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周芬的臉變了色,剛要再說,就被楊柳打斷:“你也別說你父母對你不好,你當年鬧出那樣的事,你家里不還是跟在你身后給你收拾爛攤子,非但不怪罪你,反而把罪名都推給別人,可見你是受寵的。”
周芬強忍怒火,說道:“楊柳,你不要一輩子都壓在我頭上,你少高高在上教訓我,你根本不知道我在那個家里有多委屈?你憑什么來指責我?你知道不知道我那個哥哥除了連累我,還能干什么?而我那對父母,我哥一出事,就要我傾盡所有去救他,可他們有沒有為我想過,我離了婚,而且以后還不能有孩子,我的日子該怎么過?那些錢是我的傍身錢啊!”
楊柳無動于衷:“自作孽不可活,當初的事,你就沒有一點點責任?你就沒有得到好處?”
周芬抿著唇:“我們家的家務事關你屁事,清官都難斷家務事,你斷得清楚?”
“我和你們家不熟,我有這閑工夫管你家屁事?”楊柳笑盈盈地看著周芬:“我單純是看你不爽,惹你不高興而已,你看,你確實是不高興了吧?”
周芬的臉氣得扭曲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低著頭做委屈狀不說話了。
本來指望身邊的男人給她出口氣,可一轉頭就看見印老頭正有一眼無一眼地瞟楊柳,要不是在一旁虎視眈眈,只怕他都要問聯系方式了。
林志宇對于他遲到和冒犯楊柳的事耿耿于懷,身子往后一靠,無禮地說:“說吧,今天約我們過來干什么?”
說完,還看了看手表:“已經十二點半了,我們要回家休息!”
印老板的手臂周芬挽著,總算把精力集中起來,看向林志宇說了一段“感人肺腑”的愛情。
他和周芬一見傾心,再見定情。
可他沒有辦法把周芬帶回老家去,作為補償,便想把周芬喜歡的未來星那個房子送給她,已當做對她的歉意。
楊柳冷笑,說白了,就是家里還有個老婆,周芬不過是年輕的情人,想要用少量的錢哄周芬高興唄。
“周芬,我剛才看你摸著鉆戒,是印先生送的吧?恭喜你啊,終于嫁了個如意郎君。對了,你辦了酒席沒?要不要通知我們吃酒啊?”
周芬的臉扭曲了一下,她可不相信楊柳不知道她和印老頭的關系,但只能咬牙強笑道:“本來想著等未來星那個房子拿到手就辦酒席,可沒想到半路被你們出來攪局,今天和你們見面,就是想著希望你們能看在我們是老相識的份上,把房子讓給我們吧,我真的很喜歡那棟房子。”
“想得美!”楊柳毫不客氣拒絕,絲毫不留余地:“再說你的酒席.嘿嘿,不吃也罷!”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明明就是不可能有婚禮,可楊柳就是要刺激她一下,今天這一出一定是周芬的意思。
“楊柳,你就是故意跟我過不去,我跟你說,我現在可不是當初那個任你欺負的小姑娘,你別想稱心如意。”
楊柳指了指她旁邊的男人:“就憑他,他就能讓你在我面前隨心所欲?你今天來的目的我已經明白了,你要房子在其次,你主要是想在我面前顯擺顯擺是吧。那我告訴你,你打錯算盤了,第一,房子我絕對不讓,你也別想得到。第二,你就算穿得再富貴,我也看不起你,你就死了那條心吧!”
“你得意什么?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周芬已經沒有反駁的話了,只是反反復復說著毫無意義的話。
“我擁有幸福美滿的家庭,我怎么不能得意?周芬,不管如何,我都看不起你,因為你擁有的一切并不是靠你自己辛苦賺來的,我憑什么要看得起你?”
“你都能原諒我哥,為什么要對我一個女人這樣苛刻?我也不容易啊!”
不知道是不是和男人攪和久了,示弱的這招居然用在了楊柳的身上。
楊柳笑了笑:“你哥在看守所里的時候,第一擔心的還是你父母,至少,他還算是有點良心。當然,我也說不上原諒不原諒,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罷了。所以,希望你最好不要惹我,大家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各過各的多好。你非要在我面前顯擺,就別怪我看不過眼收拾你!”
這些話說的是普通話,印老頭也聽得懂,也被林志宇和楊柳的眼神鎮住了。
他是來求財的,其實膽子不大,并不想惹事。
今天來見他們的原因也是因為他接到消息,說和他搶地的人來頭不小,從上面壓下來的,他們也無能為力。
他本來只準備在深市發展,可周芬慫恿他過來,這一搞就折騰了一個月,他其實早就煩了,哪里投資不是投資,非要在這里糾纏不休嗎?
可周芬癡迷了一樣,非要那個孤兒院,還說她認識和他搶地的人,約出來談談也許能行。
對于他來說,無可無不可,反正周芬很合他的意,除了是他的情人外,還能幫他管理廠子,很是能干,他那個本來沒有什么起色的廠子也開始盈利了。
所以,他還是愿意遷就周芬的,也相信周芬的能力和眼光。
顯然,事情已經談崩。楊柳和林志宇站起身,冷淡而禮貌的告辭了。
眼見兩人離開,周芬發了脾氣:“你老盯著那個女人看什么?你這樣讓我很沒有面子啊!”
即便是發脾氣,周芬也適當收斂著,三分生氣,七分委屈。
印老頭笑嘻嘻道歉:“寶貝,你不要多心,我也就是隨便看了兩眼,其實也就那樣,看樣子她也不年輕了吧,我也就看看而已,沒動心思,我的魂兒全都在你的身上了,你放心吧!”
周芬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抽了紙巾擦了眼淚,破涕為笑。
等到飯菜上來,兩人吃了飯,買單的時候才嚇了一跳,印老板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指著菜單聲音的都顫抖了:“怎么這么多?你們這是想訛人嗎,叫你們經理來,我倒是要是問問,我們兩個人怎么可能吃這么多錢?”
服務生十分委屈,但還是解釋道:“不好生意先生,你們不是兩個人吃的,是四個人。先前離去的兩位點的菜有些多,他們全吃光了,你們沒有看見而已。”
沒有看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