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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箏和舒空渡在醫院守了應弦一個晚上,次日中午,應弦才迷迷糊糊醒過來。
腰上的疼痛還沒有完全消退,但是已經沒有之前那么疼了。
一見應弦醒了,楚箏抿了抿嘴,轉頭就想離開,但卻被應弦一把攥住了手腕。
“我當時不是故意說那個話的……”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委屈,“過段時間我一定會給你解釋的,你別生我氣了。”
楚箏的腳步頓住,她回過頭,看著臉色蒼白的應弦,嘴唇翕張了幾下,最終也只是憋出一句話。
“你好好養病,有什么過段時間再說。”
說完,楚箏抽出被應弦攥著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剩下愣住的應弦和眼底一片烏青的舒空渡。
舒空渡幫應弦把病床搖起來,然后扶著她坐好,端來一杯溫水喂她喝了幾口。
“楚箏昨晚守了你一晚上。”舒空渡把空了的水杯放回桌面上,“隊員們也都來看過你,但是看你還在睡,就沒吵醒你。”
應弦低著頭擺弄著手指,“很快了,很快了。”
這句話的意思舒空渡聽懂了,他幫應弦把被子掖好,“會影響到你嗎?”
“我不知道,但是很快就能和楚箏解釋了。”
“保護好自己。”
謎語般的對話很快結束,舒空渡去問醫院借廚房煮粥,單人病房很快就安靜下來,只剩下應弦的呼吸聲,還有輸液時藥水滴進滴壺的微弱聲音。
舒空渡還沒回來,姜建華就來了,手里還提著一籃子新鮮水果。
這年頭新鮮水果的價格可不低,他提來的一大籃子估計沒個二十多積分下不來。
“應隊,哎喲,昨天晚上本來就想來看您的,但是戰斗部實在走不開,只好今天來看您。”姜建華諂媚地將水果放在病房的桌上,然后走到應弦床邊的椅子邊坐下。
“我這兒有個消息,和您有關系的,您聽不聽?”
應弦心里的弦瞬間繃緊,她往搖起的床墊上一靠,冷哼了一聲,“有話就說,別在這里打啞謎。”
“哎喲,我哪里是和您打啞謎啊,這件事……”他假模假式地看了眼四周,確認病房里沒有人后,壓低了聲音,“林維枝那個家伙覺得您害死了幾個巨蟒中隊的隊員,正想來找您報仇呢,我知道了就第一時間來找您了。”
這話說的情真意切,應弦也配合的露出一個高傲的冷笑,“他想找我報仇?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廢物,來送死還差不多!”
“哎呀,您這都受傷了,林維枝就交給我們,保準給您解決的漂漂亮亮的。”姜建華嘿嘿一笑,“就是我那幾個朋友吧,得知您受傷了,都很擔心,全都想著什么時候來看看您,您看看您什么時候方便?”
這話就差明晃晃的說出來,他的朋友們要來策反應弦了。
應弦低頭佯裝思考了一下,“今天晚上十一點過后都可以,我那群隊員可沒心思給我守夜。”
姜建華大喜過望,連忙應是。
得到了答案后,他很快就離開了,像是去報信一樣。
應弦則立刻從空間里拿出手機,確認沒收到新消息或者電話后,立刻將約定的時間告訴了鄧允和。
但現在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腰還是疼的一批,根本沒辦法和之前一樣行動。
她想起之前模特隊有個練體育的學弟,他也是腰扭傷,然后恰逢國賽,他就直接打了一針封閉,咬著牙上了場。
應弦等舒空渡送來白粥,光速喝完然后讓他離開后,立刻按鈴叫來醫生,要求打封閉。
醫生自然是百般勸阻,但是應弦態度堅決,醫生也只好答應下來。
一針封閉下去,應弦的腰瞬間沒那么痛了,她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只要不做什么大幅度的動作,基本就不會有很明顯的痛感。
一切準備都做好了,就等今晚見面了。
鄧允和在傍晚的時候直接打了個電話過來,簡單說明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賀向東那里也聯系了林維枝,說的是今晚再給他一個殺掉應弦的機會,就定在醫院。
現在醫院的外圈,緊急通道和應弦的病房附近全部埋伏了部隊,就等姜建華和他口中的朋友過來后,直接一網打盡。
基地方面也派人在應弦的床下粘了一個監聽器,方便隨時偵聽這里的動靜。
應弦倒是沒想到,姜建華和賀向東搞了一出養蠱。
自己和林維枝相斗,誰活下來,他們就用誰。
應弦這一層很安靜,除了有個護士進來給應弦的瓶里加了一針藥后,就沒有人再在外面走動。
十一點終于到了,應弦把舒空渡送粥時送來的刀放回空間里,用意念擦干凈后,做好了隨時拔刀的準備。
姜建華和他的人在十二點半的時候姍姍來遲。
應弦看著他身后的七個人,沒一個眼熟的,姜建華連忙和應弦介紹了一下這幾位內鬼。
這里站著的不是所有內鬼,他們當中級別最高的那個人沒來。
緊接著,林維枝從病房外走了進來。
“小應啊,你和小林之間有矛盾我們都知道。今天把小林叫過來呢,也是給你們一個私下解決的機會。小林,你不是也有話想和小應說嗎,你們倆有什么話就好好說,動手的動靜小一點,畢竟醫院里還有其他病患呢。”
也許是賀向東覺得信號還沒有恢復,說話也十分直接。
應弦對自己的異能還是比較自信的,雖然她只知道這群人當中的姜建華是異能者,但是以自己的水平,全都抓了應該不在話下。
就在她準備催化藤蔓出來時,體內的異能像是被一個看不見的黑洞全部吸干了一樣,一點都用不出來!
她臉上閃過一絲驚愕,賀向東呵呵笑了一聲,“小應,你有本事我們都知道,小林不是你的對手,我們既然說了私下解決,就得保證公平,就暫時抑制了你和小林的異能。”
林維枝也立刻催動異能,但和應弦一樣,他體內的異能也全部消失不見了。
“賀先生口口聲聲說公平,但你是不是忘記了,我現在是一個傷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