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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沮喪的情緒，歐藝涵迎來了她第二個補課的夜晚。
“你來了啊。”歐藝涵心情不太美妙的跟出現在門口的高卿塵打招呼。
高卿塵掃了眼她懨懨的表情，淡淡“嗯”了聲，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說:
“還有五分鐘就到七點了，現在上樓嗎？”
歐藝涵點了點頭，讓他跟著上樓。
書桌前，高卿塵把他的保溫杯擺放好后，掏出了歐藝涵做的那套試卷。
試卷上比之前添了很多密密麻麻的紅色字體，以及最頂端一個極為醒目的數字“0”。
本來心情就不好的歐藝涵看到那個“0”心情更不好了。
秀眉下意識擰了起來。
好氣。
這次還不如上次。
居然連選擇題都沒蒙對一個。
高卿塵握著筆，操著清潤的嗓音開始跟她講解起來:
“這道題是這張試卷最為簡單的一道題，用的知識點是一次性函數，但你沒做出來，可見你初中二年級的代數知識點就沒掌握住……”
他每道題都告訴她用的哪個年級哪一塊的知識點。
最后歐藝涵總結了一下，覺得他貌似就在告訴她:
歐藝涵，你數學只有小學三年級的水平。
別抱有僥幸心理了，從小學數學重新上起吧。
歐藝涵:“……”
心里更悶了。
悶得她腦袋嗡嗡的開小差，對高卿塵的話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系統，獎勵里有沒有數學精通技能卡呀？”歐藝涵內心問系統。
系統:沒有哦，想要參加高考，就得自己努力，或者您也可以放棄高考，大學砸錢也可以進去的，再不濟您也可以找褚老給您走后門上名牌大學。
歐藝涵郁悶:“不行呢，和周子俊打賭了……”
系統慫恿:認輸唄，認輸可以推倒周子俊，您不吃虧。
歐藝涵:“……”
這系統別人家的吧？為毛總覺得它在把自己往溝里帶？！
就在這時……
“歐藝涵……歐藝涵？歐藝涵。”
高卿塵叫了她好幾聲，沒有得到回應后，他拿保溫杯撞了一下她的手臂。
歐藝涵猛的一個激靈，回過了神。
“高、高老師，我都知道了，我底子差，我會努力的。”
歐藝涵看著滿臉嚴肅的高卿塵，像是做錯事的小學生般，下意識這么說。
高卿塵:“……”
努力？
開小差一開開半個小時的努力法？
高卿塵無奈的嘆了口氣，在他給她制定的學習計劃表上拍了拍，示意她看過來。
“歐藝涵，這是我給你安排的數學學習計劃表，每天都要按照上面的完成任務，明天的任務就是做我給你打印的十頁一次性函數及數學方程題，每做一頁發給我，我現場給你批閱，有錯題微信視頻講解，現在離九點還有一個半小時，我來給你講解一次性函數和方程組求解的知識點……”
歐藝涵看了眼密密麻麻的數學學習計劃表……
什么上午做完十頁題，什么下午需要預習哪一塊的新知識點，甚至還給她寫了鏈接，讓她搜索鏈接看某個名師講解視頻？
她哪有時間做這么多事？
再說她其他科目還需要擠出時間看書呢。
歐藝涵看得頭皮發麻，腦袋都炸了。
“歐藝涵……歐藝涵？”高卿塵清潤的嗓音又開始叫魂了。
“在在在……在聽。”歐藝涵連忙回神，耐著性子回應他。
高卿塵很有嚴師的風格，提問她說:
“既然在聽，說說我剛才講了什么吧。”
歐藝涵眉毛皺成蚯蚓狀，為難道:
“我……”
我沒聽，不知道……
高卿塵再次嘆了口氣，繼續把剛才講過知識點給她重復一遍。
歐藝涵起初在聽，聽著聽著，注意力又跑偏了。
“系統系統，周子俊最近在干嘛？他成績有進步嘛？”
系統:有哦，他為了得到你，每天都十分認真的聽課，晚上還聽名師講解到夜間十一點……之前數學老師找他答題，他十個里面九個不會，現在反過來了，變成了十個里面九個會，把數學老師驚得下巴都要掉了，課下還跟其他老師開玩笑，說周子俊被附魂了。
歐藝涵:“……”
壓力更大了腫么破？
“歐藝涵？……歐藝涵？”
“歐藝涵，我認為你不需要請家教。”高卿塵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且夾雜著點生氣的味道。
歐藝涵再一次把注意力拉回來，看向他。
高卿塵繼續:
“你頻頻走神，這樣下去，神仙也教不會你……建議你放棄高考，掏錢上大學。”
說完，他收拾東西，起身要走。
歐藝涵趕緊伸手抓住他的羽絨服衣擺，可憐巴巴道:
“不要……高老師，別走，我必須高考，必須提高數學成績，拜托幫幫我，我保證……不再走神了，我再走神，就不坐椅子了，蹲馬步聽課。”
高卿塵好感度5
高卿塵俯視著她，看她這幅類似小女生撒嬌的做派，莫名覺得挺可愛的。
這還是第一次有女孩子對他撒嬌，感覺怪怪的。
高卿塵心軟了一下，耳根紅紅的重新坐了下來，撫開她抓著他衣擺的手，一本正經的繼續跟她講課。
他沒有發現的是……
向來冷言寡語、我行我素的他，為了照顧她頻頻走神的狀態，講課風格帶上了些趣味性，會用生活中的一些小例子輔助她記憶和理解。
歐藝涵也很努力的在聽講。
在兩個人的努力下，接下來的一個小時總算有了些許收獲。
歐藝涵看著自己做出來的兩道方程題被高卿塵畫了對勾，她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終于做對了兩道數學題，真是一個不錯的開端呢。
高卿塵:“……”
故意給你降低難度出的題。
不過確實是個不錯的開端。
而且……他發現了。
她記憶力很好。
在她面前做一道相似的題，盡管她不理解，也不妨礙她依葫蘆畫瓢，帶入數字，把另一道題給做出來。
既然發現了她這個優點，他便會把補課計劃往這上面調整。
或許……讓她把數學知識點背下來，再在她面前演示怎么使用，效果會更好。
高卿塵想。
至于公式原理和推理過程，對她來說，還是能省則省吧。
臨走之前，高卿塵把這節課和下節課的知識點寫在了一張A4紙上，吩咐她明天上課前務必背下來。
歐藝涵并不排斥這個任務。
因為她有過目不忘技能卡呀。
別說數學知識點，就是她完全看不懂的天書放在她面前，只要看一遍，也可以倒著默寫出來。
簡直不要太輕松。
她一點都不覺得為難。
所以她拍著胸脯保證:
“高老師，我保證可以完成任務。”
高卿塵沒回應她，收拾東西，提著山楂樹下紅袋子離開了歐藝涵的房間。
歐藝涵沒再像上一次送他，坐在椅子上跟他揮手:
“高老師再見，送你回家的車停在門口了，你直接上車就可以。”
高卿塵“嗯”了一聲，沒回頭，出了她的房間，并幫她帶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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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