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倒是沒想到,像張帆這樣的人,竟然能進省政府工作,估計背地里沒少下功夫吧!
她算是明白了,為什么她家堂妹安靈兒能夠如此沒臉沒皮的攀上張帆?敢情是早就知道張帆大學畢業后,會有個好前程,這不就分進省政府工作呀。
想到此,安心看向安靈兒的眼神,就忍不住多了一絲玩味。
她的這個堂妹看來段位不低呀,之前她怎么就沒看出來在安靈兒是個高手段的人呢?
普林榮沒想到安心會如此配合她,把他們家張帆的地位抬得如此之高,立馬當仁不讓,得意洋洋的道。
“那當然,咱們家張帆以后可是有遠大前程的人,算你這個鄉下泥腿子,還有有眼力見,如今你都嫁人啦,我也不介意你們以前的事了,以后有事沒事的,少往咱們家張帆跟前湊。”
普林榮的話,讓安心臉上不住浮現出一絲諷刺的笑容,趕緊順著她的話心。
“阿姨,你太抬舉我了,像咱們這種鄉下泥腿子,哪能有事沒事的敢在省政府要員的面前湊,肯定是要繞著他們走,以后啊,像你們這種城里人,見著咱們這些鄉下泥腿子,最好啊,也別和我們打招呼了,省得掉身份。”
對于沒有素質的人,安心是要絕對保證自己自身的素質,她才不會自降身價去和一些罵大街的人胡扯。
別人說話難聽,那么她就說的好聽一點,反正話里帶刀就對了。
說的像別人上敢就要湊上去和他們套近乎似的,也不知道是誰上趕著在她面前刷存在感的。
一秒記住s://
只要張帆和安靈兒別動不動在她面前刷存在感?她就燒高香了。
旁邊白逸晨聽得幾乎就要笑出內傷了,但又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老婆這么能說會道。
不過,對上張帆這樣不要臉的男人和安靈兒那種厚臉皮的女人,再加上他們那個自視甚高的母親,就應該這么說,一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家高人一等的模樣。
不就是在省政府工作嗎?省政府又不是他們家開的,至于這么高調嗎?
安心的話,句句都是在抬高普林榮他們,卻又句句在挖苦對方,普林榮哪怕再蠢也聽得出來,安心話里藏刀的意思,可一時間又找不到話來堵上,只好恨恨的道。
“算你還識相!”
一旁的安靈兒和張帆也驚呆了,他們之前怎么不知道他們這個鄉下的堂姐如此的能說會道呢?
見對方終于被自己說的啞口無言了,安心也沒心情和這些人繼續叨叨下去,直接道。
“好啦,我們這些鄉下你腿子就不打擾你們城里人辦事了,我們先走了。”
說完也不管對方的反應,直接拽著白逸晨就走啦!
三人站在原地,看著安心拉著白逸晨消失在他們的視線里,普林榮才收回目光,對著安靈兒問道。
“誒,乖媳婦呀,那個男人就是安心嫁的老公嗎?聽說還是個端鐵飯碗的,我看著除了一副好皮囊之外,哪有咱們家張帆好啊,站在那里半天連個屁都不敢放。”
沒錯,剛才她和安心過招的時候就刻意的觀察過她身邊的男人,人倒是長得人高馬大,側臉俊男,只是一直低垂著頭,一副大氣不敢出的樣子,看起來也不過是個窩囊廢。
一想到安心為了這樣一個窩囊廢,當著岔河村全村人的面,給他們家張帆帶了綠帽子,普林榮心底的那股子氣,又騰騰的上漲了起來。
一個連她都看不上的鄉下泥腿子,也敢給他們家張帆戴綠帽,她以為她是誰啊?
安靈兒聽到普林榮話里的那句乖媳婦,心里樂得跟吃了一盒蜂蜜似的,嘴上自然也很乖巧的答道。
“對嘍,阿姨,那個就是我堂姐說是咱們村口一個勘探隊的隊長叫白逸晨。”
普林榮一聽,立馬朝地上啐了一口。
“我呸,什么勘探隊的?是不是那種整天扛著個鐵鍬去山林,這里敲敲那里打打的?還不是個泥腿子?”
哪能和他們家張帆比呢?一畢業就分在省政府工作,以后前程只是遠大正。
想到此,普林榮的心里就忍不住一陣慶幸,好在他們家張帆分到這么好單位之前,安心就跟了別的泥腿子,不然的話,那得讓人多糟心啊。
一想到自己兒子將來的遠大前程,普林榮眼角的余光掃了一下身旁的安靈兒,也是個鄉下女人,看在縣城里有兩個服裝店呀,又對他們家張帆出手大方的面上,她就暫時忍忍了。
這次他們家張帆的工作,原本是分到縣糧食局工作的,虧得安靈兒聰明,拿出一筆錢,上下打點之后,成功把他們家張帆給弄進了省政府工作。
等于他們張家一毛錢沒出,就把兒子的工作給搞定了,而且還弄了個好工作。
沒想到安靈兒這女人也是挺傻的,他們張家都還沒承諾給名分呢,就嘴上說了兩句乖媳婦兒,安靈兒就很自動的拿出錢來給他們家張帆上下打點,也是個傻樂。
所以說,鄉下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
對于普林榮話里的蔑視,精明的安靈兒趕緊配合的道。
“阿姨說的真對,我那個堂姐夫雖說是個隊長,也就是成天扛著個鋤頭在山上敲敲打打的,和我堂姐倒是挺絕配的。”
普林榮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
“一對狗男女!”
等到兩個女人過完了嘴癮,這時候,站在旁邊的張帆看了看天色,才緩緩的走過來,對兩人說道。
“好啦,時間也不早了,咱們趕緊去報道吧!”
今天可是他到市政府報道的第一天,他可不想因為安心這個鄉下女人而錯過了報道時間,而引得同事們對他印象不好,那就糟了。
等他有了這份工作以后,還怕沒機會為難那些鄉下泥腿子嗎?
普林榮這時候才終于回過味來,趕緊附合得道。
“對對對,別耽擱了咱們家,張帆去報道的時間。”
安靈兒看了一眼省人民醫院的方向,很是惋惜的道。
“那咱們趕緊過去吧!”
原本她還想進去醫院里打聽打聽,安心在省醫院工作的那個朋友到底是誰?對于這份搶來的姻緣,她要確保安心以后的生活絕對不能和張帆有任何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