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魚發現,自從考上大學后她好像就一直處于錢不湊手的境況里。每次放假,不管暑假寒假她幾乎是一直在火車上過。想盡辦法開證明,買火車票,風里雨里都在火車上度過。
丁魚這邊正在感嘆錢又不夠花了,而陳參仲這邊打完了電話,苦笑著搖搖頭。
回家后二妮湊過來問他到底什么事這么重要?
“你姐,把我好不容易弄到的新自行車給拿出去賣了!”
他就兩天不在家,合著就把他老窩都給抄了,能賣的不能賣的全都收拾了。
二妮倒是幸災樂禍,告訴他,“你這都是好的,你是沒見她去逼蒙叔的樣子,三天兩頭問蒙叔哪還有地,哪個工廠新開的,賣什么的。蒙叔拉了一個建筑班底出來,正忙的焦頭爛額哪還會關心哪個新開工廠干什么,可她每個星期,只要周天就必坐車去一回。蒙叔現在別的不怕,就怕周六周天。”
她們在花城上學,方氏跟蒙叔在彭城,每周六、周天如今幾人都是去彭城過的。
“你這會兒怎么有時間過來了?”
“方姨要過來把這邊的縫紉機都辦那邊去,我過來幫忙,要不然也不能被你正好碰上啊!”
陳參仲跟著老師各個工廠跑著,正好鍛煉經驗,如今放了假就他一個人還留在花城這邊住,其他人都在彭城那邊幫忙建廠子。
“你跟我媽剛開始打算建多大?”
二妮想了想,“嗯大姐如今老是在別人那兒進貨到底不如咱們自己直接生產,這樣的話又能給大姐省出一筆來,讓她買更多的地。”
雖然不知道她姐為何一直鉆進了買地買房這個執念中,他們雖然不解,但也慢慢從彭城一直漲的房價、地價中悟出來她這么做的好處。至于她是怎么在一開始就知道房價和地價為何會長還弄不清,但只要她想做他們都支持。這些年一直都是這樣過來,好像也沒出過差錯。
“那你們打算怎么進設備?”
陳參仲問。
“方姨打算從香江那邊進,不過,剛開始不打算進新設備,已經擺脫劉哥留意,看看哪個廠子有沒有淘換下來的。到時候可就需要你出馬給看看了,別讓人給打了馬虎眼,買進了不能用的。”
這會兒國內有很多廠子都會被坑,花大價錢從國外買回的機器不禁是淘汰的,還是翻新的,根本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壞。
但在沒有太多資金之前,進二手的機器又很劃算。這也就造就了陳參仲后來選擇的機械專業會那么忙,老師帶著底下的學生幾乎每個星期都要去廠子。
陳參仲知道了自己娘開的廠子接下去的計劃就點了點頭,然后用完就扔的對二妮抬下巴一指,“行了,可以滾了,沒什么問你的了,我要忙了!”
“嘿,你個臭矮瓜,本小姐好不容易想安安穩穩的跟你好好說話,用完就扔,你找打是不是!”
“又不是我叫你過來問的,是你自己沒事找話過來跟我匯報的。匯報完了不得麻溜滾蛋,你還等著我給你發獎金啊!”
“陳參仲你個矮冬瓜.”
“丁二妮你才矮呢,咱倆現在到底誰矮,心里沒數嗎?”
因為陳參仲小時候好長時間比二妮個子矮,兩人只要鬧起來二妮就會拿這事出來說,這也是兩個人一直都沒辦法和平相處的原因。
方氏在屋里聽到外面又吵起來也見怪不怪,反正這是常事。
丁魚回來后找到陳參仲買了甜甜的蛋糕給他賠罪,這人嗜甜,每次家里人想賄賂他了都是買甜的。這會兒的蛋糕很貴,丁魚并不常買,可沒跟他說一聲就把他好不容易弄來的自行車給全賣了是她不對。
“參仲啊,姐真不是故意的。你看,姐專門跑到彭城給你買了蛋糕回來賠罪,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陳參仲本來就沒怎么生她氣,本來也不是大事。雖然那些新出的自行車難弄,但他也知道她來回的跑辛苦,就沒打算跟她計較。
見陳參仲接了蛋糕,丁魚頓時安心,然后就開始今天來的目的,“參仲啊!你小麥姐說你這回弄的自行車好,問你能不能再多弄點。還有那個風扇,有沒有坐扇,就是有底座,然后來回搖頭的那種,有沒有?”
陳參仲停下手里正在擰緊的螺絲,回身看著這個鉆錢眼里的人。
“大妮姐,你不累啊!你跟丁小麥你倆究竟想掙多少錢是多!你說說,這都兩三年了,沒到暑假寒假你倆就不停歇,不累么?”
“不累啊,咱們這才哪兒到哪兒。我跟你說,就是要抓住這個遍地是黃金的時代拼一把,要是這會兒不拼,往后你想拼都沒那個時機了。你看著咱家資產挺多的了,可你沒去京都看看丁小麥的,都已經好幾座四合院在她手里了,咱們在京都我才弄了一座,怎么著都得給咱們每個人名下都有一個住所。這樣,等到以后你們不管是出差還是住到京都那里都不會因為房子而煩惱。”
陳參仲對于房子沒什么執著,在他看來,家人在哪里哪里才是家,他不會阻止大妮姐買房子,只是覺得她一直不停下來歇歇有些心疼而已。
“我把工廠的地址給你,你到了那里找倉庫管理的人就行。”
接著將風扇的地址還有找誰都給丁魚寫下來。他經常跟著老師跑廠子修機器,跑的廠子多了就給丁魚接洽單子。
丁魚拿到了風扇廠的地址也不在家待了,直接去找人。
彭城的這家風扇廠是外資廠,工廠的設備都是新的,廠子建的也很大。丁魚到了后跟門衛的大爺說找管倉庫的何大富。
可能是找這個人的人很多,門衛大爺在丁魚一說就跟她指了里面一個方向讓她沿著那條路一直往前走,走到最后面就是倉庫位置了。
對于她一個外人能直接進廠子丁魚起先還好奇為什么這么放心放她進來,而等到找到了倉庫位置她得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