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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初夏三人下午才回到青石鎮,原本顧芳妙不放心要和安初夏,一起回她家看看。
最后被安初夏說服,把她先送回顧家了。
回到柳樹村的時候太陽已經偏西,馬車趕到門口剛停下安初夏就心理急的跳了下去。
潤松下車后付完車費,拎著東西也快步的跟了進去。
安初夏直接推開西屋房間的門,首先看見的是坐在床邊的木檀。
然后又把目光移向了床上。
安瑾辰虛弱的看向推門進來的安初夏,原本雙眼無神的目光瞬間紅了眼眶。
“…夏夏!”
原本紅潤的嘴唇,此時起著干皮,整個人像失去了精氣神一樣虛弱的躺在床上。
安初夏也忍不住喉嚨酸澀,慢慢的走到床邊,拉住安瑾辰的大手,艱澀的喊道:“哥!你怎么樣了?”
安瑾辰拉著安初夏的手,順便把自己的整張臉捂住了,一滴淚水順著他的眼角落下。
惹的安初夏也忍不住眼角濕潤。
安初夏用另一只手小心的掀了掀被子,發現他穿著衣服,于是大膽的把被子掀開。
看見安瑾辰衣服穿著整齊干凈,露在外面的肌膚除了有一些淤青外,也沒發現什么嚴重的傷口。
安初夏的桃花眼無意掃到安瑾辰露在外面,少許的胸口肌膚時,瞬間睜大了眼睛。
安瑾辰發現妹妹看的地方,手忙腳亂的拉過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眼神躲閃再也不敢看她。
安初夏眨了眨眼睛,機械一般的轉過頭看著木檀。
木檀漂亮的瑞鳳眼同樣不好意思的閃爍著,最終在安初夏眼神的催促下,還是對她點了點頭。
這時候潤松拎著東西走進來,安初夏把臉上的驚訝收斂了一些,看著木檀問道:“潤生哥,現在在哪,他傷的怎么樣?”
木檀是大夫,這么長時間相處大家也算是朋友,去通知他們的人也是木檀找的。
現在問安瑾辰和潤生的情況,問他準沒錯。
木檀恢復了往常清淡的樣子,“潤生現在…就在隔壁,他傷的比較重,好在年輕沒傷到要害。
用點好藥養一養,也就恢復了。”
潤松聽見潤生沒傷到要害,明顯松了一口氣。
“瑾辰現在睡著了,我去隔壁看一看!”
安初夏也從床邊站了起來,“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潤生哥!”
潤松和安初夏來到隔壁的屋子推門進去,就看見潤生鼻青臉腫的斜靠在床上。
“哥!小…小夏,你們怎么回來了?”
兩人走到潤生床前。
潤松到底心疼弟弟,走過去在他身上檢查了一遍,看見多數都是外傷,就問他還有哪里不舒服。
得到的答案和木檀說的差不多,潤松這才真正的放下心來。
兄弟倆從小相依為命,父親在打獵的時候被猛獸咬死,母親不愿意守著他們兄弟兩過日子,跟著一個貨郎跑了。
平時別看潤松這個大哥對弟弟潤生有多嚴厲,但現在看他眼中的擔心和害怕,就足以可見兄弟兩個的感情有多深。
安初夏也關心的問著潤生,問他有沒有想吃的東西和需要的物品。
潤生堪比安初夏第二個哥哥,就從穿來這里,可沒少接送她上下學。
“小夏,我想吃肉!”
這不是什么大問題,安初夏果斷的答應了。
“行!今天晚上我就給你做!”
“呵!某人肚子被踢了一腳,傷到了脾胃,暫且還不能吃油膩的肉食。”木檀剛走進來就聽到安初夏的回答,不由的給兩人潑了一盆冷水。
“……”安初夏無辜的看著潤生,果斷的說道:“我剛才什么都沒說!”
潤生哀怨的看著木檀,好像那深閨怨婦看著負心漢一般。
之后潤松問起弟弟,他和安瑾辰受傷的始末。
安初夏看見潤生躺的不舒服,又從柜子里拿出一個枕頭塞在他的身后。
潤生這才緩緩道來:
原本昨天兩人和平時一樣,趕著牛車去云水碼頭賣鹵貨。
午后時,碼頭上駛來了一艘挺豪華的采舫,上面的彩繪和雕工都不是一般客船可比。
船停靠在碼頭,從上面下來一個穿著緞面的侍從,來到我們賣鹵肉的地方。
說要把我們剩下的鹵肉全部打包買走,我和阿辰哥當時都很高興。
可是那人又說他買這么多一個人拿不完,就指著阿辰哥,讓他幫忙送到船舫上。
當時我和阿辰哥也沒有多想就答應了。
阿辰哥去送鹵肉,我就把東西收拾到牛車上,等到他回來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可是我左等右等都沒看見阿辰哥回來。
心里就有些著急,找了一個相熟的力工幫我看著牛車,就跑到碼頭想要上船舫找阿辰哥。
結果被兩個帶刀的壯漢攔住,無論我說盡好話,他們都充耳不聞,我想硬闖被他們推倒在地。
潤生說到這里時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安初夏,“小夏,我真的硬闖了,可是…可是我打不過他們!
之后無奈的只好蹲在船舫邊等著阿辰哥。”
安初夏怎么可能會因為這樣的事怪他呢。
“潤生哥,這不能怪你!”
潤生看見安初夏臉上只有關心,于是又繼續說道:我上不了船,就在那里等著。
大約一個時辰左右,我看見兩個人,把已經昏迷不醒的阿辰哥從船上背了下來。
我趕忙跑了過去,那兩個人把阿辰哥朝我懷里一放,一句話都沒說,轉身又回到了船上。
我眼睜睜看見船駛離了碼頭,卻什么都做不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看著船離開后,我檢查了一下阿辰哥的身上,并沒有受什么傷,只發現他的身上有一點一點的紅印,還有抓傷。
“咳”
“…咳!”
安初夏和木檀同時嗓子不舒服的咳了一下。
“那潤生哥,你這一身傷,又是怎么回事!”安初夏不解的問道。
說到這里潤生滿臉憤怒,“我身上的傷,并不是那艘船上的人打的。
而是王地主兒子,王富貴帶著家丁,攔在我和阿辰哥每天必經的路上。
看見我們不由分說的上來就打,看見阿辰哥昏迷在車上,只把他從車上拉了下來,恐怕也是怕出人命,沒敢再下重手打。
家丁們就把我重打了一頓,然后就又跟著王富貴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