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打量這座石洞,此刻的心境已經完全不一樣了,“這里是你的家?”
云想歡開始逛石洞,止不住的開心。
看石洞的每一處都有了親切之感。
德雷克斯帶她回了他以前住過的地方。
難怪,她就說嘛。
怎么剛下雨,德雷克斯就立馬能帶她找到山洞,更被說這山洞還被茂密的藤蔓給遮掩著。
原來他是早有目標和目的地。
聽到家這個字眼,德雷克斯立馬說道:“就是個臨時打盹的地方,算不得家,我的家只有和歡歡一起建的小屋。”
云想歡卻沒有注意聽男人這句話,而是在看完石洞之后開心的撲向了男人懷里,“太好了德雷克斯,原來你有躲雨的地方,你都不知道我以前有多擔心你遇到暴雨天的時候被雨給淋傻了。”
德雷克斯:“呃……”
“不對。”云想歡想起什么,皺起了眉頭來,“你明明有躲雨的地方,還濕淋淋的出現,明顯是淋了一夜的暴雨,你這只傻豹子。”
被說傻豹子,德雷克斯卻沒有絲毫不滿,反而觍著臉,笑得一臉不值錢。
因為對于德雷克斯來說,這是小姑娘給的昵稱,愛稱。
他還挺喜歡的。
德雷克斯將小姑娘抱起來,然后往石床走。
“對我是傻豹子,其實傻點也挺好的,傻豹有傻福。”
聞言云想歡止不住的睜大了幾分眼睛。
哪有說自己傻的。
在石床上坐下來四目相對,男人一臉認真,眸底是沉溺深情,“傻豹有傻福,歡歡就是我的福。”
“又開始貧嘴了,哪那么多花里胡哨的。”說是這么說,但云想歡卻很喜歡,緋紅了面頰,嘴邊有些嬌嗔的笑怎么也止不住,還忍不住的輕輕捶了男人一下。
德雷克斯抓住小姑娘的手,趁機親了一口。
云想歡的指尖還是好敏感,被親了之后更粉了。
“啊,對了,那這么說來大蟒先生是你的鄰居了?”把鄰居趕出去不太好吧,現在還下著大雨呢。
“不是,它是趁我不在自行住進來的,我以前在這里的標記味道消失了,所以它才有了這個膽子。”
“噢……”云想歡點了點頭。
而后突然又說道:“我的家鄉在很美的大山里,小時候經常聽老一輩的長輩說在山里見過大蛇,有多么多么的大,但一直也只是聽說,從未見過,可今天在這里我算是見過了。”
“德雷克斯你知道嗎,無論是遠古還是現在,這么大的蟒蛇,都是山神一樣的存在,山神有靈,福澤萬物。”
德雷克斯點頭,小姑娘說的都對。
雖然他對那只嚇到小姑娘的臭蛇很不爽。
其實他更關注的是小姑娘說的家鄉,小姑娘提起的時候臉上滿是懷念眷戀。
不知道以后小姑娘會不會帶他回她的家鄉……
“德雷克斯也是神。”
云想歡笑著,然后一雙手摟上了男人的脖頸,一眼深深的望入男人金色深邃的眸,“是我的獸神大人。”
德雷克斯的呼吸窒了窒,然后呼吸粗重滾燙起來。
兩人就像是磁場一樣,相互吸引,逐漸的靠的越來越近。
云想歡的嘴巴弧線漂亮,紅而飽滿,甜美多汁。
德雷克斯的嘴巴薄而性感,色澤勾人,欲的犯罪。
就在兩人要貼嘴的時候,但是還沒有貼上。
一道激動的聲音將兩人給打斷。
“云想歡!!”
云想歡和德雷克斯皆是一頓,這聲音還一點都不陌生。
下一秒藤蔓簾子就被人掀了開來,而陸競琛的身影也出現在了石洞里。
他胸膛劇烈起伏,氣喘吁吁,臉色漲紅,可見來的很急,是一副不管不顧豁出去的架勢。
因為淋了暴雨,他渾身濕透了,進到石洞里來的時候滴了地上不少水澤。
額前一頭黑發鍋蓋一樣順下來,頭上還有不少凌亂。
急促的捕捉到云想歡的身影之后,陸競琛冷靜了下來,而在看到云想歡和德雷克斯靠的特別曖昧特別近,一看就是要接吻的的模樣的時候,陸競琛臉色一變,臉色沉凝下來,就這么幽幽的盯著兩人,面色有些難看。
陸競琛跟了外出的云想歡和德雷克斯好幾天了,看過兩人越多的互動和相處日常,他越發的沒辦法自欺欺人,去騙自己云想歡不喜歡德雷克斯,去騙自己這份感情根本不是喜歡。
現在他沒法繼續騙下去,給自己洗腦了。
他是如此的直觀的感受到了云想歡和德雷克斯之間的感情。
每時每刻,如膠似漆,恩恩愛愛,完全就是誰也離不開誰的熱戀狀態。
那他呢?他陸競琛呢?
陸競琛的目色蔓延上酸澀的猩紅來。
云想歡不悅的皺了眉頭,德雷克斯則是陰翳的瞇了狹長的眼。
陸競琛不去看德雷克斯那山野狐貍精的嘚瑟挑釁樣,但卻沒法忽視云想歡對他的態度。
深呼了一口氣,陸競琛抬手捋了一把發,將頭發往后捋,變成了隨性不羈濕淋淋的大背頭,他又抹了一把臉,眼下更紅了幾分,血絲密布,開口的時候聲音還是止不住的沙啞干澀。
陸競琛解釋道:“我看到一條巨大的蟒從你進去的山洞里出來,我還以為……”
那一刻陸競琛恐懼到了極點,并非對巨蟒的恐懼,而是誤以為云想歡被巨蟒吞噬的那種天人永隔的肝膽欲裂和絕望。
下著雨,林子里很潮很滑,陸競琛腿腳發軟幾乎是連滾帶爬過來的。
還以為什么,陸競琛沒法往下說,聲音是在顫抖的。
他艱難的動了動喉嚨,目光緊緊的看著坐在石床上的少女,一下也不敢挪開,怕這只是突如其來的災難發生后的一場他編織的夢。
“云想歡……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云想歡還是比較慶幸的,她只解開了男人腹肌上的樹皮繃帶,其他地方的樹皮繃帶并沒有卸下來。
尤其是手臂上的,陸競琛很清楚德雷克斯手臂上有道道猩紅猙獰如同被帶齒的刀劍劈割過般的那么恐懼的傷痕。
“謝謝關心,不過我能有什么事,這座森林里的動物有誰能動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