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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可以點菜,晏臻眼睛就亮了起來,“紅燒兔!”
他可是記得,冰箱冷凍柜里有兔肉的。
晏殊:“五百。”
晏臻笑瞇瞇的拿手機轉賬,“只有兩百五。”
本來要怒斥一番的晏殊,看著250這個數字,欣然的收款了。
晏宅里,晏大少葛優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廚房里傳來了晏殊唱歌的聲音……
“小了白了兔,白了又了白,兩了只了耳了朵,拎起來,割完動脈割靜脈,一動不動真可愛。”
“剝了皮,剁成塊。丟進鍋里炒成菜,加上水,蓋上蓋,出鍋之前撒香菜……”
“端起碗,拿起筷,張開嘴巴來一塊……”
晏臻點點頭,“唱得不錯,以后要是去參加選秀,肯定C位出道。”
直到晏殊將一盤子兔肉放在客廳桌上,只剩下一塊兔肉。
晏臻:“???”
他花這兩百五干什么?
聽她唱歌是嗎?
晏殊端著自己的一大碗肉,手上還戴著手套,抓著兔肉啃著吃,見晏臻不吃,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眼神頗有幾分幽怨。
她仿佛看不懂一般,問,“怎么不吃啊,不餓了嗎?”
晏臻:“你說呢?”聲音也變得陰陽怪氣。
“喔,不餓,那我吃了。”
說著,晏殊伸手一抓,把盤子里僅剩的一塊肉,也抓起來啃了。
晏臻難以置信的看著晏殊,不敢相信,這是自己那個溫柔貼心且耐心的好妹妹嗎?
別是給人掉包了!
剛從晏家出來,晏清手機就響了,是杜風清的電話。
沒有接電話習慣的晏清,直接就掛了,點開了對方微信。
下一秒,在遠處,坐在車里頭的杜風清看著自己被掛斷的電話,勾了勾唇,看向不遠處,剛從晏宅里出來的人。
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對自己胃口。
杜風清打開了車門,喊了一聲,“晏小姐。”
晏清抬眸望了過去,見是杜風清,這才走了過去。
她今天穿了一件藏青色牛角扣大衣,圍了一條深紅色的圍巾,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明艷漂亮了。
杜風清側過臉,看著正在系安全帶的晏清,“炒菜怎么樣,我知道有家酒樓味道還不錯。”
晏清:“你決定,我請客。”
杜風清笑,“你想和我撇清關系。”
聞言,晏清才側過目光去看杜風清,他的胡子倒是刮得很干凈,一雙桃花眸明亮勾人,鮮少紅血絲,看得出來,睡眠很好。
“本來就沒有什么關系。”
人情這種東西,欠誰都好,就是別欠男人的,尤其是對你有別的企圖,整天笑瞇瞇的男人。
杜風清語噎,他說什么話,向來沒什么人能回上,就數晏修文和晏清,一口一句堵得他幾乎沒話講。
好半晌,才說了一句,“不是朋友?”
晏清:“算是。”
杜風清心涼,怎么說也見了好幾次了,忙也幫了兩會,盡管對方都還回來了。
面上不動聲色,心里興趣卻更濃了。
兩人到酒樓時,便有侍應生過來幫忙停車,領著兩人一路往里頭的包間走去,對方嘴上還喊著杜先生,可見杜風清是這里的常客。
晏清一向對這些吃東西的地方沒什么研究,但這家酒樓,名叫荔枝,新開沒兩年,在云城很有名氣。
晏家因為晏父在國外,晏夫人又不大喜歡到酒樓那種地方去應酬,因此,荔枝開業到現在,晏家人都沒去過。
晏清聽晏殊提過幾回,酒樓沒有外送,好幾次想來吃,但都沒什么恰當機會。
拿過菜單,杜風清遞給了晏殊,“你來點吧。”
晏清卻將菜單推了回去,“你看著點吧,我沒來過。”
杜風清沒有推拒,一般熟客才知道荔枝的哪些招牌菜式是最好吃的。
點了幾個菜,考慮到晏清說請客,他沒再點,只要了價格便宜一些的茶。
上菜的時候,看見杜風清給晏清道茶遞紙巾,服務員從包間里出去的時候,小聲議論,“不是說這位杜先生不近女色嗎?”
“這女孩是誰,怎么從來沒見過?”
大部分云城排得上號的人家,非富即貴的,都來過荔枝,拖家帶口的,尤其是年底這種時候,還有不少企業把年會定在了荔枝。
杜風清今天帶來的這女孩,確實沒見過。
“這還用想,有錢人帶來的,還能是什么人呢?”旁邊的男侍應生語氣輕佻。
這種年輕的漂亮女孩子,還能干嘛?
旁邊剛從洗手間出來的晏修文,聽見了這話,看了那人一眼。
回包間的路上,他正好看了一眼杜風清平常在的包間,因為在上菜,門沒有帶上。
包間里,女生剛把藏青色大衣脫了下來,搭在旁邊的椅背上,長發搭在肩膀上,有幾縷散落了下來。
他眸光微沉,沒有說話。
手里卻從外套口袋上拿出了手機,給小張發了條消息。
而此時,包間里。
杜風清用公筷給晏清夾菜,偶爾一兩次,點到即止,也不過分殷勤,恰到好處。
巧的是,他點的菜,大部分都是平常晏清愛吃的。
就連提起的話題,也是最近晏清涉及的,感興趣的。
“那個莫為良今天發了微博,你看到了嗎?”
晏清頷首,“看到了,有了新伴侶,還意外有了孩子。”
這個新伴侶腦子多少不好使,莫為良能在亡妻走后如此,可見待誰都存幾分利用。
她這般跳進去,怎知以后莫為良待她又會如何,
戀愛腦果真要不得。
晏清一邊說著,一邊將面前的菜,依次的試了一遍,好吃的記住了菜品名。
杜風清淡聲道,“剛剛,他的那個品牌的店鋪已經下架了所有的商品,網上的消息滿天飛。”
“現在網上對他的評價,多是謾罵,指責他和新歡在一起的同時,不該再立深情人設,博取大眾同情心,想來后面,也再不會有人信他的話了。”
晏清笑,“之前的表演有多賣力,被捧得多高,摔下來自然就有多痛。”
只是這些痛,卻遠遠還不夠。
云笑笑困在那個宅子里的幾年,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才是真正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