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城的書鋪掌柜整天與書打交道，他已經不止是商人，本身還是個讀書人，看的書多，看過的字也多，可他還是被面前這二十冊的字震撼到了。
二十冊書，掌柜都打開第一頁,放成兩排，看著一模一樣字，心情復雜。
“這書……”
“啊，我寫的，”云汐不好意思：“不過后來我夫君也幫著我寫來著，算是我們兩個一起默的。”
“昨天你們說是買你們沒有的書，那么這一冊書，你們該是沒瞧過吧？”
書鋪掌柜壓了壓心口的渴望才追問。
“是沒瞧過，可我夫君能力強啊，幾近于過目不忘呢，”云汐立馬把功勞往外推。
像之前做來用作珍珠鉆孔的小玩意兒，她也不樂意說是她想出來的。
凌恒想說，可想到云汐擔憂什么后，便選擇沉默了。
“他默寫，我照抄，”云汐不好意思的補充了句。
書鋪掌柜心情復雜的看了云汐一眼，一個小姑娘家，能識字，還能寫得那么好，就算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也是少見的。
“為了糊口飯吃來著，”云汐繼續裝無辜。
“行，這些都是新書,我便照著八成新收，可有意見？”書鋪掌柜握拳，壓下渴望。
云汐驚訝的小嘴微張：“謝謝！”
一般像這種在自己抄來拿書鋪賣的,書鋪一般折價為五成新的收,也就是一兩銀子,對方肯收八成新，這明顯就是出高價了。
“能告訴我，為什么這二十冊的字是一模一樣的嗎？”
書鋪掌柜眼睛犀利，已經瞧出這點來，他壓著激動與興奮，直到把二十本回收書的錢給云汐后才詢問出聲。
“如果可以，那方法我想買下來，多少錢，我都愿意！”
書鋪掌柜激動得眼圈都紅了。
云汐驚訝，卻也了然，不好意思道：“我從前練字，喜歡把字框起來，久而久之，也就成了習慣。”
說話間，她當即拿出一只毛筆出來，臨摹，寫出的三個字，不管是痕跡,都像是印出來般，一模一樣，不曾出現過任何偏差。
書鋪掌柜的心卻像是往下沉，眼中是藏不住的失望。
云汐不好意思道：“要不，你還是按一兩一本收吧？”
書鋪掌柜擺手：“是我自己打眼，與你何關？”
吃驚的云汐嘴巴張成“O”型，還能這樣理解的？
云汐的雙眼鎖定在書鋪掌柜身上，打量書鋪掌柜的神色，雙手等等，她在心里苦笑了下，是她疑心病重了嗎？
“其實我就是把字刻在紙上，然后印在上面，取了一個巧，”云汐不好意思道。
說話間，她也沒忘觀察書鋪掌柜的神色。
書鋪掌柜驚訝：“你就算能把字刻在紙上，紙也承受不了多少印刷，不出三張便會糊。”
云汐認真的點頭：“是這樣的，所以我不用普通的紙。”
“宣紙也無法承受那么多的墨水吧？”書鋪掌柜認真思考過后得出結論。
“是，”云汐認真的點頭。
書鋪掌柜的臉有些黑，這算什么？戲耍于他嗎？
“我之所以覺得這不是能賣的，是因為這紙，我也是偶然巧遇，覺得可行，便一試，而這樣的紙，能制作出一批，不見得有第二批，所以……”
云汐攤手。
“何紙？！”
書鋪掌柜的卻更關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