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趟修羅島之旅,徐冬清已經深刻的明白了老老實實做人也不行,指不定天上就掉下個阿離,小離的,然后就被綁架了。
人還是要有實力,在修仙界,實力強才是掌握話語權與保證自身安全的最重要保障。
所以,徐冬清毅然決然的準備去修仙了。
只是她沒有天賦,譚庭說她需要去逍遙派上找回天賦,也沒說是怎么個找法,還得她走一步看一步。
不過總有個目標不是。
她一邊這么想著一邊回家和便宜老爹嚴于信打了聲招呼,交代了一下自己要出門尋仙問道了,嚴于信久久的看著她,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
嚴于信年輕的時候也去歷練過,徐冬清覺得他應該不會阻攔自己,畢竟她想走的路,嚴于信當年也想過。
而事實證明他確實不會阻攔。
嚴于信沉默的看了徐冬清很久,一改平時頹廢的模樣,最后只說了一句“我就知道你會不甘平凡,我早就知道”,然后就隨她去了。
徐冬清從小到大過分的早熟,以及對修仙展現出來的熱情嚴于信不是沒看到,他也讓她去嘗試過,如果不是當時確實沒嘗試出什么東西,徐冬清離開的時間還要更提前。
嚴于信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倒也不至于失態。
在徐冬清跟著阿離準備離開的時候,他遞給了徐冬清一個破舊的錦囊,平靜的說:“這是我撿到你的時候,你身上帶著的,你這一去,不知什么時候能回來,這個我還給你。”
徐冬清本來還以為是什么路上的盤纏,結果就得到這么個答案,頓時有些驚訝。
她知道自己身世不明,也從未在意過這些,只是現在才知道還有這么個東西。
嚴于信沒說她也知道,這里面肯定關乎著她的身世。
徐冬清再次認真的拜謝了嚴于信,然后跟著阿離走了,路上她悄悄打開錦囊看了一眼,就發現這破舊的外表下面居然是空間法器。
而且里面空間很大,零零碎碎的放了一些錢財,不多,但是夠應急,而且最重要的是里面還有一把奇怪的劍。
那劍修長漂亮,從外表上看就不是凡品,只是沒什么光澤流轉,平白變得有些普通。
如何判斷一柄劍很好,主要就是看他里面的劍靈能發揮多大的威力,而只要是神兵里面肯定都有劍靈。
只要有了劍靈的劍,劍身上都會散發著那種神韻光澤,這一柄卻沒有。
徐冬清現在還沒什么眼光,卻也能大致感受到這上面確實沒有什么生命氣息,就像是普通的材質好點的劍。
不過這也正常,這個世間有劍靈的神兵還是少數,像這種材質很好的普通劍才是大部分修士的首選。
“莫非我的親生父母其實是世間的修士?這劍是他們的?”徐冬清摸著下巴思考這劍的來歷以及自己的身世:“然后他們在生我的時候出了意外?”
想了一會兒,沒想出個結果,徐冬清也就干脆不管了,這劍她反正也用不了,就沒拿出來。
等上了逍遙派,看看能不能走劍修,可以的話倒是有現成的劍了。
徐冬清自娛自樂的想。
對于身世什么的,徐冬清其實很看得開,并沒有太在乎。
只是這一番告別,倒像是告別凡塵中的自己,兜兜轉轉,她還是踏上了這條路,就好像冥冥之中似乎早就決定了,她都一定會走上這條路。
“我們現在去哪?”徐冬清問阿離。
“劍道山。”阿離說:“我爹已經先去了。”
劍道山?
那不就是那個原著中的六大宗門之一,也是逍遙派覆滅之后,成功當上修仙派第一大派的宗門嗎?
去那里干嘛?
像是察覺到了她的疑惑,阿離好脾氣的解釋:“當初我娘就是死在劍道山,我爹很多年沒有去過了,想來應該是有些怪他們的。”
“因為當初,我娘的那些謠言就是從這里傳出來的,這次來這里,應該就是想讓他們幫忙澄清吧,畢竟禍是從這里起,滅也應該要從這里滅。”
“這樣啊。”徐冬清若有所思,然后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好奇的問阿離:“你到底得到了什么證據呀?”
“這個,也沒什么,一段資料而已。”阿離笑笑隨口說:“當時那塊黑我母親的記憶石上面記錄了我母親虐殺一個普通人的畫面,因為記憶石不能說慌,所以很多人都信了。”
“譚庭花了很多年,找到了當年那個本該已經死了的普通人,然后又錄制了一塊石頭,證明他還活得好好的,當年那塊石頭根本就是有問題的。”
“然后我想辦法將這塊石頭偷出來了,就是這樣。”
徐冬清眼角抽了抽,好難才將一句“真不至于啊”給咽了回去,虛弱的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雖然很費勁兒,但起碼是得到了想要的結果,就不能算是浪費時間了。
徐冬清如此想著,跟著阿離來到了劍道山。
笪子晏早他們一步到來,這會兒早就跟劍道山的上層通過氣了,已經在考慮怎么將這石頭批發運往整個修仙界,并將當年的事情一概說個清楚。
這動靜大,劍道山底下的門徒們都已經知道了,大部分新來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是看熱鬧,但是有一部分當年就在的人,此時卻心有戚戚。
“我真是服了,都過去這么多年了,當年那屁事還拿出來說,徐冬清就是千古罪人啊這有什么好講的,天譴石上面都浮現了名字這也能解釋?”
“是啊,人都已經死了,折騰這個做什么,真是浪費時間浪費精力,要我說啊,當年那人估計早就死了,這新石頭里面指不定是誰假扮的,也真是好笑,這么點事值得大動干戈。”
徐冬清和阿離上山的時候,就聽到有不少資深弟子在討論這事,而且話說的都不怎么好聽,徐冬清聽的都有點擔心阿離會不高興。
結果阿離反應平平,就像是沒聽到這些話一樣,平靜的往山上走,自始至終沒有任何多余的反應。
一直到有人忽然賤兮兮的笑開——
“要翻案怎么早不來,我看就是笪子晏之前忙著干自己的事情,根本沒把他師傅放在心上,現在閑了,忽然想起來還有這么個事兒,就來找樂子了。”
“而且啊,誰不知道徐冬清和笪子晏行茍且之事,師徒亂倫還生了個孽種,當真是骯臟至極呢,怪不得徐冬清會死,她這樣的人不死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