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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基地后,應弦和舒空渡都被送到醫院觀察。
應弦倒是沒什么事,就是頭疼,反倒是舒空渡,剛到醫院就因為失血過多開始輸血,但是因為他的血型太過稀有,找遍整個基地,又從臨近的幾個基地里找了人,才湊齊了一千毫升的血。
陸河在次日清早帶著那十七個人回了基地,基地調查組之間開了個秘密的會議。
會議的結果就是,舒空渡被抽走了一管血,送到了研究中心,但是具體是抽去干什么,沒人知道。
“舒空渡他輸了血,臉色已經好很多了,你就好好在病房里呆著!”
盧娜一把按下剛輸完液,準備下床去看舒空渡的應弦。
“上回也是這樣,我就是一頭疼,打了止痛藥現在已經不疼了……”應弦十分委屈的坐回床上,眼神還不住的往病房門外飄。
盧娜氣的抬起拳頭就想揍應弦,但是顧及到她頭疼的毛病,生怕自己一拳頭下去把她砸壞,硬生生壓下了這個沖動。
“你這頭疼的毛病那么多醫生來都看不出個所以然,我是真擔心你出點什么事情。”盧娜換上一種說教的語氣,剛準備開口說下一句,應弦直接把自己的腦袋悶進了被子里。
她瞬間無語了。
但是還能怎么辦呢,人家一個小丫頭,自己還能和她計較什么。
“那你也不能讓我一直在這病房里呆著啊,就是頭疼,又不是傷筋動骨的,我現在完全好了。”
應弦的聲音有些委屈,盧娜剛想回答,一道高昂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來。
“應姐!你的南南寶貝來了!”
聲音的主人明顯是個男性,盧娜又知道舒空渡是應弦的男朋友,再看向應弦的目光瞬間帶著幾分詭異的敬佩。
“周硯南,我沒死,你不用這么開心。”
應弦從被窩里探出一個腦袋,頗為嫌棄的翻了個白眼。
周硯南也不見外,直接拉了把椅子坐到應弦床邊,然后抬起手和盧娜打了個招呼。
“美女你好,我是周硯南,是應弦姐最忠實的小弟,也是護衛隊第三小隊的隊員!咱們之前見過,但是那時候蓬頭垢面的沒臉和你這么大美女打招呼,不好意思啊。”
盧娜瞬間為自己剛才那個敬佩的眼神感到抱歉。
原來不是應弦腳踩兩條船,是這小子腦子不好。
不過這個小崽子看起來倒是有點意思,上次見他的時候他倒是一副狼狽樣兒,現在捯飭清楚自己,還蠻帥的。
“我是盧娜,黑蛇小隊的副隊長。”
帥歸帥,盧娜打招呼的語氣還是很客套。
周硯南從手里提著的袋子里拿出倆蘋果,然后又從小腿上拔出一把刀,開始認真的給兩位女士削蘋果。
現在這個時代,蔬菜雖然價格下來了,但是水果的價格還是很高,有買這倆蘋果的錢,能買一大兜子菜,吃個很久。
但是周硯南這家伙居然拿殺喪尸的刀來削蘋果。
簡直是暴斂天物!
應弦和盧娜瞬間看的兩眼一黑。
周硯南看出她們的內心os,連忙解釋道,“哎呀,這刀干凈的,拿來我還沒用過呢,沒殺過喪尸,放心。”
話雖如此,但是應弦看著他手里的蘋果,還是沒有下口的欲望。
“對了應姐,我去看過舒哥了,人沒啥事,就是抽了管血走,送到研究中心,具體是做什么我也不知道。”
周硯南漫不經心的說出這句話,手里削蘋果的動作沒停,蘋果皮都耷拉到地上了還沒斷。
應弦瞬間緊張起來,下意識攥住了被子底下的床單。
當時那幾個人說舒空渡有點意思,再聯想到當時舒空渡被喪尸抓了卻沒有變異,還有這一次他身上的傷口。
她不由得就將這幾件事串聯在一起。
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樣……
“蘋果削好了,傷員吃第一口。”
周硯南將白白凈凈的蘋果遞到應弦面前,眼睛彎彎的,看起來澄澈又干凈,卻直接打亂了應弦的思緒。
她抬起頭看向周硯南,卻見對方微不可見的向自己搖了搖頭。
應弦嘴角彎了彎,什么都沒說,只是將蘋果接過,啃了一口。
盧娜將一切都看在眼里,但也沒說什么,只是垂眼了須臾,再次抬眼時,眼底依舊是滿滿的笑意。
“這蘋果看起來味道不錯,你哪里買的?”
周硯南思考了一下,笑嘻嘻的給出回答,“在任務中心出來左手邊,有個擺攤的大叔。據其他人說,這個大叔不常來,盧娜姐你要是想吃的話,得抓緊時間去買了。”
盧娜微微一笑。
周硯南給兩個人都削好蘋果之后,又給自己拿了一個蘋果出來,也不削皮,在衣服上擦了幾下就直接啃。
盧娜三兩口把蘋果吃完,還砸吧砸吧嘴,“這蘋果是真甜,剛巧我快發任務獎金了,我也去買幾個蘋果回家吃。”
說完,她直接離開了病房。
“應姐,你別擔心舒哥,當時我們抓人的時候,那些家伙什么都不說,估計回到基地里也一樣,舒哥沒事。”
顯然周硯南是知道些什么。
“硯南,當時你們被抓之后,都發生了什么。”
應弦將蘋果放到一旁的桌上,直接詢問道。
周硯南垂下眼,啃了一口蘋果,“當時我們剛被抓回去,那幾個人就從我們當中隨便抓了幾個人出來,直接就帶到對面的那個房間里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這話說的和廢話沒什么區別,應弦現在最為擔心的就是舒空渡會不會真的和普通人有區別。
“我知道了。”
“應姐,你也別想著去看舒哥了,他來醫院沒多久,我去看了一趟后,他就被轉入特護病房了,二十四小時都有人看著。”
周硯南的聲音很輕,語氣沒什么起伏,只是低著頭,認真的看著自己的蘋果。
“我知道了,硯南。”應弦輕聲回答了一句,“我只能說一件事,舒空渡他很正常,他就是一個普通的異能者,普通的護衛隊隊員。”
周硯南點了點頭,“他很普通,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