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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鎮上董秀才家。
在兩口子還沒來得及為女兒考到縣試第二名,這么好的成績高興時,就看見董琳琳雙眼冒著火光把架子上的觀賞瓶拿下來摔了。
“琳兒,這是怎么了?”
秀才娘子趕忙上前攔住還要繼續摔東西的女兒。
董秀才這時候也收起了臉上的喜悅,微皺眉頭看著滿臉陰沉的董琳琳,“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惹到你了?”
董琳琳發泄完心中的郁悶,看著地上摔碎的瓷片,眼神微閃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不甘的眼眸中似有淚花滾動。
“父親,你還記得一年前你攆走的安初夏嗎?”
董秀才眼眸中閃過一抹厲色,他當然記得就是因為這個女學子,他們家還被這條街上的那些婦人說道好長一段時間。
可惡也不知道誰這么多嘴,把那個女學子幫自己家干活的事情說出去了,之后就傳出他家把學生當下人用的謠言。
“她怎么了?是不是沒考好,還去找你麻煩了?”
董琳琳聽到父親的問話,臉色變了幾變,緊咬的下唇似是難以啟口。
董秀才娘子看見女兒委屈的模樣,更是破口大罵,“我就知道那個賤蹄子,不是個好的。
肯定是看見我們家琳兒這次縣試考的好,就心生嫉妒,又記恨你當初把她攆出咱家私塾,這才來惹我們家琳兒生氣。
真是蠢人多作怪,就是沒把她攆出去,就憑那個賤丫頭愚蠢的腦子,還能比我家琳兒考的好!”
“不要再說了!”董琳琳忽然大聲喊道。
嚇得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弟弟董安安睜大眼睛看著她。
董秀才娘子瞪了女兒一眼,幫忙拍著兒子的后背。
“琳兒!”董秀才的聲音也沉了下來。
“父親!你知道這次的縣案首是誰嗎?就是那個被我們家私塾攆出去的安、初、夏!”
董琳琳咬牙切齒說完后,也不管驚訝過度愣在那里的父母,然后就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董琳琳把自己摔在床上流著淚憋屈的想,只要這次縣試的第一名不是安初夏,換成任何一個其他學子,她都會為自己排名這么靠前而高興。
可是看著五場縣試安初夏的名字死死的壓在自己的名字上面,董琳琳就覺得自己這個第二名像個笑話一樣。
安初夏不管別人怎么著惱,她現在沒有時間關心。
縣試回來后第三天,她和顧芳妙就被老師顧童生提溜著送到縣城長青書院去讀書。
因為他自認已經教不了,安初夏這個妖孽了。
誰能在一年內,一邊跟著他學習科舉知識,還能把他們家珍藏的書籍都看完記在腦子里,除了他這個妖孽學生,就連自己孫女這么多年也沒做到。
安初夏看見自己便宜哥哥十分贊同老師的做法,愉快的把自己打包送到縣城,然后連書院都沒進去,就把她拋下和潤生哥兩個人,忙著回家賣鹵肉掙錢去了。
安初夏和顧芳妙跟在老師身后,前面是帶他們進來的門丁。
長青書院建筑在廬山縣東邊的青山腳下,這里環境幽靜,古樹參天,一簇閣樓庭園也點染了親幽風雅的韻致。
門丁把他們領進書院專門接待人的客廳,顧童生帶著倆人坐在客廳里,他已經和師弟約好今天來。
沒讓他們多等,很快就有一位面白留須,淡眉細目,五十歲左右穿著一身青色長衫的先生走了進來。
顧童生看見此人也站了起來,兩人互相作揖行了一禮。
“對不起師兄,剛才有點事耽擱了。”
顧童生明顯見到自己的師弟很高興,擺了擺手,“無事,我們也剛到!”
“初夏,這是你裴師叔!”顧童生介紹到。
安初夏和顧芳妙早在人進來的時候已經禮貌的站了起來,這會二人聽話的走過來,給這位裴師叔行了一個晚輩禮。
顧童生沒有給孫女做介紹,明顯顧芳妙是認識這位裴師叔。
“一年沒見妙妙又長高了!”
顧芳妙圓臉上笑出了兩個酒窩,“真的嗎?裴叔爺!”
裴彥華被自己師兄孫女可愛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是真的,叔爺爺還能騙你!”
逗完自己師兄的孫女,他又把目光看向安初夏,眼神有些耐人尋味。
不過并沒有摻雜著什么惡意,“我聽過學子們閑談間提起過有個女學子,連續三年縣試都交白卷,原來就是你呀!”
安初夏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她總不能告訴別人前幾年交白卷的不是她吧。
這個鍋她不背也得背!
裴彥華又笑著說道:“沒想到現在你是師兄的學生,更讓人沒想到的是,不用師兄在信里提起。
你這個逆風翻盤的縣案首,已經在學子間傳瘋了。”
安初夏“……”呵呵這讓她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