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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蠻知道這個面具男一定是有目的的來接近自己,只是她沒想到對方會是玄天宗的。
透出自己宗門的信息給我們,這是瞧不起我們,還是費心布局呢?
阿蠻沒有給面具男設定一絲良善,他覺得對方從落下那個腰飾到跟蹤她再到送上信息,都必有盤算。
“手下敗將,屁話多!”三師兄懶懶散散地看似嘟囔了一聲。
可那聲音真不小,登時噎得那個林家兄弟臉紅脖子粗,卻到底沒再出聲了。
司儀可不想看兩大門派嗆聲,趕緊宣讀各個門派新秀的信息。
阿蠻懶得聽,伸手扯了扯三師兄的胳膊,小聲道:“昨晚的人約黃昏后咋樣?”
“不咋樣。”三師兄抖腿道:“就那三腳貓的功夫還來約戰……”
“等等,她真的是和你約戰?”阿蠻覺得不太對,那林沐沐羞紅的落跑,又約的黃昏碼頭的,怎么聽都應該是一場約會呀!
“不然呢?”三師兄不解的看向阿蠻。
阿蠻很真誠地說道:“你能給我講講你們約戰的具體情況嗎?”
“行啊!”三師兄一臉嫌棄:“我一去就說我們開始吧,你猜她干什么?”
“嗯,應當是和你招呼,閑聊兩句吧?”
“沒錯,她上來就問我,知不知道她約我見面的意思。我說我知道啊,她就拿出了一把劍……”
“劍?”阿蠻驚奇了,她懷疑真的是自己想岔了。
“對,一把仙劍!我也不含糊啊,人家都亮劍了,咱也得亮不是?省得你們老說我偷襲。”
三師兄一個冷笑:“哼,結果在她拔劍的時候,我亮劍出劍,就一招,她就和劍一起飛了……”
“啊?飛了?”
“對啊,被劍氣直接掀飛了。”三師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你說,連基本的防御姿態都不知道開啟,連我隨手一招都架不住的,也敢約架?”
阿蠻聽到此處,驟然明白怎么回事了,她沖著三師兄咧了下嘴:“然后呢?她就沒再對你……說什么嗎?”
“沒,她和劍一飛出去,林家兄弟就沖了出來,我一看,他們居然還敢埋伏我,我一生氣,就隨手給了他們兩劍,就走了。”
三師兄昂著他傲嬌的腦袋看著看臺,阿蠻則看向了左側那位林家兄弟的左右兩側,既沒看見另一位林家兄弟,也沒看見林沐沐。
此時白樹突然開口了:“師伯,我聽著,像是人家想要送你一把仙劍。”
“送我仙劍?”三師兄鼻孔都要上天了:“咱們是仙劍宗,什么仙劍能比的過你重鳴師兄所出?別逗了。”
白樹聞言張口要言,卻被阿蠻又一次捂住了嘴。
“大人的事,你別摻和。”
白樹用眼神問出為什么,阿蠻笑著把他往懷里一摟,貼耳說了一句:“就你三師伯這樣的,別讓他禍禍人了。”
白樹頓了一下,認同的點頭,閉嘴了。
阿蠻低聲問他:“你呢?準備的怎樣?有把握嗎?”
白樹立時眼里有了閃亮的光,他拽著阿蠻的胳膊,小聲道:“師父,那丹爐實在是太好用了。”
此時,場下一片叫喊聲,阿蠻這才把注意力往場中放,因為新秀賽開始了。
新秀賽首先比斗的類別是仙術斗法,即以靈力催動仙術道法進行的較量。
仙門中,這個是最常見的,所以參賽的人不算少,阿蠻和三師兄閑聊的功夫,那些人才抽簽結束,因此這會兒也才開始了比斗。
他們是淘汰對決,十六人兩兩對決,勝者再抽簽對決,最終決出唯一的贏家。
阿蠻看了一會兒就沒有什么興趣了。
因為這是新秀賽,縱使有些天賦異稟,天資聰穎的確實可以讓人眼前一亮,但在她的認知里都是菜雞,實在沒意思。
她就和三師兄說了一聲遇見有趣的再喊自己,就干脆斂神內視了。
她在看自己的經脈,方才師父在旁,問得她心有余悸,這會兒正好仔仔細細地看一看。
這一看,看得阿蠻有點激動。
這條一點一點錘出來的金靈脈,其脈壁厚實平滑,內里泛著金光不說,居然細細看去,其上有一道道冰紋和真氣流紋。
冰紋,她想到了自己醒來時被師父抱著浸泡在碧水中的寒冷刺骨。
現在她明白,自己昏厥過去后,是師父帶她泡寒潭,為這條剛剛砸出的金靈脈硬生生的加了冰紋。
這意味著,她擬靈而形成的大錘,是有機會附帶冰冷效果的,比如令對方行動遲緩,又或者冰凍在原地。
哪怕這個效果的時間并不會持續很長,但對于修仙之人來說,須臾之間已足夠改變結果。
至于真氣流紋……
師父是怕我凍死以真氣為我續力對抗?還是……他怕我入魔,留下一縷真氣來為我穩住心神?
阿蠻帶著疑惑順著這條經脈一路探過,探到經脈的末尾處時,她看到了一抹細小且并不鮮艷的焦紅色。
她立時緊張起來,再一次回顧師父紀無瀾當時與她對話的場面,她在想:
師父的問話也許并不是因為看到了那段恍惚,而是應該看到了這抹焦紅。
焦紅之色,那是魔血的顏色。
藏在體內的真身蓮花的花瓣里藏著魔血。
她大概率是在失去意識倒下的時候,想起了負心人,于是恨意催動下,竟引發了魔血的共鳴,起了殺心,這才會在這條經脈的末端,出現那抹焦紅。
帶著殺意的魔血,是會吸血的!會吞噬生命的!
這是仙最不能容忍魔的地方。
不行,得把這魔血之痕藏起來!
阿蠻想到此處,隱隱不安,而這時她聽到了三師兄的召喚聲:
小七,快出來!
阿蠻迅速結束內視,她睜開眼看向看臺上時,六公主正一臉得意的下臺。
“小丫頭贏了啊!”阿蠻輕聲說著,往四周看了看,沒見到什么稀奇。
“冰靈根比尋常靈感本就強大,而且玄天宗估計昨晚輸了后想不過,給她強行提升了一下,這新秀斗法她贏也正常。”
“是啊,不過你喊我出來看什么?只是看她獲勝嗎?”阿蠻不明白這有什么好看的。
三師兄身子一歪,靠著阿蠻低聲道:“師父說了,仙劍與法器的比斗,你必須得看!”
阿蠻聞言明白這是師父讓她觀察學習,點點頭,認了。
然而,此時白樹扯了扯阿蠻的手,在她的掌心慢慢地寫下了一行字。
“師父,有人在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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