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陸河就離開了,留下那個叫小林的司機一臉嚴肅地守在應弦身邊。
得知應弦也來到研究基地的陳天驥也立刻趕了過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皮,“不好意思啊,之前光顧著送材料了,忘記你和空渡不是我們京城人了。但咱們找到的資料可派上大用場了,大家沒白去這一趟。”
得知大家拼死找到的東西還算有用,應弦和舒空渡心里也稍稍松了口氣。
“有用就行,我想知道,我和舒空渡什么時候可以回D市基地?”
應弦這個問題屬實是把陳天驥問住了,他瞥了眼旁邊杵著的小林,猶豫了一會,把嘴湊到應弦耳邊,小聲地開口,“我得和你打個預防針,估計短時間內回不去了。昨天那個喪尸……不止只有平民區爆發,整個京城基地都亂了,所以才花了那么久才平靜下來。”
這話一出,應弦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不過的確和她猜的一樣,整個基地都從內部出現了喪尸。
陳天驥看出她的表情變化,連忙追加了一句,“但你放心,我肯定馬上和上級匯報這件事情,爭取早點讓參加這次行動的人都回家。”
突如其來的一口大餅讓應弦也無奈住了,但現在她也沒法說什么,畢竟基地出了這么大的事情。
“那行,就麻煩你了。”
陳天驥連忙擺擺手,連聲說著沒有。
很快,陸河帶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女人走到應弦面前,陳天驥也識趣的離開了。
中年女人看起來四十多歲,白大褂里穿著很簡單的高領毛衣,頭發梳的一絲不茍,臉上的表情和陸河如出一轍的嚴肅。
應弦對她的感覺,比對楚箏她媽吳月婉的感覺好。
她一看見應弦,就大步走了過來,語氣很是客套官方,“你好,我是鄭芳,請你出示你的身份牌,我需要你配合我們軍方進行研究。”
應弦哪有什么身份牌,她只好把D市基地的身份卡拿出來,“不好意思,我是D市基地過來的,沒有京城基地的身份牌。我叫應弦,我需要做些什么?”
鄭芳在聽見應弦的名字后,表情有一瞬間的愣神,但又很快恢復了公事公辦的那副表情,“那行,你先來抽一管血,然后讓你朋友和陸河去辦一張京城基地的身份牌,這段時間你得留在這里。”
舒空渡沒有異議,點了點頭,然后跟著陸河離開了研究中心。
他離開后,應弦看向帶著自己前往三樓的實驗室的鄭芳,疑惑地問,“具體要留多久,我的朋友都在D市基地,我們得回去。”
這話一出,鄭芳的腳步頓了頓,轉過頭很認真地看著應弦,“那架無人機上的液體很有可能就是誘發基地內居民變異的關鍵,不止你發現,整個基地發現了不下十部民用無人機,都帶著這個液體。目前你是唯一已知,皮膚接觸過這個液體的人,我們需要你配合。”
她說話的聲音有點大,路過的人都好奇地看了過來,但在看見鄭芳的臉時,又把目光收了回去。
陸河說的這個液體對皮膚有害,但鄭芳說的又是液體有可能是誘發居民變異的關鍵。
應弦的目光暗了暗,沒再說話。
看來這個無人機的主人,很有可能就和京城基地外那個地下研究所有關系,否則鄭芳不至于瞞著陸河液體的真正情況。
研究中心里的人很快抽走應弦兩管血。
應弦看著針頭扎進靜脈,殷紅的鮮血進到采血管里,然后被送到更高層去。
鄭芳一直陪在她身邊,采血過后,她還遞給應弦一根巧克力棒,“吃點吧,現在基地需要你的幫助,接下來會有人給你和你朋友準備住的地方,你如果不放心你的朋友在D市基地,我可以動用我的權限,把他們接過來陪你。”
好家伙,連特權都用上了。
應弦心里更是緊繃起來,要是把楚箏帶來了,估計想回去真的就難了。
她朝著鄭芳搖了搖頭,“那倒是不用,不過我臨走前給我朋友留的物資不多,這個你能幫我解決一下嗎?”
被拒絕的鄭芳臉色有些不好看,但聽見她下一句話后,不好看的臉色瞬間恢復正常,“當然可以,你把你朋友的名字和住址告訴我,我這就去聯系D市基地。”
應弦把楚箏的名字和住址告訴鄭芳后,她立刻點了點頭,然后去辦了。
應弦就這樣坐在二樓的一張沙發上,等著辦完身份牌的舒空渡回來。
她看起來漫不經心地看著面前桌子上的一盆花,實則用眼角的余光看研究中心內來來往往的人們。
來往的人中有科學家,也有一部分穿著常服,看不出身份的人,還有一部分是穿著軍裝的人。
舒空渡很快就和陸河一起回來了,還帶著一個專門辦身份牌的登記員。
“我們考慮到你可能暫時不能離開研究中心,就把登記員給你帶來了,沒有身份牌,你根本不能在京城基地租房子。”
陸河善解人意地說,應弦瞬間一頭黑線,尷尬地說了聲謝謝。
京城基地的身份牌和D市基地的身份卡不同,它是一個鐫刻著二維碼的金屬牌子,還配上了一條防止丟失的鏈子,只需要用專屬的機器讀取后,就能看見這個人的信息。
不得不說,這玩意放在末世前,也能算個時尚單品。
舒空渡已經把身份牌掛在脖子上了,應弦也跟著掛上。
“好了,你們現在有身份牌就不用擔心租房子的問題了,剛才路上我已經把京城基地的基本情況告訴了你男朋友,你們的身份牌有權限隨時進研究中心,為了方便,我建議你們房子最好也找在這附近。”
陸河盯著應弦的身份牌看了兩眼后說了一句,然后就轉身離開了。
應弦立刻看向舒空渡,“陸河有和你說,到底是什么情況嗎?”
“我只知道經過昨天,京城基地損失了三分之一的人口,但其他的陸河就沒和我說了,他一直都在關注無人機的事情,其他事情他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