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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再次將門關好，耐心等了幾分鐘。如果這些人真有逃脫石棺的本事，此時早就應該用出來了，事實證明他們只是無助地掙扎。
莫尋這才開口問：“你們為什么要逃離這里？”
他的聲音充滿威嚴，以及上位者的傲慢語氣，就像是剛剛從游輪上狩獵歸來的那些獵殺者。
雖然莉莉一直沒有明確解釋獵殺者究竟是什么，不過大家都能推理出，那是一種凌駕在普通成員之上的存在。或許是四葉草的執法隊伍，或許只是四葉草高階成員，他們把普通天選者當成了獵物，通過淘汰賽清理掉足夠數量的人。
這可能也是為什么變異天災那么快結束的原因。變異的動植物讓勢單力孤的被選中者死于非命，還有一些人可能死于四葉草組織的圍獵。
石棺中的一個人緊張回答道：“對不起大人，我們只是一時被蠱惑，我們愿意返回工作崗位，求您饒命。”
莫尋冷哼：“游輪上已經沒有活人了，你們真的想去么？”
石棺中的另一個聲音厲聲道：“他們都是騙子，我們不要再相信他們了。他們就是為了殺戮才將我們騙進來，榨干了沒用了，我們就都會被殺死。”
“聽起來你們并不想回去崗位上了？”莫尋的聲音更冷了。
石棺中第三個人開口說話了，他顯然比另外兩人更鎮定一些，朗聲解釋：“您肯定還不知道基地內已經亂套了。程序被入侵，或許是DK的人，也可能是Z國的特戰隊，他們已經來了。我們繼續在這里都會死在海底，逃到海面上才可能活。”
隨著這些人的發言，莫尋已經確定了這個可以對話的人。他給于小華比劃了一個手勢。
于小華立刻將石棺切分成了兩份，將另外兩個慌亂的人直接壓在了更小的空間，很快他們就缺氧窒息失去意識。
而被分離出的那個人明白對方想單獨問話，更加小心謹慎道：“別殺我，我會告訴伱一個他們都不知道的秘密。”
“那個秘密是這里的系統已經覺醒了自我意識，故意在屠殺人類么？”莫尋并不兜圈子。
石棺中的人顯然沒有料到自己的底牌這么快被掀翻，不過還是倔強解釋道：“四葉草的高層之中有人掩蓋了這個秘密，難道就是你？再這樣下去，死掉的不光是天選者，人類的世界也會徹底崩塌。”
“哦，說說看你的理由。”
那人語氣凝重道：“雖然我只是個底層的操作員，不過我當年也是O洲天才的程序員，自從海底金字塔被發現后，這個基地的智控系統建設工作我一直都深度參與。我有很多機會晉升階層，但是我不喜歡高階層那種紙醉金迷的享樂生活，我要建設真正的新世界。”
“很偉大的理想，來到這里的人都是這樣想的。”
“不，才不是這樣。你們這些虛偽的騙子！被利用的傻X！”那人索性豁出去了，將積壓在心頭的怒火轉變成了慷慨激昂的語言，“你們打著建立新世界的旗號吸納天選者，一開始的選拔很嚴格，升入高階的人也的確是為大家服務。
不過后來資源越來越少，那些普通人奴隸不堪折磨大量死亡，低階層不得不頂替那些繁瑣的勞作，一切的平衡就都被打破了。如果只是人類之間的這種剝削，憑本事奮斗能升級也好。可就算是最高階的基地首領，也不過是個傀儡。”
“首領大人也是傀儡？”莫尋的聲音里多加了幾分疑惑。
“呵呵，首領也是人，異能再高，坐擁各種特殊物品又如何。他最初的地位是四葉草給的，四葉草給他發布命令時從來沒有真人出現過。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因為四葉草的最高統治權并不在人類的手里啊！”
聊到這里，莫尋已經大致理清楚了情況。接下來可以暫停語言拷問，直接翻找這些人身上有用的東西了。
將這幾個人從石棺中弄出來的瞬間，莫尋給他們都做了“松骨”處理，以確保就算他們變成喪尸也會失去行動能力。
祁晴將這些人身上的物品搜查一遍，很遺憾沒有特殊物品。這些人穿著統一的灰藍色制服，佩戴了四葉草的標志牌，上面寫了四階的字樣，以及編號。衣服本身有不少臟污，口袋里空空的，一臉疲憊，營養狀態很差，很符合底層苦力的狀態。
他們也沒有任何武器，就這樣一路跑來了這個房間。
基地中的管理已經如此混亂，還是這三人有某種異能，避開了監控，幸運地到達了這里？
通過檢測，這三個人的標志牌上內嵌復雜芯片，應該就是基地內的“通行證”和身份識別卡了。
莫尋將標志牌收走，接入了那塊看起來死機的顯示屏。
顯示屏短暫地活了一下，將三個標志牌內的信息顯示出來。信息中包括這三人的名字，在組織中的地位，異能種類和等級。這三個人的異能都只有三級，輔助類型的，沒有攻擊性。
一個人是可以光學層面隱身，手拉手再帶兩個人隱身沒問題。一個是能凈化海水的，如果這座金字塔就在海底，這些人逃到海面上，能源源不斷把海水變成淡水喝，生存大概也不成問題。
還有一個人的異能是代碼解析，也可能就是他破解了一些監控，才讓他們避開守衛離開了工作崗位。這人就是剛才莫尋單獨問過話的那位。
代碼解析是能將已經存在的程序還原為常見的底層代碼，從而實現輕松復制或者控制續寫。
這座基地已經實現了智控，一開始應該只是使用人類自己編寫的程序，也的確解放了勞動力，方便了生活和聯絡。后來發現了海底金字塔之后，估計是嘗試利用那個能源設備，需要開發新的控制程序。
四葉草的人沒想到上古的程序覺醒了自我意識，一旦聯網之后就產生了那么強的控制力。
現在莫尋的問題是，上古的程序是天災之前就已經入侵這里了么？上古程序究竟是什么時候覺醒的自我意識？這里的程序是不是聯系上了其他地方的程序，全球出現的那些異獸也是被這波程序喚醒的？
最初四葉草組織的創始人或許是個真人，后來被利用了，而且這個有自我意識的程序還利用了人類的網絡擴大了其影響范圍，招收了更多的天選者加入組織。讓天選者奴役普通人。最后圖窮匕見，在變異天災的時候，加快天選者自相殘殺。
真相究竟是怎樣，這需要抓住基地的高層才有可能了解了。
到月底前本書就完結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