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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云是不醉體質,除了喝雄黃酒。
可西藍花也是蛇,所以這桌子上不可能備有雄黃酒。
于是這般,先醉一步的紀元答應了幫墨云。
吃完飯,魯小咪給他喂了解酒藥后,他才清醒過來。
紀元清醒過來后,給墨云豎起一個大拇指道:“你小子酒量夠可以啊,下次再戰。”
“下次一定,不過這次,你真的要幫我。”墨云一臉真誠,沒了剛剛的油滑。
倒是讓紀元有點愣神,“老夫說到做到,肯定會幫你,只是老夫好奇一點,那妖皇對你做了什么?你要這般救她。”
“我有點路癡,她叫我別往妖獸森林北邊走,但我卻一路往北,后來逃跑的時候,不是她出現救我們,我可能已經變成妖邪了。”已經被那些大白蟲寄生,變成行尸走肉。
墨云垂眸,眸底都是自責。
“就你這話,我幫你,我就喜歡講義氣的年輕人,走。”紀元拍拍墨云的脊梁,大手溫熱,墨云竟然被這一拍,拍哭了。
眼睛紅潤潤的,感動道:“謝謝長老,長老,你真好。”
“哭什么?披著這一頭秀發,哭起來娘們似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快擦掉,我叫我師徒,師孫來,到時候我們浩浩蕩蕩去打群架,那些妖邪看到我們,還沒打就尿褲子跑路了。”紀元這么說,墨云更想哭了,鼻子紅彤彤,一抽一抽的。
西藍花瞧見這一幕,感嘆:“墨云這是要去救自己媳婦嗎?”
“別亂說,只是人家救了他,然后被蟲子糾死鏖戰了整整幾天,他心底過意不去。”魯小咪搖頭,其實這事挺慚愧,當時妖皇和大白蟲纏斗,救下的不只是墨云,還有她和西藍花。
幾個小時后,紀元搖號,一搖,搖了一千人。
這一千人還各個修為筑基以上。
最弱的林霸也是剛進入筑基。
林霸沒想到他跟自己師傅去領師爺的命令出征,會遇到魯小咪。
他筑基了,他知道修為強的人是可以試探出比自己修為弱的人,大概到什么階段了。
他大膽試探了魯小咪的修為,結果試探出來的,確是一片空白。
他問自己師傅:“我為什么試探不了那個小女孩的修為?”
“那個小女孩嗎?她已經筑基巔峰了,就差臨門一腳就到金丹,沒想到我們門派還有那么天才的小孩,果然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林霸的師傅感慨。
林霸聽到自己師傅說的話,握緊拳,緊咬牙關,沒想到他這么努力還是被魯小咪甩在了身后。
夜幕猶如一方濃稠到化不開的墨。
短短兩日,大白蟲們的地盤就擴建到了幾乎妖獸森林所有的角落。
唯獨東邊,妖皇以及她的子民咬牙死命駐守的地方沒有被妖邪侵蝕攻破。
但隨著妖獸凄厲的喊叫聲四起。
不少妖獸眼睜睜看著自己并肩的伙伴被墨水中白色的蟲子吃掉了腦髓,反過來攻擊自己。
看到了猴子母親被蟲子入侵了大腦后,張開血盆大口啃咬自己孩子的脖子。
讓更多的蟲子鉆進去。
其他還健康的妖獸早已經滿頭大汗,毛骨悚然,畏懼無助了。
要不是妖皇的得力干將們施法弄出了結界。
讓那些黑水無法進入,讓那黑水中的蟲子不得過來。
可這已經幾天幾夜,在結界每個節點維持結界運轉的強大妖獸們都筋疲力盡了。
皓月暗淡,群星稀疏。
被白蟲啃咬寄生的妖獸絕望的睜著逐漸變成灰色的瞳孔,而沒有被寄生的妖獸,則捂住了自己孩子的眼睛,絕望的看著還在毅力堅守前線的妖皇,和搖搖欲墜,隱有裂縫的結界。
眼睛里全是茫然和驚懼,耳邊是無助抽泣和吶喊。
寒風蕭瑟,逐漸把妖獸母親吹的眼神死寂。
某一刻,她真想殺了自己的孩子,然后自盡,這樣自己和自己的孩子就不用受這種殘害,也不用忍受這種頭頂懸著尖刀的日子呢。
“我們真的要都死在這了嗎?”丹鳳眼妖精問身邊身著粉色衣裝的妹妹。
妹妹看著天空一處,搖頭道:“不會,因為我們的妖皇的丈夫會帶著千軍萬馬救咱們。”
丹鳳眼妖精苦笑:“你是天天睡覺做夢,睡傻了吧,他怎么可能救咱們,他現在恐怕早就跑的不知道哪里貓著了。”
“那逃婚的懦夫,怎么會救咱們?!”丹鳳眼妖精的嘲諷聲還沒落下。
一條青白色的尾巴就在結界外大力一甩,甩起了一整片黑水。
而魯小咪跳到黑水里頭,開啟系統收割模式。
把黑水里的蟲子紛紛傳送到系統商城里。
而系統則不停發出清脆的積分提示音。
與此同時,一群身穿藍白色制服的修士拿著劍殺進了妖邪中。
不知道是這個世界的規則,還是這個世界果真人類有別于其他的動物,這些大白蟲可以寄生任何動物,但卻不能寄生人類。
半點寄生不了。
所以人類只要修為比面前的妖邪強大,就能當場斬殺妖邪,并且包裹里面的大蟲子。
原本勝券在握的白蟲黑水軍,在藍白修士成群結隊的出現后,
一下戰局反轉。
