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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姐妹終于解開矛盾,周硯南拉著舒空渡,說什么也要做一頓好吃的表示對應弦的犒勞。
結果好不容易等到晚餐時間,應弦和楚箏看著眼前的火鍋,陷入沉思。
“所以,好吃的就是火鍋?”應弦一臉無語,火鍋這玩意不是很簡單的嗎!至于你們倆在廚房折騰了一下午!?
周硯南一臉憤慨,“火鍋也很好吃的好不好,火鍋底料還是我自己做的!”
怪不得眼前這一鍋的鍋底看起來有些慘不忍睹,不過會自己做火鍋底料,也是很厲害了。
鍋已經架起來了,里面的湯底也沸騰起來,獨屬于火鍋的香味在餐廳里蔓延開,周硯南迫不及待地下了一碟子羊肉卷。
意外的是周硯南自己做的鍋底味道和外面的火鍋店沒什么差別,但是……
好辣!
應弦被辣出眼淚,舒空渡連忙倒了杯牛奶遞給她。
冰涼的牛奶終于緩解了一點嘴里的辣意,應弦滿臉通紅,怒視著周硯南。
“哎呀,學姐,我忘記你們都不太會吃辣了。”周硯南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把鍋底舀出來一半,又加了點清水進去,辣味這才少了點。
應弦后知后覺的發現,周硯南除了在當時決定要不要來D市的時候提起過家里,好像就再也沒說過和家庭相關的了。
大家甚至不知道他來自哪里。
不過大概是來自一個比較會吃辣的地方吧,畢竟這家伙做的火鍋湯底里滿滿都是辣椒。
這頓火鍋過去后,應弦又休息了兩天,等到異能恢復之后,才回到訓練場看大家訓練。
鄧允和托人送來消息,也算是因禍得福,基地根據她和林維枝的血液樣本,研究出了短效和長期的異能抑制劑,可以用在犯罪的異能者身上。
時間一天天過去,很快就到了二月初。
快要過年了,基地里開始有人賣過年的東西,基地里的氣氛也輕松了很多。
基地官方也給每一支隊伍都送來過年的物資,如果家里人在基地里的,還有額外的補貼。
應弦也給隊伍里家人都在基地的隊員們放了一周的假,讓他們都回家陪陪家人。
訓練結束后,楚箏和應弦坐在訓練場的地上,一起看著天空上若隱若現的幾顆星星,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應弦,“你說,吳月婉還活著嗎?”
應弦訝異與她會突然提起這個已經很久沒出現過的名字了,但這不是一個她可以回答的問題。
應弦沒說話,楚箏也不奇怪,只是低下了頭,自嘲般笑了笑,“我倒是希望她死了,至少這樣,那個地下研究所就能少一個人。”
她的語氣很輕松,但應弦分明聽見,她的聲音里有幾分顫音。
也許是因為心里的情緒擠壓太久了,楚箏也不管應弦沒回答,自顧自的開始說了起來。
“從小學到高中,吳月婉對我的要求一直很嚴格,只要不是前十名,我就得挨打。
還有,我記得小學的時候,吳月婉送我去的那個舞蹈班特別貴,我不想去,但是她就說她的工資全部拿來報這個班了,我怎么這么不懂事。
后來我只好去了,但是長大以后,我就在想,為什么我爸在我還沒出生的時候就走了,如果他還在,吳月婉是不是就會不會這么偏激。
你應該在大學的時候一直都覺得我媽看起來不像是這樣的人吧,看起來溫溫柔柔的,是不是?”
楚箏的聲音越來越顫抖,眼淚從眼角滴落在水泥地上,洇出一個明顯的水痕。
“吳月婉對誰都溫溫柔柔的,但是只要我一點不順她的心意,她就和瘋了一樣。
說起來也奇怪,我從小到大讀的都是私立學校,學費特別貴。但是吳月婉有錢,吳月婉一直都沒有缺過錢,我的成績明明可以上重點中學,但她偏要把我送去私立高中,我都想不明白,到底是為什么。
吳月婉之前一直想讓我和她一樣學醫,但我不想,我想做服裝設計師。她就和我吵啊,沒日沒夜的吵,最后還是我趁著她加班,偷偷報了K大。
被錄取以后,她可能覺得木已成舟了,就沒說什么,但是我大一報道的時候,她就主動調去D市醫院工作,我甚至是覺得她在和我鬧脾氣。
說實話,在研究所的事情出來之前,我一直覺得吳月婉沒什么對不起我的,所以我才想來找她。
結果沒想到……她居然做出了這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啊!吳月婉她是個醫生,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
說到最后,楚箏差點控制不住情緒。
應弦連忙伸手把她抱住,輕輕地給她順著背。
楚箏已經泣不成聲,整個訓練場此時空蕩蕩的,只有她的哭聲在回蕩。
應弦抱著楚箏,腦子里卻在思考關于吳月婉的事情。
雖然醫生的收入不低,但是按照楚箏所說的,很貴的舞蹈班加上小學到高中都是私立學校,這有點太不合理了。
而且她一直想讓楚箏學醫,是不是也有別的想法。
難道說……
在很多年前,吳月婉就和這個地下研究所有聯系了?
這些想法全部被應弦埋在腦海里,不管怎么樣,只要地下研究所的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自己都沒法在楚箏面前過多的批判吳月婉。
好不容易把楚箏安慰好,應弦的肚子已經咕嚕咕嚕叫了。
舒空渡在應弦和楚箏單獨留在訓練場的時候就自覺的回家了,現在估摸著也做好飯了。
“不哭了,我們回家吃飯。”
應弦從空間里拿出紙,擦了擦楚箏臉上的眼淚,溫聲安撫。
楚箏接過紙巾,用力地擤了一下鼻涕,然后絲毫不嫌棄的將鼻涕紙揣進兜里,挽著應弦的胳膊,兩個人一起回家。
天已經完全黑了,路上沒什么人,兩個人被路燈拉出一道很長的影子。
楚箏把頭靠在比自己高了一點的應弦肩膀上,吸了吸鼻子,悶悶地說。
“我知道這個請求有些過分,但是我想拜托你,如果有朝一日找到吳月婉,讓我問個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不好?”
這個要求應弦沒辦法拒絕,她點了點頭。
吳月婉的事情相比于自己,更想弄明白真相的是楚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