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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大早上的還要在這守門,冷死個人。”
基地大門前,王二攏著手,感受著撲面吹來的瑟瑟風雪,恨不得整個人都縮進衣服里。
對面的李四也裹了裹衣領:“今天才零下二十七度,要是前段時間,在這站一天人就不行了。三隊那個,上周看了兩天的門,凍壞了腿,到現在都下不來床呢。”
“還沒治好呢?”
“你想多了,誰給他治啊,我聽說這幾天連飯都沒人給他送了,大概要不了兩天,人就不行了。”
“他不是跟著金哥混的嗎,金哥也不管他?我之前還聽說金哥要提拔他呢,這么快就棄了?”
“你怎么還這么天真,那些大佬隨口一說你還當了真,金哥要真想提拔他還能讓他在這看門啊。”
李四撇了撇嘴,表情既是不屑又是羨慕:“我要是能覺醒異能就好了,到時候就跟著平哥,你看跟著他的那幾個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漂亮女人一天換一個,想睡哪個睡哪個。”
說到這,李四又壓低了聲音道:“我跟你說,我上次還看到平哥和鵬老大的新寵在倉庫那邊……那娘們可真帶勁啊,那身段,那聲音,”
“鵬老大的新寵?那女人還挺有本事的,不僅把鵬老大哄得團團轉,連平哥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王二也有些羨慕:“不知道我什么時候能跟她……”
“你打我干什么。”王二被李四一巴掌拍在背后,雖然穿得厚不怎么疼,但也讓他不太高興。
“閉嘴,有人來了。”
李四在自己的位置站好,一副認真工作的模樣。
王二這才發現遠處的路口一行人正緩緩靠近。
他也連忙在李四的旁邊站好。
“李四,那不會是喪尸吧,怎么走路姿勢這么怪呢?”
王二聲音有些發抖。
遠處那七八個人影走路一瘸一拐的,后面還拖著一個人,不知是死是活,在地上留下一道鮮紅的痕跡。
李四也有些不確定起來,他緊了緊手里的槍,“你在這守著,我去再叫幾個人過來。”
說完,他就連忙跑回了基地。
王二剛想說什么就見李四已經沒影了。
他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罵了一句:“媽的,跑的這么快。”
王二也不敢一個人站門口了,他快速的跑到門后,將大門給關上,透過門縫看著不斷靠近的人影。
手里的槍對準他們,同時大聲喊道:“你們是什么人?報上名來,不然我開槍了。”
離得遠,再加上風雪喧囂,遠處的人根本聽不見他的聲音,還在不斷的靠近。
他們走得似乎異常艱難,行動僵硬,像極了喪尸,王二緊張的握緊了槍。
眼見那群人要走進安全距離了,王二又喊了一聲,依然沒人回應,他正準備開槍,槍管就被一只大手給壓住了。
王二驚訝的看著來人:“肖哥?”
來人十分高挑挺拔,穿著黑色的貂皮大衣,頭上戴著同色的水貂絨復古軍帽,露出白皙清俊的一張面容來。
很溫潤的長相,渾身透著一股書卷氣,漂亮的不像話,看起來沒有攻擊力,但卻是整個基地里都沒人敢輕易招惹的人。
肖寒,一個很神秘的人,沒人知道他的異能是什么,也沒人知道他的異能等級,但是傳聞連的老大萬鵬都在他手里敗下陣來。
這點雖然無人能證實,但傳聞越演越烈,萬鵬也沒有阻止過流言,不少人都默認是真的。即便肖寒現在只是基地護衛隊的隊長,但沒人敢對他不敬。
肖寒:“把門打開,自己人。”
王二立馬就收槍開門,對肖寒的話深信不疑。
肖寒走出基地,站在門口,目光溫和的看向遠處逐漸走近的人。
后面,王二看了眼肖寒身后跟著的四個氣場強橫的人,悄悄的靠近了李四,壓低聲音道:“你怎么把肖哥叫來了?”
李四也靠近他,小聲道:“你覺得我叫得動肖哥?只是肖哥正好在那里說要來看看,我還能說不行嗎?有肖哥在,哪怕真的是喪尸群,我們都不用怕。”
王二點了點頭,那倒是。
兩人見遠處的人影漸漸走近,也不敢在咬耳朵,立馬嚴肅的站好。
看著前面漸漸清晰的基地大門,幾個鼻青眼腫的壯漢都要忍不住落淚了。
但是身后一道清淺的女聲卻讓他們的心頓時如腳下的寒冰一樣拔涼拔涼的。
“等會兒過去要說什么不用我再重復一遍了吧?”
向輝頂著一張快要看不出原來長相的臉,立馬表衷心:“阮小姐,你放心,我們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了……”
阮虞皺眉:“嗯?”
向輝時刻注意著這位姑奶奶的表情,一見她皺眉,立刻改口:“我們已經棄暗投明,決定跟著您了,您放心,我們一定嚴格按照您的要求辦事,保證完成您交代的任務。”
說完還沖著阮虞討好的笑笑,露出豁了一個縫的牙齒。
夏漪忍不住捂嘴笑出了聲。
向輝還沖她也點了點頭,以表尊敬。
其他幾個也忙不迭點頭,表示一切都聽阮虞的。
開玩笑,沒看左平都擱那躺著了嗎。
向輝哼哧哼哧的往前走,后面用布條拉著一個渾身血污的人。
一個大寫的x橫貫整張臉,嘴唇紅腫糜爛,像是一塊爛肉,都能看到里面的牙齦,身上遍布著可怖的傷痕,像是被利爪撕扯,又像是被野獸抓咬過,渾身上下都沒一塊好肉。
他們走過的地方,留下一條長長血痕。
幾人很快來到基地門口,看到他們,基地的人都是一驚,王二和李四連忙上前幫忙:“這是怎么了?平哥?平哥怎么成這樣了?”
這群人實在是狼狽的很,各個衣衫襤褸,身上帶傷,面上也是青腫一片,最嚴重的則是被托了一路的左平,后背被磨得血肉模糊,受了那么重的傷,又被拖了一路,流了這么多的血,竟然還有氣。
不得不說,異能者的體質還真不錯。
向輝眼淚立馬就涌了出來,跟死了親爹一樣,哭喊道:“我們受到了襲擊,平哥為了救我們受了很嚴重的傷,你們快點叫醫生,快救救平哥啊。”
李四立馬手忙腳亂的招呼人來幫忙。
左平實在傷的太重了,七八個人小心翼翼的將快成一灘爛肉的左平給抬到了擔架上,然后迅速的朝基地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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