“小妹妹不要怕,哥哥們來救你們了,在等一下,我們殺光這些妖邪,然后清理干凈,你們就能回到自己的家了,還能重新吃到甜甜的蜂蜜和清脆可口的桃子。”一個修士隔著結界對著一個小兔妖哄道。
揚起嘴角,笑的溫柔。
有的修士,兩人一隊跑到妖獸們砌起的結界點,注入修為,一邊讓結界更牢固,一邊對著妖獸戰士們加油鼓氣道:“堅持就是勝利,我們是救援,加油,很快就能獲勝的。”
妖獸戰士們虛弱一笑,擦掉眼角不知道什么時候冒出來的眼淚,點頭,顫聲道:“好,一起加油。”
那些妖獸平民們,看到這一幕,眼睛中不由燃起了生的希望。
在來之前,魯小咪就和墨云,西藍花以及紀元協商過了戰略。
她也透漏了一下自己可以吸附殺死那些能讓妖獸變成妖邪的東西。
至于那些東西是寄生蟲這一點,魯小咪沒有說,她怕有心人拿這種蟲子禍害妖獸。
畢竟人心不可測。
魯小咪計劃一千人分成幾批。
有人絞殺妖邪,有人加固妖獸們砌起的結界,有人安慰鼓勵,有人負重前行,把墨云丟到空中。
墨云一甩尾巴,掉下來,要有人可以穩穩接住,重新丟到空中。
這樣墨云就只有尾巴是可能接觸到大白蟲的。
而魯小咪用重金給墨云的大尾巴制定了一個輕薄又堅固的鎧甲。
那鎧甲很輕,透明無形。
可穿上它,墨云的尾巴某種意義上就成了無堅不摧的存在。
除非活神仙來,否則誰都不是墨云那尾巴的對手。
至于魯小咪,當然是做一個無情的收割機,收割小白蟲,順便收割一下大白蟲。
畢竟這些大白蟲在別的妖獸看來是相當可怕的存在,在她這卻是白花花的銀子,香噴噴的金子。
紀元在空中和妖皇配合打那只化神境大蟲。
而西藍花,魯小咪給他準備了一個艱巨的任務。
那就是,在不破壞妖獸們砌成的結界的同時,潛進去,找到結界的中心。
在里面在設一個結界。
這樣雙重的結界保障,那些妖獸戰士們就不怕那么累了,而那些小妖獸們也不用那樣不安恐懼了。
魯小咪這一系列按排可謂天衣無縫。
那化神境大白蟲在紀元和妖皇的夾擊空閑中回過頭。
就見自己的子民們也同時被這些陡然出現的人類打得慘兮兮。
更讓它惱火的是,這些人類中,有個拿著長戟的小女孩。
正在拿著武器從妖邪的眼睛里勾出自己的孩兒們。
不僅是她的孩子,還有她那些寶貝孫子。
也是這個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它報仇一直沒找到對象。
這個矮小的俊秀女孩兒才是殺了它孩兒們的真兇。
氣死它了。
它被兩個化神境怪物夾擊,打得無力反抗,而真正害死她孩兒的人,此時正繼續禍害它的孫子們。
化神境大白蟲捂住心臟,想到這里的時候,她就忍不住心梗。
不管后面那兩個化神境怎么對付它,它現在就想殺了那殺它孩兒的罪魁禍首。
魯小咪感覺自己的背后寒風聳動,一轉頭,就見在空中的元嬰境大白蟲朝自己撲來。
快如閃電,還伴隨著那熟悉的悲鳴聲。
魯小咪的長戟還在一只元嬰境白蟲的屁股上掛著呢。
于是魯小咪一拉,一勾,直接把長戟上那只胖胖的肥蟲傳送走了。
化神境的那大白蟲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被魯小咪憑空傳送走。
與此同時,大白蟲心肌一梗,眼睛里出現了自己孩子被傳送后看到的一切。
那是一個全是金屬儀器的地方,他的孩子被夾在一根鐵棍上,下面的金屬發出一股奇怪的味道后,火花燒起。
自己的孩子就這樣燒成了焦黃酥脆的樣子,還飄著肉香。
大白蟲看到這一幕大喊:“不!不要!”
低音頻的魔音把當場所有的妖獸和修士都給激了。
妖獸們建立起來的結界破碎,化為煙花。
好在魯小咪早有按排,西藍花戴上了耳機,耳機里還在循環播放著鳥叔的江南style。
西藍花聽不懂,但不妨礙他聽出來這首歌的韻律尤為上頭。
西藍花戴上后就一直搖擺,一直鞏固自己建立的結界,絲毫沒有被干擾到。
另一邊使出魔音灌耳能力的化神境大白蟲腳下裂開。
一只更大的白蟲緩緩蘇醒,張開黏糊糊的嘴一口吃掉了那只化神境的大白蟲。
一瞬間,神光四射。
那更大的白蟲的修為迅速漲到了大乘境。
在大乘境白蟲眼里,他們筑基金丹就是螞蟻,一腳就能碾死。
而頭頂上兩個化神境,在他眼里也是小雜碎,不用花多少力氣就能搞定的存在。
他看看周圍,睡了幾千萬年,突然被一個化神境小輩吵醒,他感覺好餓,就算吃了那煩人的小輩,還是填不飽肚子。
至于其他人,其他妖怪,在他看來,都不夠塞牙縫的。
他掃了一圈,心里還在安撫自己,先將就著吃吧。
眼睛就注意到了魯小咪。
其他人在他眼里是暗淡沒有營養的灰點,那兩個化神境的家伙是兩塊小餅干,而魯小咪,在它眼里。
就是一只肥美的大螃蟹。
雖然螃蟹外有堅硬的殼子,看起來里面應該不會有很多肉。
但它知道,只要咬掉那堅硬的殼子,里頭都是飽滿美味的蟹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