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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空渡最終還是做出決定。
現在喪尸越來越多,出于自己的良心或者是正義感,他都沒辦法坐視不理。
童春英一聽,連忙顫顫巍巍地走到角落,給舒空渡倒了一碗涼開水,“孩子,喝點水再出去,辛苦你們了啊……”
老人的善意讓舒空渡更加不后悔自己的決定,他接過水喝了個干凈后,走到應弦身邊,把身上僅剩的五顆晶核全都塞進了應弦的嘴里。
同時,舒空渡還把當初出任務時小隊給他配的手槍留下了。
“我先出去了,她就麻煩你們了。”
說完,舒空渡沒有任何猶豫地從那扇低矮的門走了出去。
童春英和趙建國都沒想到這兩個年輕娃娃身上居然有槍,但還是小心翼翼地將那把槍放到了昏迷的應弦身邊。
“老太婆,你說,咱囡囡要是還活著,也這么大了吧……”
趙建國看著應弦,語氣有些感慨。
童春英也跟著看向應弦,粗糙的手指用極其溫柔的力度摸了摸她的臉頰,“是啊…十年了,時間過得好快。”
應弦這一暈,就整整暈了兩個小時。
外面的戰斗還在繼續,應弦緩緩睜開眼,感覺著體內這股遠比之前強大許多的異能。
她這才注意到,身旁圍了兩個滿臉都是擔憂的老人。
“孩子,你醒了啊。我叫童春英,那是我老伴趙建國。”童春英坐在應弦身邊,把一碗水送到她面前,“是一個叫舒空渡的男孩子把你背進來的,你那時候暈過去了,對了,這是他給你留的槍。”
童春英看著應弦把一整碗水都喝了個干凈,才把放在她枕頭邊上的槍遞給她。
“謝謝你們,那舒空渡呢?”
應弦沒看見舒空渡,有些心慌,掙扎著就要起身。
“他出去繼續和那群怪物打仗了,你別起來別起來,再休息會!”
童春英生怕應弦出事,也顧不上其他的,伸出手就想把她摁回床上躺著。
老人家的善意讓應弦心里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她從小就沒有爺爺奶奶外公外婆,更是很少和老人家打交道。
沒想到…這兩位老人這么和善。
“我沒事了童奶奶,我得出去找他。”應弦朝著童春英和趙建國笑了笑,手里蘊出一個很小的火球,“您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她看得出來童春英和趙建國眼里的擔憂,證明了自己有這個實力后,才成功從床上下來。
但剛才她被舒空渡背進來的時候渾身都臟兮兮的,應弦看著老人家破舊但依然看得出整潔的房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從空間里拿出一套床上用品放到床上。
“不好意思啊,把你們的床弄臟了,這個給您。”
趙建國剛想拒絕,應弦就從房門處鉆了出去,“爺爺奶奶,我走了。”
看著應弦和舒空渡一樣坦然的走出去面對喪尸,童春英的眼角濕潤了。
她又想起十年前,自己的孫女面對癌癥時那個坦然的表情,還有臨走前的那句話——
“爺爺奶奶,我走了。”
應弦一走出房子就看見外面滿地的喪尸尸體,沖天的腥臭味鉆進鼻腔,難聞到快要窒息。
她連忙摸出一個新口罩戴上,這才驅動藤蔓給自己殺出一條路。
外面的喪尸已經被解決了一大半,但應弦一直沒有看到舒空渡的身影,心里也有些焦急。
她一邊喊著舒空渡的名字,一邊朝著暈倒前最后站著的位置殺過去,但一直沒有得到回應。
應弦只好藏起心里的擔憂,繼續朝著更多喪尸的地方跑過去。
現在還沒被殺死的基本都是頭骨比較堅硬的進化喪尸,但應弦沒看見有變異喪尸,但她隔著口罩都聞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不是鮮血味,也不是硝煙味,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氣味。
經過這么久的戰斗,大多數人的體力都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
異能者的異能也基本上都快要用完,水系異能者穿梭在人群中,拿著刀在喪尸的腦袋里找晶核,然后洗干凈后送到異能者手里。
但這群喪尸都是剛被感染沒多久的,十只喪尸腦袋里能挖出一個晶核都算是大收獲。
只穿著戰斗服的應弦詭異的感覺到,自己已經完全不怕冷了,而且……落單的喪尸居然會無意識地避開自己。
應弦放出藤蔓,將正在撞擊建筑門的喪尸捆到一起,然后放出火焰將其灼燒。
這一次,她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異能水平又邁入了一個更高的新階段。
天色已經逐漸暗了下來,橘紅色的火焰在喪尸身上燃燒著,發出劈里啪啦的響聲。
應弦的手中盛放著綠色和紅色的光芒,察覺到有強大異能者參戰,戰斗人員默契地將喪尸引到她面前,讓應弦能夠更方便地將喪尸捆綁起來后燒死。
清理完一條街的喪尸后,她還是沒看見舒空渡。
就在此時,應弦余光瞥見,天空中好像飛過了一架民用的無人機,飛行速度極快,正在朝著基地西邊的方向飛去。
應弦從空間里拿出槍,用子彈將其擊落,然后仔細檢查了一圈,在它的腳架上發現了一個捆綁在上面,已經打開了的自動噴霧裝置,里面還裝著一些淡黃色的液體。
直覺告訴她,這不是什么好東西。
她不清楚這里面到底是什么,連忙把噴霧裝置關閉,但手還是碰到了一點噴霧裝置里噴出來的淡黃色液體。
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從手部瞬間蔓延到全身。
應弦隨手攔下一個帶著隊伍準備去支援另一條街的軍人。“剛才看見一架無人機朝著基地西邊飛,我就把它擊落了,發現無人機上還帶著這個噴霧裝置,我的皮膚接觸到這個液體后,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那個軍人沒有因為應弦攔住他而生氣,而是用戴著手套的手接過無人機仔細檢查了一圈,然后拿了一個密封袋將其裝好,朝著應弦敬了個禮,“這是民用的無人機,謝謝你把它擊落,我現在把它送到基地研究中心去。”
說完,他就招呼了另一個軍人出來帶隊,又叫了兩個隊員,帶著無人機就往他們來時的方向跑。
不知道為什么,應弦總有種不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