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么快?你打算什么時候離開?”
安心拿著話筒,一直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從公事來講,她不希望崔玉哲這么快離開,崔玉哲在商場上畢竟是個有手腕,有能力的成功商人,如果留在云城,能幫到她很多事情,那他也不用每天累成狗。
可從私心理來講,崔玉哲對她有男女之情,而她早已經嫁做人婦,又不可能給崔玉哲任何希望,崔玉哲的離開反而是件好事。
安心拿著話筒陷入沉思的時候,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崔玉哲低低沉沉的笑意。
“怎么?我以為你一直巴不得我趕緊離開云城,如今我要走了,我似乎聽出了你話里的不舍。”
其實今天崔玉哲故意給安心打這個電話,是有兩層含義,想要試試安心是什么反應?如果安心能夠開口留他,那么他就留下,安心沒什么反應,那他決定離開云城。
畢竟安心已經嫁給了白逸晨,他再怎么愛安心,也不可能真的去破壞人家的婚姻?嘴上說著要挖墻腳什么的,那只是男人的尊嚴在作祟。
講真,一個男人如果愛一個女人是希望她幸福的,安心和白逸晨的婚姻就目前來看,他認為這兩人的婚姻關系目前挺美滿,挺幸福的,那他就沒必要去破壞這段婚姻。
愛安心,就應該讓她幸福,如果她的離開能讓安心,心情好受些,幸福的和白逸晨過下去。
可惜,這一次,安心還是讓崔玉哲失望了,只見電話那頭短暫的沉默之后,就聽見安心的聲音徐徐的傳過來。
“是挺不舍的,如果你走了,在工作上,我要忙成了狗,年底還得分你一大筆紅利,想想心里就不平衡。”
說到這里,安心笑了,那笑容里帶著一些釋然和一些惆悵,但崔玉哲聽出來了。
安心這一次是真的拿他當朋友了,不會讓他再有感情方面任何的遐想,于是,崔玉哲也跟著笑了,崔玉哲的笑容里含有一絲無奈和傷感。
原來,有些人一旦錯過,真的就是一輩子,這句話是真的。
兩人拿著話筒,傻傻的笑了半天,就聽見安心繼續道。
“什么時候走,我去送你吧!”
崔玉哲著拿著話筒,毫不猶豫的道。
“明天早上吧,明天早上八點鐘的火車。”
沒錯,從云城去北邊的城市,這時候坐火車是最快捷的方法。
當然也不是說不可以坐轎車,但是一想到駕駛著一輛轎車,得在彎彎道道的山路上跑個幾天幾夜,那種灰頭土臉的感覺就讓人不寒而栗,還是坐火車比較方便。
安心拿著話筒,很是干脆利落的道。
“行唄,那明天早上火車站見!”
等到掛了電話,安心又快速的投入了忙碌中,新公司的成立,事情真是太多太多,不把自己累成一條狗,還真不行,畢竟現在凱子去跑貨運去了,整個捷運物流公司只剩下她一個人在忙碌。
等到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安心動作麻溜的洗漱完畢,給自己弄了點早餐,吃了之后,從隨身空間里拿出一些食材給崔玉哲做了一些路上可以吃的簡易食物,開著車子來到火車站。
下了車子,大老遠就瞧見崔丟哲和崔家的人站在火車站門口,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不遠處,崔老爺子和崔玉松也是來送行,一家人正在說說笑笑,看見安心的到來,崔老爺子笑著對安心揮揮手道。
“安心,這兒正說你呢?再不趕過來我們家玉哲乘坐的火車都快要發車了。”
安心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先是給崔老爺子問了好,又和崔玉松打過招呼,轉而看向崔玉哲,崔玉哲臉上帶著和諧的笑容,或許是因為想開了,所以臉上并沒有離別前的愁容,反而調侃道。
“安心,你就是踩著點過來呀!”
安心趕忙遞上給崔玉哲制作的食物,笑著道。
“那當然啦,為了給你制作一點地道的云城美食,這不就來晚了嗎?”
崔玉哲順手接過,笑著問了一句。
“這是給我的嗎?聞著很香的樣子!”
接過來低頭一看,里面有一些鹵豬蹄,鹵雞蛋,幾個椒鹽餅,配上一些涼白開,還有粥和冰糖銀耳羹什么的品種還真不少,可見是用了心的。
崔玉哲臉上也忍不住劃過一絲黯然,這樣的女人用心對待一個人好的時候是真好,可惜她和安心注定是錯過了。
安心點點頭,大方承認。
“沒錯,這是給你帶在車上吃的,你不要嫌棄就好,畢竟這火車到北濱城市還得兩天兩夜呢,在車上不帶點吃的,怎么熬得過去?”
沒錯,打心底,安心是把崔玉哲當做朋友和同事來相處的,所以,她說這話的時候,也一臉的坦蕩蕩。
崔玉哲卻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他們這輩子只能做朋友了,于是,男人眼底閃過一抹苦澀的笑,然后緩緩道謝。
“是嗎?你的手藝,那我有口福了!”
就在這時,火車站的廣播廳里傳來催促旅客上車的聲音,崔老爺子也上前一步催促道。
“玉哲呀,差不多你該上火車了,讓安心送你進去吧,我這把老骨頭和崔玉松就不進去了。”
說著,崔老爺子看向安心,那眼神里的意思,意味不明,安心卻明白,崔老爺子話里的意思是把空間留給他倆告別的。
這個女孩曾經是龜看好的崔家媳婦,誰能想到他們家的兩個兒子,在遇到安心之前?安心早已嫁做人婦,哪怕他再欣賞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也只能成為別人的媳婦了,說到底,崔老爺子心底還是很不甘的。
意會了崔老爺子的意思,安心主動的對崔玉哲道。
“走吧,我送你進去,崔玉哲!”
崔玉哲點點頭,拿起一旁的小包背上,身后的兩個助理,立馬拎起車上的大包,小包跟在他身后,安心和崔玉哲一前一后進了火車站。
來到站臺,身后跟著的兩個助理快速上了火車,去尋找座位,擺放行李去了,崔玉拓卻站在火車入口處,目光深沉的看著安心還是不甘心的問了一句。
“安心,要不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