邊割麥子。
既然這么巧碰上了,我們就跟過來,先把你家麥子割完再說。
那群遇到一點難事就不認親兄弟的人,說實話,我其實也并不是很想去給他們幫忙。”
安初夏聽到趙嫂子爽朗豪邁的言語,驚愕的差點沒割到自己小腿,“你和大壯哥這樣能行嗎?
到時候夫家的哥哥和嫂子不來找你們鬧!”
趙氏撇了撇嘴,來鬧又怎么樣!
分家另灶的,去幫忙是情分,不去幫忙是本分,他們就算來鬧還能鬧上天咋的。
要不是小夏妹妹幫忙,他們兩口子分家后還欠了那么多外債,早就不知道把日子過成什么樣了。
她們夫妻為了不給小夏招麻煩,在外人面前絕口不提,做早點手藝是小夏教的。
可是就算不說他們兩口子心里感激小夏,平時也幫不上他們家什么忙,現在正好碰上他們家干活人少,這會兒不來幫他家干活,難道還要去幫那群白眼狼的所為親人。
安初夏猜的不錯,趙氏夫家大嫂在田里左等右等,沒等到大壯兩口子。
正氣的臉紅脖子粗,叉著腰在田里大罵他們兩口子不是東西。她都讓老太太去叫了,結果兩口子還是沒來幫忙干活。
老實人大壯聽到妻子這么說,心里也不是滋味。自己的親人看他跛了一只腳,嫌他累贅,急忙把火的把他們夫妻分了出來。
就連一件像樣的家伙什都沒分給他們,更不要說肥沃的水田了。
他們兩口子除了一身債,基本上啥像樣的東西也沒分到。
就在安初夏割麥子,割的腰都快直不起來的時候,安二奶奶家孫子跑過來喊道:“初夏姐!我祖母讓我喊你快回去,說什么你家來了送報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