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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魚還想,能背得起這包的肯定是前面筒子樓里的孩子。結果就看到了這一幕。而更讓丁魚在意的是,剛才兩個小孩進去是歡快的手拉手走進去的,如今被抱著兩個小孩的頭各依在那個男人脖子兩側,很明顯的看著就不是醒著的。
再加上那倆小孩都是男孩.拍花子!
丁魚幾乎腦子里瞬間就猜出來那個男人是干什么的了。
這一片是筒子樓的后面,巷子里這一片的肯定也是跟筒子樓里的人一樣都是上班的,這時候還沒到下班時間。丁魚走的巷子跟那條巷子中間隔著一條寬一些的路,丁魚在猜出來那人是拍花子后立馬就做出反應身體貼到了另一側不會被那人看到的墻壁上。
那人抱著孩子從巷子里出來后就左右看了看,見這會兒巷子里一個人都沒有,那也就沒有人看見,頓時放心的抱著兩個孩子就走。
丁魚這會兒糾結自己是直接上去把男人打倒救下兩個孩子,還是跟著男人找到拍花子的老巢,看看會不會里面還有更多像這兩個孩子一樣被抓來的孩子。
沒辦法,看書太多這幾乎成了腦中立刻的想法,所以她才會在第一時間想的是躲起來而不是直接沖上去。
還有的一點猶豫就是.前世的‘扶不扶’問題也是立刻在腦中形成。
就憑她如今鍛煉出來的身手,她有信心能干的過那個男的,可是干趴下了那男的之后她怎么解釋她沒有介紹信跑來了縣城,還有更嚴重的她的身手如何跟人解釋!
所以,總總幾個原因沒能讓丁魚立刻想清楚第一時間救人。
她不是偉大的人,她是自私的,她首先想到的是她自身。
沒給丁魚太多的時間想再多,那男人步子很大,轉過巷子就快看不見人影,丁魚立刻跟了上去。
她是自私的不能救,可是她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兩個孩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迷暈帶走而無動于衷。
她一路小心的跟著那個男人,然后發現她剛才幸虧沒出手,原來在另一條巷子里還有兩個人在接應。一個大男人他有絕對信心能打贏,兩個高壯的男人她覺得自己勉強能應付,但想帶走還昏著的兩個孩子夠嗆。三個男人,她覺得自己能逃過跑了就行。
三個人在接到兩個孩子后商量了幾句,然后一人抱了一個,在剩下那人帶頭下開始挑著沒人的巷子走。丁魚在后面跟著并不輕松,三個人偵查四周很嚴密,一看就是做慣了這一行的,丁魚根本不敢跟的太近。
就這么不遠不近的跟著走了十幾條巷子,然后在一條更深的巷子前丁魚失去了那三個男人和兩個孩子的身影。丁魚先是驚慌了一下,隨后抬頭看了眼身邊的誰家院墻。
丁魚趴在墻頭上不敢站起身打量,但到底站在了高處看的還是遠一些。在又扒了幾家人家的墻頭,等了得有四五十分鐘后終于在一戶人家的院子里看見了剛才三人中的其中一個男人進了院子,端了盆水的樣子然后走進一處屋子里。
確定了是進了哪家,丁魚就有了底,她又等了一個多小時,見那些人進去了就不出來,她在這邊干等也沒什么用了,想了一會兒,看太陽已經往西偏移,她再不回家就要走夜路了。可她要是走了這邊怎么辦?她不確定這些人會不會在短時間內轉移.想了一會兒丁魚終于下定決心起身下了墻頭就往公安局跑。
“什么!小姑娘,你確定你真看見了,不是看錯了?”
丁魚站在年輕的公安面前堅定點點頭。
“嗯,我本來是要去城南書店的,然后為了抄近路從巷子里穿,那邊有筒子樓就近處看了看筒子樓,看到兩個背書包的小男孩應該是放學了手牽手往家走。那兩個小孩都背的那種雙肩包,我還想那種書包肯定很貴,得是家里條件好的才能買得起。”
“那倆小孩在前面走,后面跟了個男的,在兩個小孩拐過巷子我剛要把視線收回來就又見那個跟著進去的男的抱著那兩個孩子出來了,他們背上的書包我盯著看的仔細肯定是剛進去的那兩個小男孩!”
“最重要的,兩個小男孩進去是走著的,那男的出來卻是抱著那倆男孩,還趴在他身上,這么短時間就是睡著也不可能這么短,我當時一下子就明白這是拍花子的。”
丁魚攥著拳頭像是給自己的說法增加說服力,還要表現一些害怕出來,畢竟正常人遇見了拍花子的肯定不會很鎮定。
“我當時害怕極了。”鎮定極了,還分析很多,“我想跑的,可是想想那兩個小孩我又于心不忍,畢竟有個比他們大一些的妹妹,要是哪天我妹妹不見了,被拐走了,我肯定會急死。可是我又知道那個時間又不到下班的時間,我就是喊人恐怕附近也沒有人出來幫忙救人,于是我想了想就只能想到跟著這個人,看看他去哪兒,然后我知道了好來公安局找你們報案。”
丁魚說的仔細,力求公安能相信她說的都是真的,不是她瞎編的。然而她不知道早在她一說看到拍花子的聲音出來后周圍聽見的公安就全都圍了過來相當重視。聽完丁魚說的那些,這些公安早就對丁魚說的深信不疑,等她說完就趕緊問她是在哪兒遇見,然后最后又跟著到了哪里。
丁魚將地點說的很仔細,畢竟人家不能光憑著她說就相信她,還要去事發地找找是不是真有人家丟了孩子,來確定丁魚是不是謊報假警。
等丁魚說完就有一個像是頭的中年公安點了幾個公安去事發地調查,然后多點了幾個人去丁魚盯著最后的拍花子可能停留之地。等他全部吩咐完就點著丁魚教訓。
“下次遇到這么危險的事情千萬不能這么干,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遇上的要真是拍花子的你多危險,能讓自己逃出你就多謝祖宗保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