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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十,巫汐言才回到棉城。
回到棉城宅子后,她算著離開下崗的日子也不遠的,墨玨的東西她是沒法帶走的,所以就把墨玨的東西和林牧給的東西還有些銀票包好放進壇子,然后埋在宅子偏僻的角落的桃樹下。
這樣做,自然是方便她日后來取的。
而下一個殼子上崗時間地點都不可控,若是她的殼子遠,但是只要聯系上鐘晉,讓鐘晉來拿,或者吩咐人來拿都可以,然后在送到她手中即可。
還有就是,她日后若是能在周邊上崗,那樣她可以自己親自過來取,不用去太遠的地方找,偏僻的地方夜深人靜自己爬墻進來挖就是。
反正不管那個,都是圖方便的。
深冬時節,天氣更冷,巫汐言恨不得整天窩在被窩里不起來。
因此在回到棉城之后,每天除了吃吃喝喝,幾乎都是過著深居簡出的日子。
臘月初二。
巫汐言坐在馬車里,身上穿著厚厚的棉衣,手里還揣著著湯婆子,饒是如此還是覺得冷颼颼的。
啟娘看著巫汐言說道:“老夫人,我讓人把人帶來不就好,非得去見一面,你這出一趟門得多累,這天氣冷得很,寒風呼嘯的你得捂著點,可不要著涼了的。”
“那人受傷了么,我得去看看,好歹托了人家辦事,總不能不聞不問的,能幫上點得幫點忙的。”
巫汐言之所以出來,是因為她讓去打探梁家的兩個年輕人回到棉城,其中一個因為遇到了意外去世,而另一個因為受傷回到家中,沒能來找她,她也只能走一趟去見一見,否則大雪天她可不會出宅子。而她讓人調查十幾年前梁家的這件事,是沒有讓啟娘知道的,所以啟娘只是知道她在棉城四處閑逛時候幫過她的人而已。
啟娘聞言說道:“但是你可以讓我們送錢過去的,也不算不聞不問的,這大冷天的,你出門我更擔心的。”
巫汐言說道:“沒事,我也在宅子里悶了那么久,也膩得慌,出來走走也好的,雖然冷些,你看著街上還是有人走的,我們棉城也住了好些日子了吧。”
“轉眼已經到了臘月的,老夫人是真不打算回去李家了?”
巫汐言搖頭說道:“不回去了,天冷路也不好走,還不如我跟你兩一塊在這里過個年,雖然不熱鬧,但是總比看到那幾個頂心衫要好受的。對了,這幾天冷,你記得讓人每天早上都施粥的,城北那邊貧民區的孩子也能吃上口熱乎的。”
“老夫人心善,我每天都有按照你的吩咐,讓她們按時施粥的。”
啟娘知道巫汐言的心結,所以也沒再說回李家老宅的事,而是說施粥的事情。
“嗯,訂的饅頭也的看著點,可不要訂到偷工減料的,要夠大夠厚實的。”
“放心吧,每天她們送來我都有看過的,定然不會讓她們偷工減料。”
“吁 ̄”
馬夫簕馬喊停的聲音響起,巫汐言便知道到地的,所以只是點頭而不再說話。
這是她買的在城西的一處小院子,現在住了一群她當初閑逛時候住在城南破廟的一群孩子,最大的只有十九歲,院子不大,但是卻被巫汐言花錢重新改建了下,然后住了近二十人,女孩比較多,最小只有三歲,她們都是孤兒,平日里靠大的找活兒賺點錢活著口糧,不大不小的擇取乞討,小的在家看小的。
除了她們這些孩子之外,還有兩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她們也是孤兒,那些小的就是她們各種情況下收入破廟的,后來就成了那十幾個孩子的大家長,后來就像一家人那樣相處融洽生活在一起的。
巫汐言是看著十幾個孩子還有兩個大的看著,所以干脆買了小院子,連帶著地契的給了她們,最起碼她們不會再破廟那邊,時不時還被某些人去欺負。
這么的一家,相對于殼子的李家,可謂大寫的諷刺,人家這沒有血緣的勝過殼子這有血緣的存在。
巫汐言當時是遇到了行乞的孩子,給了些銀錢和吃食,然后無意中知道她們也會幫人打聽消息各種小事,梁家的事情也是她們打聽出來的的,如今有了院子就在桐城有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也算是定下家的。
“老夫人,你小心點腳下。”
啟娘先行下了馬車,隨后扶著巫汐言下去。
屋子里有人發現院門外停了馬車,隨即門里面跑出個孩子來,立刻就認出了下馬車的巫汐言。
“李老夫人?大姐,李老夫人來了!”
小孩子一喊,一邊朝著主屋跑去的。
很快不少孩子聞聲都從屋子里出來,一個個的跟巫汐言問好。
巫汐言說是來姚安的,于是一行人立刻帶她去了姚安的房間。
等到了姚安的房間,巫汐言就到面色蒼白的姚安躺在床上,見到她來還想下床的,只不過被她攔著,后者就靠著床半躺著的。
系統檢測過后告訴她,沒有太大問題,大夫處理過就可以,不需要她特意動手。
巫汐言應了系統,跟著讓小的先出去,等人都走之后,她才坐到姚安床邊。
“姚安,你的傷真的是意外嗎?”
姚安聞言看著巫汐言,一眼便明白對方明顯不覺得是意外,也就說道:“不是的,老夫人,你若是跟那家人沒關系的,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查下去的好。”
“為什么這樣說?她們都不在,你跟我說說你遇到的事情吧。”
巫汐言看了眼窗外,確定周圍除了系統,便沒人會聽到屋子她跟姚安的談話。
兆安看了眼門外后才說道:“前段時間你離開了棉城之后,我無意中找到了那家人辭退還鄉的奶娘。于是我便去找了那人,我發現梁家的確是失蹤了一個女兒。你說過,你要找的梁家女主人叫梁玲,而那家人的女主人也叫梁玲,那么我知道是找對了的。”
“對,女主母就叫梁玲的,那么哪家肯定是我要找的人家。女主人的夫郎呢?叫什么名字?你跟我說說里從那個奶娘得知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