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黃嬌嬌的話,林志宇沒有放在心上,因為這不過是小女孩情竇初開,還未曾遇上真正好的男人,還是能理解的。
當時林鈺不也這樣,喜歡過一個“老男人”,當時還把他和楊柳嚇得個半死,結果人家突然就說不喜歡了。
想來,年齡相同的黃嬌嬌同樣如此。林志宇不打算給予她任何幻想的空間,于是果斷搖頭。
“黃嬌嬌,我是你的長輩,你和我女兒一樣大,我要是對你有任何男女之情,我豈不是畜生不如?”
“林鈺并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何況,你才比我多少啊?我知道楊姨很忙,她根本就不關心你,也不照顧你的衣食住行,一個女人,把這些事都推給范姨做,我覺得她根本不愛你,她只有自己的事業。”
林志宇皺緊了眉,沉下來臉呵斥道:“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和我愛人如何相處,輪得到你一個外人來評價?”
嚴肅起來林志宇有點嚇人,黃嬌嬌愣了半晌,眼里突然涌出一股恨意。
她站起身把林志宇桌上的東西全掃在地上,尤其是瓷水杯掉在地上發出的巨響,驚動了外面所有人,離得近的幾個迅速起身過來看,誰知道門竟然反鎖了。
曹勇剛從外面進來,見大家聚在林志宇的辦公室門口,忙快步過來分開眾人,嘴里詢問著怎么回事?
大家七嘴八舌也說不清,可里面傳來的聲音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緊閉的門,女人的哭泣聲,還有林志宇的怒吼,這一切都讓人產生了不好的聯想。
曹勇壓著怒火問了一句:“里面的女人是誰?”
冬陽拿著文件已經嚇傻了,顫著音說:“里面的女人是黃嬌嬌,我在林家見過她,她來找林老師,我也沒有多想,就讓她進去了。”
雖然有人去拿備用鑰匙,可曹勇已經等不及了,讓大家讓開點,抬腳踹在門上,門發出巨響,卻并沒有被踹開。
雜志社的人都是些文弱的人,被嚇得再次后退半步。
曹勇第三腳終于把門踢開,率先沖了進去,卻被里面的情景驚呆了。
黃嬌嬌捂著額頭縮在角落里,血以有眼可見的速度沿著手指和面頰流了下來,眼淚一顆一顆掉落,眼里全是驚恐,見到曹勇等人進來,更是發出尖叫聲。
她的身前不遠處還有摔壞的瓷茶杯,其中一塊瓷片上有血跡。
林志宇站在離黃嬌嬌不遠處,雙手做出朝前的姿勢,不過沒有過去,甚至保持著很遠的距離。
曹勇第一時間過去,把林志宇拉開,附在他耳邊低聲說:“林老師,這是一個局,你快些離開,這里交給我處理。”
林志宇回過神,渾身抖了一下,他順風順水太久,已經很久沒有遇上這樣的事了。
“離開是不可能的事了,黃嬌嬌有備而來,肯定是后面有人指使,就她應該不會想到這么環環相扣的計謀。”
“計謀?”曹勇一驚,轉頭看向黃嬌嬌,這個女孩他也見過好幾次。
他印象中,黃嬌嬌膽子小,喜歡和曹科、林鈺一起玩兒,后來和母親走得近,最后那次便是在林家吃飯,他還冷臉嚇唬過一次黃嬌嬌,當時他還勸說過母親,因為林志宇那段時間要在家里辦公,最好不要讓黃嬌嬌來家里走動,以免落人口舌。
誰知道,事情居然還是找上來了。
曹勇看了眼林志宇的側臉,不由得感嘆難怪他不停有花邊新聞,就這才華和長相,這年紀就有的成就,再說他平時說話都比較溫和,女孩喜歡上他應該是很正常的事。
林志宇已經反應過來,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環視四周,把所有人的眼神和神情都記在心里,他現在不相信任何人,當然除了曹勇。
“林老師,你怎么能這樣欺負一個女孩子?”
這時,雜志社的一個女孩已經沖了過去,伸手攙扶地上狼狽哭泣的黃嬌嬌,眼里閃過心疼,而轉過來看向林志宇的眼神卻是無比憤怒。
她還沒有了解清楚事情的原委便露出這樣的神情,顯然已經過分了,何況她還是雜志社的人,直接就給自己的老板定了性,也是奇葩。
林志宇看向曹勇,曹勇明白林志宇的意思,道:“之前走了些人,所以又招了幾個人才畢業的學生,這個是才來的實習編輯童芳。”
冬陽此時想死的心都有了,童芳是他招的人,黃嬌嬌是他放進來的,這下他才是說不清楚了,但現在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他立刻上前一步,指著童芳吼道:“童芳,你連事情原委都不清楚,就開始胡說八道,是不是太過分了?”
童芳顯然是個口齒伶俐的,一手攙扶黃嬌嬌,一手指著林志宇,嘴里的話卻是對冬陽說的。
“哼,你們這群男人都是一丘之貉,當然是幫男人說話,我是女人,自然是幫女人,難不成為了這么點工資,我就要昧著良心幫你們欺負一個柔弱的女孩?”
“你怎么就知道是我欺負了她呢?是你看見了還是提前就知道有這么一出?”林志宇上前一步,冷聲詢問,兩個女孩都忍不住后退了半步。
童芳靠著墻壁后,似乎心里沒有那么怕了,立刻梗著脖子說道:“我之前想來這里上班的時候就有點兒糾結,我媽說這個老板作風不好,要是被人冤枉,那怎么不說別的事,次次都是和女人扯不清楚。”
“哼,我還以為是我媽多想了,雖然我也糾結,可還是選擇了這里,誰知道,你竟然還真是這樣的人,我們還在外面呢,你都敢這樣欺負人,可見有多囂張。”
黃嬌嬌也委屈哭訴:“我把他當成叔叔一樣敬重,可是,沒想到他竟然對我動了這樣的歪心思,嗚嗚嗚,我以后可怎么活啊?”
曹勇分開眾人,來到自己的辦公桌前,給楊柳打了個電話,說了說這邊的事,又給李清打了個電話,讓她趕緊過來一下,今天這事,恐怕難以善了。
李清掛了電話后,不顧形象地罵了句臟話,抓起包把店交給副店長,開車就往雜志社飛奔而去,在路上幾次想打電話回老家,好好出出氣發泄一通,當然,現在并不是打電話的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