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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基地大門就看見的那片建筑和應弦上次來京城基地的時候區別不大。
但這一次,街上游蕩著的喪尸卻遠比上次多了一倍。
上一次的喪尸爆發,一部分躲在家里的人幸免于難,但這一次不同,住在家里的人大部分也感染了。
整條街上,基本上就沒有活人了。
“帶好防護口罩,換新護目鏡,下車!”
陸河強忍著內心的怒火,冷靜地命令隊員們。
剛才戰斗完,一上車就將臟了的口罩和護目鏡給丟了,為的就是在車上能夠摘下口罩好好喘口氣。
空間系異能者將新的防護措施分發給了隊員們,全員以極快的速度佩戴好防護設備,然后便下了車。
路上已經基本上看不見活人了。
徐策的個人終端再次發來了消息。
這是基地高層發來的消息,而不是通訊員。
有支援總是好事,徐策深吸了一口氣,大聲下令。
“路上的居民退到店鋪中,我們來了!”
這一次面對的是普通喪尸,隊員們為了節省異能,第一波攻擊用的都是熱武器。
槍聲此起彼伏的響起,熱武器對普通喪尸簡直起到了壓制性的作用。
隨著一只又一只的喪尸倒下,又一只又一只的竄出來。
路上很快倒了一地的喪尸,它們的身軀和頭顱被針對喪尸特制的子彈幾乎打碎,滿地都是黑紅腥臭的鮮血。
應弦麻木地打光手里步槍的子彈,又麻木地換彈。
她空間里彈藥儲存雖然也不算少,但是這是不間斷的射擊,子彈逐漸見底,槍管也變得滾燙起來。
到最后,甚至連她握著的位置都有些發燙。
應弦索性將槍往空間一丟。
隊員們此時也差不多將子彈打光了,這下是不得不動用異能了。
舒空渡在火力掩護下,雙手凝結出一個土黃色的光球,隨即光球飛到眾人頭頂。
光球化為護罩,將十幾個隊員全都牢牢地保護在內。
其他幾個土系異能者見狀,紛紛在手中凝聚出光球,然后與四周的護罩融為一體,任舒空渡操控其化為更加厚實牢固的護罩。
應弦看了眼舒空渡。
她眼睛合上又睜開,緊接著,抬起雙臂。
此時的應弦像極了一個正在拯救眾生的神明,但她的表情卻冷酷而充滿殺意。
手腕粗的藤蔓從她身后長出,每一根上都布滿了尖銳的木刺。
純金色的火焰與藤蔓交纏,隨著她意念微動,數不清的藤蔓像是一柄飛刀,穿破護罩,直接朝著正在朝著隊員們移動的喪尸群的方向飛了過去。
藤蔓在精神力的操縱下,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直接纏上了喪尸的脖頸。
細密而長的尖刺扎破本就脆弱的皮膚,深深嵌入喪尸的脖頸當中。
隨即,藤蔓用力一勒。
被劃破的皮膚起不到什么保護作用,縮緊的藤蔓將喪尸的頭直接給勒了下來。
停止流動的血液順著斷口流出來,藤蔓陡然一松,無數喪尸頭顱就這樣從天空中落下。
不僅僅只有應弦在戰斗。
所有人都在為了保衛京城基地而努力。
金系異能者將四周的金屬元素全都化為己用,將其轉換為一片又一片的薄刃,直接朝著喪尸的方向割去。
火系異能者一次又一次地凝聚火球,將那些僥幸逃過一劫的喪尸全都點燃。
土系異能者支撐著護盾,同時制造出土刺,直直朝著喪尸的眼眶扎去。
木系異能者也將四周一切可用的木制品化為木刺,配合著土刺一起扎向喪尸的眼眶,或者用藤蔓圍起一道半人高的圍墻,將隊員們保護在內。
這一場殺戮持續了很久,所有人的異能都在逐漸枯竭,但他們卻沒有停止攻擊,而是空出一只手從口袋里掏了一把晶核,直接就丟進口里。
補充完異能,緊接著再次消耗,再又繼續補充。
周而復始。
想要同時操縱這么多藤蔓不是件簡單的事情,但還是比當時減緩變異喪尸行動來的簡單。
應弦的精神力正在迅速消耗著,隨著精神力消耗的越來越多,藤蔓也越來越不受控制。
木系異能者習慣用藤蔓的不多,大多都是用木刺。
因為藤蔓比木刺更加難以操控,需要耗費大量的精神力。
精神力消耗過度,那也就和失去行動能力差不多了。
應弦身為精神系異能者,對自己精神力的感知比其他人強了很多,所以在感覺到真正力不從心的時候,她放棄了對藤蔓的操控。
其他木系異能者做出的藤蔓護欄很快被失去應弦控制的喪尸們撕碎,它們嘶吼著朝著隊員們撲了過來。
好在火系異能尚未消耗的那么多,她索性換了個無腦的打法。
她用木系異能圍起一道木墻,隨之用火焰將其點燃。
這樣,一堵火墻就完成了。
沖過來的喪尸即便想要沖過火墻,但身上也被點燃,沒多久就哀嚎著倒在地上。
其他木系和火系異能者見狀,也紛紛效仿起來。
一堵又一堵的木墻升起,各色的火焰從異能者的手中飛出,筑成了一堵又一堵的火墻。
整個平民區的住戶足有好幾萬,一批喪尸死了,又有另一批沖上來。
隊員們的晶核逐漸消耗的見了底,沒辦法了,只好一邊打,一邊讓人去喪尸的尸體里挖晶核,然后由隊伍里的少有的,擁有水系異能的隊員將晶核洗干凈,然后再次送到正在戰斗的隊員們口袋中。
這種像是永無止境的戰斗持續了三個多小時,天逐漸暗了下來。
但是四周的火墻依舊燃燒著。
各色的火焰將四周的天都照亮了,火光倒映在每一個人的眼里。
就算先前對有應弦有意見的肖仁此時都完全放下了心里的疙瘩,他是和應弦一樣的木火雙系異能者。
此時,看著恍若神明的應弦,他內心那些不滿此時全都消失。
他的腦海里此時已經無暇去想其他的了,只剩下一個念頭——
和她一起,保衛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