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慶安八年,青石鎮西塘村。
在一片貧瘠的荒田里,有個身材修長的年輕人,正在汗流浹背的給土地施著農家肥。
“阿辰哥,快去大河邊…出事了!”
此時跑來一個氣喘吁吁的年輕小伙正在喊著干活的男人。
“怎么了潤生,誰出事了?!”
安瑾辰挑著空糞擔急匆匆走了過來。
“是…是小夏……”
這下安瑾辰不淡定了,他扔下肩上的擔子,飛快的朝著村東邊的大河跑去。
在一條大河的河埂上安初夏被人放在膝蓋上頂著胃,吐出肚子里的河水。
她迷迷糊糊剛想努力的睜開眼睛,就覺得自己身體好像換了一個懷抱。
“小夏你怎么了,別嚇哥哥啊!”
飛奔到河埂上的安瑾辰推開人群。
從正在給安初夏做急救的男子手里,把人搶到自己懷里。
“小夏!你醒醒!
哥哥不是說了么,你縣試沒通過是運氣不好,我們明年再去考,一定能考過的。
你怎么就這么想不開跳河了呢!”
剛穿越過來的安初夏,就這樣被抱著自己的人,連拍帶搖的再次昏死過去。
“……”大哥別搖了求你做個人吧!
站在旁邊一身濕淋淋的清冷男子,實在看不下去。
聲音清淺的說道:“她現在已經沒事了,如果你再這樣搖晃下去的話,她可能會有事!”
安瑾辰聽到男人說的話,這才停下手中的動作。
因為剛才太擔心妹妹,安瑾辰根本就沒有關注到河埂上其他人。
他抬起頭看見俯視著他的清俊男子,看見他身上的衣服還滴著水,就知道是他救了自己妹妹。
“木大夫!謝謝你救了我家小夏!”
“先別說這個了,先把她帶回去吧。
過一會兒,去我那里拿一些去寒的草藥,回去熬給她喝。”
話說完男子就抬步離開了,他也要趕緊回去把這身濕衣服換下。
安瑾辰:“……”走的真快!
他默默把口中感謝的話咽了回去。
抱起安初夏朝著村西自己家茅草屋走去。
周圍的人見安瑾辰把落水的妹妹抱走后,也都紛紛的散開了。
“安家小子真是腦子進水了,他妹妹根本就不是讀書的料,聽說連考三年縣試,都沒通過第一場考試。
就這樣他還累死累活的拼命供著,害得自己窮的連媳婦都娶不上,也不知道他圖什么。”
幾個村里碎嘴的長舌婦找了一個地方繼續嚼舌根!
別人的議論安瑾辰沒聽見,他抱著安初夏回到家后,請鄰居家一位和善的嫂子,幫著安初夏換了濕衣服。
安瑾辰去了趟隔壁木大夫那里,抓回驅寒的草藥。
回到家正好碰到好兄弟潤生,把自己之前扔下的擔子送過來。
安瑾辰看見他一臉氣憤的走進院子,不由問道:“你這是怎么了?誰惹著你了?”
潤生聽到安瑾辰問自己,猶豫了一下說道:“阿辰哥,你知道小夏是怎么落水的嗎。”
安瑾辰聽到這話心中一怔,難道自己妹妹不是因為這次縣試沒過,才想不開去跳的河。
潤生對上安瑾辰逐漸變凌厲的眼神,面帶憤怒的說道:“我在回來的路上,聽到碎嘴的花嬸子和劉阿婆說。
她在河邊洗衣服的時候,看見小夏是和你二叔家的女兒,還有孔富戶的閨女。
在大河埂上起了爭執推搡中掉進河里的。”
安瑾辰氣的頭上青筋暴起,轉身從柴棚里拿起柴刀,怒氣沖沖朝著村子里跑去
潤生看見他這樣怕會出事,連忙扔下擔子跟了上去。
安瑾辰手拿柴刀原本是直奔他二叔家去的,可是在路過孔家的時候,想到自己妹妹落水也有他家女兒的事。
轉身就舉起柴刀向那緊閉的院門砍去
安家東屋里。
躺在一張陳舊木床上的安初夏顫抖著睫毛,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疑惑的看著這間簡陋的房間。
除了她身下躺著的一張床和放在墻角已經斑駁的木柜子,房間里在無其他擺設。
自己這是在那里?
……被人綁架了?!
忽然安初夏感覺頭一陣眩暈,之后腦海里出現的畫面,讓安初夏頭疼的皺起眉心,被迫接收一個小姑娘十幾年的記憶。
再次睜開眼睛的安初夏不由苦笑。
她這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現在她心里只感覺到有一群“草原馬”奔騰而過。
安初夏捂住依舊有些隱隱作痛的腦袋。
她確定自己穿越了。
可惜她上輩子當牛做馬攢下的不菲身家,正想辭職過幾天有錢又有閑的養老生活。
沒想到老天爺就送她這么一份大禮。
讓她穿進這樣一個除了空氣清新,其他交通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的古代村莊。
還穿到了一個讀書天賦不高,性格懦弱的女書生身上。
要說憑著她擁有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和跟著自家特種兵出身的哥哥學習的格斗散打。
想在這個朝代再次活出個人樣并不難,更何況從原身記憶中得知,這還是一個男女相對平等的王朝。
可是對于已經看盡世間浮華的安初夏來說,現在她就想過安逸悠閑的生活。
對于所謂的名利她早已看淡。
想到這里原本要起身的安初夏又重新躺了回去。
心想穿到這樣一個古代的村莊也不錯,山清水秀,不是正適合養老的地方嘛。
安初夏正在想著以后怎么才能讓自己,過上有錢又有閑的生活。
就見一個五官明朗,膚色偏黑,身材健壯的男子走進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