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影視公司?自己發行《那山那人那狗》?”
康廠長不可置信地問道。
這幾個半大孩子憑著投資一部電影,竟打算開一家影視公司。
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彼時的華國,不少國營電影廠經營不善,苦苦掙扎。
看到有年輕人愿意入場,康廠長很是激動。
真不愧是顏家長孫,這眼光和膽量都太令人佩服。
“好,好,按照現在這個形勢,確實是自己搞發行最好,我很看好你們幾個,我相信你們一定能讓咱們這部電影在華國也賺到錢的!”
曾幾何時,這部電影一張拷貝都賣不出去,現在不僅回本還賺錢了,未來說不定還能賺大錢。
終于,康廠長覺得自己能揚眉吐氣一把了。
轉頭,他又遞給秦齊10萬塊。
“這10萬塊是給秦書的,我聽說秦書在拍李岸的《臥虎藏龍》?”
秦齊點點頭,“嗯,是,妹妹這次運氣好,李岸導演最后選了她。”
康廠長激動地語無倫次。
“啊呀,小,小姑娘了不起啊!我聽說張導也推薦了京戲的學生去試戲的,看來咱們以后找秦書拍戲估計都得提前預約嘍。”
“謝謝康廠長,您以后有戲,秦書肯定會支持的。而且我家還有個小妹,今年剛九歲。”
康廠長來了興致。
“哎呀,兩個姐姐都這么漂亮,估計小妹妹也是漂亮娃娃!讓我看看!”
秦齊從自己錢包拿出一張全家福給康廠長看。
霍導也湊過來一起看,兩人對著小妹贊不絕口。
“這小姑娘看著古靈精怪,演演古裝戲里的小公主格格的肯定沒問題啊!”
秦齊笑得合不攏嘴,她就知道小妹到哪里都招人喜歡。
“您要有合適的角色記得找她。對了,霍導演,我還寫了一部劇本,是我們齊市的聊齋故事改編的,想讓蘇老師幫我看看,不知道您方便給帶回去嘛?”
霍健起趕忙接過本子裝進自己書包。
“沒問題,我一定拿給她看,她一直念叨著要看寫的劇本呢。等來了京城上學,一定去我們家做客!”
秦齊點頭,“沒問題的,霍導演。”
康廠長還不明所以,“秦齊考上京城大學了?”
霍健起說道,“對啊,還是我愛人告訴我的,你還不知道吧,秦齊和顏衡都考入了華清大學!”
康廠長眼睛瞪得溜圓,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真的啊?怪不得這倆孩子怎么干啥都這么厲害。原來都是華清大學的孩子,未來國家的棟梁之才!
咱們這一行,最缺的就是腦子好使的學霸,好多學影視的孩子都是考工科文科無望,不得已才學的影視,那腦子清醒的不多呢。”
霍健起連連擺手,“也不能這么說,康廠長你這話可得罪人了哈!”
康廠長不以為意,“嘿,你別不信,就是這么回事,秦齊啊,你以后進了大學,可得接著干啊,我看你很有天分!”
臨走前,康廠長和霍導又硬是塞給秦齊和顏衡各2000塊錢。
“拿著,這是叔的一點心意,考上大學哪能不封個紅包。”
大家找了家銀行存上各自手頭領到的錢,又回顏家休整了一晚上。
第二日一早,大家就準備回齊市。
不過顏衡則留在了京城,現在好像沒什么理由繼續回齊市了。
臨行前,吳弋拉著前來送行的顏衡的手,眼淚汪汪的。
“衡哥,以后還回齊市嘛?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你了?不能跟你坐同桌了啊?”
顏衡一下子跳出三米遠,甩開了吳弋的那雙咸豬手。
“停,停,別整得跟小媳婦似的!下個月我就去齊市拿錄取通知書的,還能見呢。”
吳弋趕忙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嘿嘿,哭早了。記得開了新公司把副總的位子留給我啊。”
顏衡回瞪一眼。
“行,明年你考上京城的大學,就來當副總,要考不上,就來當保安隊長。”
“行,衡哥,你放心,明年我來了,肯定得把門給你看好了!”
吳弋笑得沒心沒肺,都要進站了又退了回來。
“衡哥,咱倆再抱一個唄,這好久不見的。”
顏衡狠狠給了吳弋一拳,“要抱回家抱你家狗去!”
秦齊和姚玉笑得前仰后合。
看著兩人一唱一和的樣子,真覺得這樣的好戲可以看多久都看不夠。
不過很快到了進站的時候,顏衡還是揮揮手跟大家告別了。
兩位陪著顏衡的保鏢,遠遠眼看著自家大少爺一直和一個男生拉拉扯扯。
兩人不禁互相看了一眼,一時不明白這到底是啥意思。
“大少爺不是喜歡那個小姑娘嘛?”
“對啊,我也記得是。”
“那這咋又有個男孩子跟他哭?大少爺對人家做啥了?”
“閉嘴閉嘴,當好自己的差吧,大少爺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你管。”
“呵呵,我那不是心疼他嘛,你看這一路上,都沒跟那姑娘單獨說上一句話。”
“放心吧,你沒看到大少爺給了那姑娘一袋東西嘛。”
“嘿,里面是啥啊?”
“大少爺親自做的烙餅。”
“啊?”
“啊什么啊?烙餅你不知道啊。”
“我不知道。”
“烙餅就是蔥油餅,外酥里嫩,最適合長途旅行吃。”
秦齊上了車就拿出來顏衡遞給她的口袋,等翻出來看到切成一角一角的烙餅不由笑了。
“哎呀,這是容阿姨給帶的嘛?容阿姨都會烙咱們齊市烙餅了啊?”
姚玉也拿了一角品嘗,“嗯,容阿姨烙得地道呢,跟老家的一個味道。”
秦齊又遞給吳弋一塊。
吳弋吃了一口,也是贊不絕口。
京城也是有烙餅的,但齊市烙餅跟京城的多有不同。
齊市的烙餅是發面做成的。
面發好之后,就先搟成一個大圓,然后撒上花椒粉、花生油和鹽,卷成卷揉成條分成小塊,每塊就可以烙成一張油餅。
齊市的做法不同之處在于,是不刷油干烙的,外表干爽。
京城的烙餅都是刷油烙出來的,一摸總會沾一手油。
“我看容阿姨沒這手藝,該不會是顏衡做的吧?”
吳弋吃干抹凈之后,突然悠悠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