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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的喧囂引來很多人,都是常客,互相都認識,喬杜兩家這么些年掐架的事也不是頭一回了。
這會兒相識的人連忙上去勸架。
杜風清平常逢人便笑,看著好脾氣,可知道的人都清楚,他這人真生氣起來打人,誰也招架不住。
“不是惦記我女人嗎?”他薄唇抿著笑,平常含著笑意的桃花眸,此刻卻是一片暗寒,“還想說什么,繼續。”
喬磊的手腕被他抓著往背后掰,整個人都被制住了,力道之大,好似要將其掰斷了似的。
痛得喬磊冷汗淋漓,臉色發白,“杜風清你有病啊!快點放開我!”
杜風清卻根本不松開,反而更加用力,“說啊,怎么不說了?”
周圍的人連忙勸,“算了吧,杜少,別跟他一般見識。”
“是啊,都是朋友,別傷了和氣。”
“我們大家就開開玩笑而已……”
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何必為了個女人鬧成這樣。
這喬磊平常也就在背后用些不入流的手段,真正面剛上,他是真沒這膽子,可人卻是極其要面子的,今天晏清是她們出主意帶來的,回頭喬磊發起火來,她們能有什么好果子。
杜風清薄唇勾起,“開玩笑?”
他看向晏清,以他這將近一年對晏清的了解,不喝酒的她根本不可能在晚上跑來這里,“晏清,誰把你喊來的?”
晏清原本已經在饒有興致的看戲,真沒想到杜風清這人生氣起來,跟變了個人似的,還挺……有意思,這會兒突然被他喊了一聲,眉眼俱彎,“我不知道,要不你問問?”
杜風清的目光在圍著喬磊的幾人身上一一劃過,最后落在藏于后面那個明顯心虛要溜走的女生身上。
“你,站出來。”
那女生頓時害怕,對著杜風清又是彎腰又是道歉,“杜少,真的對不起!我們就是打賭開開玩笑,沒想要對她怎么樣……”
“誰能把晏清給喊出來,就能拿走喬少的那三千塊錢……我也只是想賺點錢。”
喬磊的樣子,嚇得那女生紅了眼眶,生怕杜風清心一狠,把自己手腕也這么給掰了。
杜風清冷笑,“錢呢?”
那女生顫顫巍巍的從包里抓出那一打錢,“在……在這了……”
“既然錢是從晏清身上賺來的,這三千給她你覺得怎么樣?”杜風清笑瞇瞇的看著,手里的動作卻越來越狠,疼得喬磊生理眼淚都掉出來了。
女生當即將錢一股腦的全塞進了晏清的懷里,“給你給你都給你!”
她是不了解這些人之間的厲害關系,可這個杜風清既然敢對喬磊動手,證明是個比喬磊還不能惹的,她是想賺快錢,可人也不傻。
喬磊有喬家撐腰,她們就只是普通學生。
這會兒把錢全部交出去,才不會惹一身麻煩。
看著手里的三千塊,晏清唇角勾了勾,出了一趟門,還什么都沒干,就得了這么一筆錢。
還不錯。
見晏清笑了,明顯心情好轉,杜風清這才松開了喬磊的手,踹了他屁股一腳,直接把人給踹趴地上了。
他好笑的看著喬磊捂著手腕,疼得臉色發白,滿頭冷汗。
杜風清:“喬磊,知道你爸最近在爭取的一筆項目投資是晏家的嗎?”
“你說你把人家女兒喊到酒吧來為難,你爸那項目會不會黃?”
喬磊這會兒手跟斷了似的疼得腦袋嗡嗡叫,杜風清的話哪里聽得進去。
等到兩人走后,就被送著去醫院了。
把晏清安頓在包間的旁邊隔間里,杜風清扣上了襯衫扣子,整理了一番方才動手時在衣物上留下的凌亂痕跡,這才緩步走進包間落座,“方總,看完了嗎?”
對方看了一眼手表,笑道,“還真是十分鐘,杜律師果然準時。”
“剛剛那小姑娘我可認識,是晏家的,怎么,杜家和晏家有聯姻的意思?”
他可記得,蘇家和晏家可是有婚約在的,難不成杜家想插上一腳?
杜風清笑,“沒有,是我單方面在追求晏小姐。”
旁邊隔間里,晏清打了個哈欠,坐在一邊數了一下手里的不義之財,三千塊,不多不少剛剛好。
透過那扇透明的隔門,她看向另外一邊明顯在談正事的兩人。
其中,杜風清唇邊含著笑,侃侃而談,可見專業性。
仿佛方才在樓下那一個,只是幻覺。
此時的晏清發現,自己已經完全看不清杜風清的命格了,甚至不知道他的命格是不是發生改變了。
她唇瓣抿著,是因為和自己走得太近了嗎?
當晚九點,從酒吧出來,兩人一前一后的走著。
“吃過飯了?”杜風清問。
晏清:“還沒,要去吃嗎?”
杜風清微微一愣,這是晏清頭一次問自己要不要一起吃飯。
他還擔心,剛剛在酒吧里,順口說她是自己的女人這種話會讓她不悅,甚至是今晚可能還要再拒絕自己一次。
可這會兒,杜風清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聽力有問題,他詫異的看著晏清,問,“你是指我們一起吃?”
只見晏清拍了拍自己的包,“三千塊的不義之財,還是盡早花掉好。”
杜風清頓時有種在做夢的感覺,最近晏清都沒拒絕自己了,讓他有些不真實。
他記得今天在酒吧那會,晏清還幫自己說話來著,那句話他是聽得真真切切,讓喬磊回去照鏡子,說是個喬磊也比不上自己一個腳趾頭。
還潑了喬磊一杯酒。
這一年來,他可從來沒見晏清為了誰這么動過手,說過這種話。
像在護短。
一頓晚飯吃完,從店里出來,杜風清終于忍不住了,停下腳步喊住了走在前面的人,“晏清。”
聞言,晏清停下步子,回頭看杜風清,“嗯?”
杜風清看著她沒什么情緒起伏的神色,像往常一樣,輕笑的試探問道,“做我女朋友吧?”
晏清沉默片刻,突然問了一句,“杜風清,你為什么喜歡我?”
杜風清微微一愣,并不明白晏清為什么會突然問這么一句,這一問,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