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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小草想反抗,但有事又求著這人不得不答。
看吧!丁魚覺得她就算明知道小舅跟這人沒什么,但聽他這樣說話都忍不住會多遐想。
等小草摘洗干凈她那一背簍采的藥材回家,丁魚找到了機會避著小舅來找陳參仲這倒霉孩子。
“你也不必這么嚴防死守,倆人如果真有那個緣分的話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就像二妮說的,小草跟他們知根知底,脾性也合得來,丁魚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
“你如果不想你小舅繼續自卑下去的話就繼續放任。”正看著幫小草檢查著處理的藥材的陳參仲轉過身嚴肅這面容面對丁魚,
“村里人怎么嫌棄小舅的你不是不清楚。而小草她娘不光嫌棄我們這樣的,她甚至連二妮都看不上,我幾次偶然遇到小草娘教訓她讓她不要跟二妮來往,再跟二妮玩就打斷她的腿。你小舅也碰見過,你覺得就小草娘這態度他倆最后如果真離不開了,小草娘又死活不同意,你覺得最后誰最受傷害?”
誰最受傷害?當然是小舅!
這幾年丁魚帶著兩個妹妹跟小舅一起生活,最開始村里人講究最多的是老丁家,可隨著丁魚她們慢慢長大,金氏又到處傳她們的閑話,被講究說道多的就變成了她們姐妹。
甚至因為后來她們跟陳參仲走得近,村里更多的人家不讓孩子們跟她們走的近。這些丁魚不是不知道,只是她心理年齡不是小孩子,早過了那個敏感期,覺得都是一群不怎么熟的陌生人愛說就說,嘴長在別人身上,她還能管得了別人說什么嗎!
可是,她忽略了小舅還有二妮三妮還處在成長期。前世很多人說童年留下的陰影要用一輩子去治愈,小舅一直敏感多思的心思一直就伴隨著他。
“大妮姐,我知道小草是個不錯的女孩子,但是,就小草他們那個家庭,她是家里老大,又是長姐,底下弟弟又多,她父母重男輕女,就算最后兩個人真成了,你覺得小舅以后的生活能輕松嗎?”
很現實的問題,丁魚即使前世沒經歷過相親也知道這種女孩子是被很多男方家長所不能接受的。而現在這個問題也成了心思縝密的陳參仲不能接受她跟小舅在一起的理由。
他們幾個相互依偎多年,早就是一家人,丁魚明白陳參仲這正是把小舅和她們當成了一家人才會做這個清醒的壞人。
“既然你不看好,又為什么答應教小草采草藥賣錢?”
丁魚想不明白,這跟他的想法相反了啊!
誰知陳參仲不緊不慢的挑著手下的草藥都沒抬頭看丁魚一眼,回答道,“好歹是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即使不看好她跟小舅在一起,但是我不希望她到嫁人的時候跟村里姑娘一眼只帶幾身衣裳,兩床被子就被打發了。她能這么早就想清楚,并且偷偷攢錢為將來打算就不是個太蠢笨的人,我不喜歡蠢貨。”
意思是他幫的是聰明人。
這話都不用他直白的說丁魚就在腦子里幫他補充上了。
晚上躺在床上,丁魚把事情反復的來回想,經過末世五年,她被影響的腦子太簡單了,只有在弄吃的上面她會拐著彎兒的想辦法達成,可是,感情的事情真的離她太遠了,她想的腦子打結也想不出到底該怎么辦!
一會兒覺得小草人不錯,跟小舅性格也互補,一會兒又覺得陳參仲說的也沒錯,為了減少對小舅的傷害,不給他們兩人在一起的機會才是正確的.總之,翻來覆去最后丁魚煩了也沒想出個更好的解決辦法就隨緣吧!她不管了!
最近山里要趁著天還沒冷再種一茬秋菜,小舅跟陳參仲還有蒙叔都上工,二妮三妮上學,如今剩下的就只有丁魚跟方氏了。
“今年咱們多種些青皮蘿卜吧!青皮的蘿卜生吃好吃,蘿卜纓子還能燙過后曬干了腌蘿卜纓子咸菜還是留著包大包子都好吃,白菜就少種吧,這幾年每年白菜種了都吃不完,也吃夠了。”
方氏一邊整地一邊跟丁魚商量。
“行啊!正好我夏天的時候曬的黃花多,山耳朵也種了一大片,干菜是不缺的。溫泉那邊又能種青菜,白菜這幾年卻是不太稀罕了。”
白菜那東西一到冬天砍下來儲存后水分就流矢了,清脆感都下降,不管涼拌還是燉肉,在有其他選擇的情況下,都會選擇其他。種的多了送給下放那些人他們也有種,總之都是夠夠的了。
說道黃花方氏想到夏天時候見到的那滿山坡的黃花就心情好,“你今年還要多栽花黃嗎?那一山坡真的很漂亮,我畫了好幾張畫呢!如果要是換成蘭花的話,肯定更好看!”
方氏喜歡作畫,這山里唯一讓她流連的就是每一處不同的季節下的美景,丁魚親手打造的一處她移栽了整個山坡的黃花就是夏天方氏最愛作畫選取的美景處。
“今年不再擴大了,那么多了,再多咱們也吃不完,賣又不值幾個錢。”
又不是幾十年后,山里的這種純天然蔬菜比肉都貴,現在那座山上不能摘幾把,然后拿回家不管是鮮的時候炒雞蛋,還是曬干了后燉雞,都是輕松就能找來。拿上幾分錢她都能去黑市上買回來一大袋,所以,什么東西都是物以稀為貴,常見了就不值錢了。
“咱們種完了菜你哪天再帶我去找找美景吧,我都好長時間沒有不同的美景入畫了。”
“行啊,就上次我跟參仲去的那片吧!我們翻過的那座山的對面山有一山坡的樹林子,太陽初升,或是落日余暉下應該會美不勝收,等咱們忙完這一段兒咱們就去采風。”
經丁魚這么一說,方氏頓時就在腦海中形成了這么兩副風景絕佳的畫面,頓時期待感滿滿。
“對了,冬天咱們要孵多少只小雞?母雞很快就要不下蛋也不抱窩了,得提前把種蛋挑揀出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