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聽得一愣一愣的，血液卻莫名的變熱起來。
“再便是應試。”
閑山長對凌恒點頭。
“你也答了兩份答卷，兩份看似有些相似，卻又不同的字跡，對吧？”
凌恒不置可否。
“誰能想到呢？”
閑山長說到這里，也是心頭一陣激動！
“其中一份，與你平日字跡最像的那份被火燒了,而第二份保留了下來，被送去了各大書院審評，最后也拿到了第一！”
“再便是揭曉答卷屬名之時，”閑山長說到這里，嘴角都裂到了耳后根去。
“經所有人一致認同你是第一名后，名字揭曉,又無法再改名次！畢竟這是科考，不是兒戲。”
當時的確有人想用這個由頭奪了凌恒的機會。
然而閑山長看凌恒在努力,他想到了云汐與凌恒的大方,于心不忍，于是替其爭取了一下，也就有了這院試第一名。
云汐站起身，對著閑山長一揖到底。
凌恒與云汐就像是同一個人般，動作一致。
閑山長心頭動容，他其實覺得自己所為，不過就是舉手之勞罷了，然而被二人如此感激，他的心頭依舊不可抑制的顫動了下。
“快起來，坐下說話，”閑山長沒想到，自己竟被兩個小年輕帶動了情緒，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云汐二人順勢坐于閑山長下手位置處。
“我知道了，雖然阿恒一次交了兩份答卷,然而其中一份必定被燒了,就算想要以此為借口,也得拿出另外一份作證才行，對吧？”
云汐俏皮的眨眼。
閑山長眼中閃過詫異，沒想到云汐能那么快的便領會到其中的深意，不錯。
“除了這個原因之外，還有一點，你該感謝驛棧中讓大人與余大人二位大人，盡管他們什么都沒做，然而他們兩個在州府城，便算是一陣震懾，”閑山長道。
也正是因為這些多方因素，才令得凌恒能有些坎坷的，依舊能當第一名。
“多謝提點，”云汐再次抱拳。
自后城書院出來，云汐二人便在街道上逛。
書齋、古玩、首飾鋪子，是他們二人重點關注的。
一圈逛下來，并沒尋到滿意的，想買的，也覺得那些東西要嘛就是他們買不起的，買得起的又沒有心意，一時，對于送謝禮一事，就愁上了。
“小三元,沒想到。”
不合時宜的人，總在不合適的時間出現刷一下存在感。
云汐牽起凌恒的手直接繞行離開。
“若非你使了些手段，你能拿到小三元嗎？”張繼忠嘆息著問。
他的聲音并沒有壓低，故意讓別人聽見。
云汐哪里還瞧不出對方是來找麻煩的？
只是一個男子，卻學著女子般尋人麻煩，是不是太把自己當一回事兒了？
“咳，”云汐假咳了聲，吸引人注意力后，開口。
只見云汐紅唇刻薄的開合著，反唇相擊道：“照你的話，張知府、與那些監考官員都眼睛出問題，人品低劣、貪污腐敗不成？不然，怎么會讓他人耍小手段就拿走了小三元？”
張繼忠面皮抖了抖，這個女人已經不是第一次拿他爹來壓他了！
偏偏這個女人說的話，他若反駁，豈不是說他爹為官不清明？
張繼忠溫文爾雅的面具繃不住，有一瞬的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