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姜暮云和玉真趕到醫院的時候,李正德才剛剛包扎好傷口,手臂、背上都有刀傷,給玉真急的當場眼淚嘩啦的。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受傷了呢?”
李正德也知道嚇到了她們,連連搖頭表示沒事。
“哭哭啼啼做什么,我沒事!”
“爸,你們怎么就遇上小混混了?依萍她們有沒有事?”
李正德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才將事情緩緩道來,“我挨了兩刀,還是依萍小姐喊著警察警察才把那幾個混混嚇跑的。”
“她們在3樓,你們去看看吧。”
3樓是住院的病房,姜暮云她們找到的時候,渾身傷痕的夢萍已經被處理好了,打了鎮定劑才睡下不久,不過就是死死拉著傅文佩的手不肯放開,看樣子也是真的嚇壞了。
“可云姐,李嫂你們來了。”
依萍從瞌睡中驚醒,看到她們過來,放輕了步子悄悄的走了出來。
“依萍,通知你爸爸了嗎?”
被問到的人點了點頭,“已經打了電話了,正往這邊趕。”
“依萍小姐,要不你們先去喝口水吃點東西,我們替你們看著。”
“那好,我媽那邊走不開,夢萍受了驚嚇手一松她就驚醒了,我去給我媽買點吃的。”
正欲離去只是,樓道上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陸家幾人趕了過來。
跑在最前面的是已經淚流滿面的如萍,她的身后跟著何書桓還有陸振華父子倆。
“夢萍在這里嗎?是不是這里?夢萍...”
依萍攔住了急不可耐的如萍,上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巴。
“噓,小聲點,她才睡著。”見她安靜了依萍才放下手。
“你們怎么回事,怎么放她一個人去那種地方被人灌得爛醉?”
“你們知不知道,我們要是沒聽到,要是就這么走了,會發生什么樣的事,夢萍,夢萍這輩子就毀了!”
依萍一字一句都像是鞭子狠狠的抽在了如萍的心上,她的眼淚再一次決堤。
“是我,都怪我,要是我晚上在家陪她就好,都怪我...”
“如萍,你冷靜點,發生這種事我誰都不想的,幸好我們還可以彌補,彌補我們犯下的錯誤!”
何書桓不愧是何書桓,說起道理來真是一套又一套的,反正如萍很受用就是了。
真是言情的世界,什么時候都能談情說愛。
不過好在依萍并沒有什么感覺,直直的越過他們準備下樓去給自己媽媽買吃的。
“依萍,謝謝你。”
陸振華的道謝讓依萍頓了頓,她微微點點頭沒說什么,越過他們下了樓。
她的心中依然有仇恨,不會因為自己的越發強大而削弱。
在陸家發生了這么多事后,自食其果,她應該高興的,但她并沒有。
她很矛盾,卻不想原諒陸振華。
夢萍沒有什么大礙,就是受了點刺激,第二天就可以出院了,比較嚴重的還要屬于李正德了。
得修養個十天半個月了。
姜暮云從報紙上知道幾個小混混被神秘人送去了警局的事已經是三天以后了。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陸振華、何書桓、杜飛和陸尓豪的杰作了。
綏遠的戰事已經打響,海市各大報社也開始爭相報道那邊的情況。
這也讓姜暮云心中敲響了警鐘。
雖然海市現在還是一副安樂的模樣,保不齊哪天就波及到了海市,她必須得早做準備。
第一步就是搬家,之前一直是覺得搬家浪費錢,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一大家子必須有個靠譜安穩的落腳之地。
地方她早就看好了,法租界內的一幢小洋樓,比起陸家要小些,但是他們一家再加上依萍母女二人也是足夠住的。
沒錯,她只是提了一句搬家的事,依萍她就下了決定,和姜暮云一起搬,她現在可是無條件相信厲害的可云姐了。
于是就帶著她們倆一起了。
在公寓樓里住了那么久了,大件小件的東西多得很,特別是小孩子的東西最多,且繁瑣。
姜暮云怕麻煩,喊了不少的人過來幫忙,倒是熱鬧得很。
懷著滿腹心事的何書桓回到公寓樓的時候就見到的是這樣一幅場景,好幾個師傅抱著大大小小的箱子從姜暮云家中出來。
他有些著急,有些失態的跑了過去。
透過敞開的大門,能看到屋內幾乎被搬空了,姜暮云彎腰整理的東西,陽光灑在她身上,似乎下一秒她就會羽化,然后消失不見。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姜暮云抬頭就看到了站在門邊的何書桓,正是疑惑,他來找自己會有什么事?
“何先生,請問有事嗎?”
“李小姐,你這是?”
“哦,我們搬家了,有點吵到你了是不?”
哪料他突然有些生氣,表現得有些激動,大步走到了姜暮云面前,語氣倒像是質問。
“你要搬家?為什么你要搬家?你要搬去哪里?住這里不好嗎?”
姜暮云一臉的莫名其妙,他在激動個什么鬼,搞得好像她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有問題嗎?我搬家還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嗎?”
意識到自己太沖動了,說出的話也有些越界了,忙道歉道,“抱歉,我只是有點意外,有點驚訝。”
“如果沒什么事的話,那我要先去忙了。”
言下之意逐客的意味很明了了。
何書桓心中不甘,他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心中所想。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姜暮云皺了皺眉,“我們就是普通的鄰居,何先生莫要誤會了。”
以為把話說得很清楚了,沒想到身后的何書桓還是不死心。
“李小姐,你討厭我?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對?你可以說出來,我可以改。”
“沒有,你想多了,我只是單純的和你不熟。”
何書桓當然不會相信。
“是因為尓豪嗎?你們的故事我都知道了,難道是因為尓豪,因為我們是同事,所以你才故意這樣疏離我的嗎?”
有時候腦補真的是個病,她都不知道這人腦子里裝的都是些什么玩意了。
“我什么時候和你親近過?”
姜暮云看著他,腦中一根線啪的一下斷了,有些猶豫,“你該不會,喜歡我吧?”苦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