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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啦——”聲響起,蘇湄的短發被好幾只猴子給扯掉,露出了光潔錚亮的頭部來,令人無法忽視的是她頭部上有很多扭曲的陳年疤痕,看上去有些可怖。
被扯掉頭發的那一瞬間,蘇湄條件反射的摸上了自己的頭,臉色青黑恐怖又緊張怯懦到了極點。
她像是常年躲藏在陰暗下突然被撕扯開真面目的怪物,被陽光灼傷刺痛,靈魂都在分裂哀嚎。
“還給我,還給我!!死猴子!!!”她憤怒又激動,驚恐又慌亂,伸手去搶被猴子奪走的假發。
是的,假發。
她頭部的毛囊全部壞死了,這才有光滑透亮的效果。
這就是為什么蘇湄在綜藝開局的時候能夠那么干脆利落的剪短自己的頭發。
以及為什么在其他人飽受塊狀頭皮屑的瘙癢,痛苦抓狂的時候,而她并沒有什么這方面困擾的重要原因。
歸根結底不是因為短發,而是因為她根本沒有頭發,就連生發的毛囊都封閉了,自然也就滋生不了什么頭屑。
蘇湄恨死這群該死的猴子了,這可是她隱藏多年的秘密,為了參加這檔綜藝不出什么意外,她還特別戴了半永久的假發,提前做了很多的措施。
現在都被這些猴子破壞了。
但蘇湄心底最深處其實也清楚,哪怕沒有這群猴子,她固定在頭上的假發也支撐不了多久了,這是因為熱帶雨林惡劣的環境導致的。
所謂的半永久也不過是在現實生活中舒適的環境下才成立。
且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保養和打理。
而待在這里,她根本沒這條件,暴露是遲早的事情。
可她還是接受不了,她真的要瘋了!!
云嬌嬌看到蘇湄這幅模樣的時候并不意外,但還是詫異了一把,逃命之余她眼神劃過了對蘇湄的侮辱嘲笑,幸災樂禍。
她是知道蘇湄的秘密死穴的,原本在上一次撕破臉皮的坦白局中她就要將她暴露出來,但是被蘇湄凌厲的打斷了。
為了自己的頭發能夠逆天再生,蘇湄可是做了不少喪心病狂的事情。
不過對她而言,可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她花錢,對方給她想要的東西。
但不能否認的是,蘇湄因此害死了很多人。
她想要毛囊壞死的頭皮再生只能經過器官移植改造,換皮。
但這項手術在這個世界上的風險難度可以排到前三。
成功率非常不理想,就算成功了,也將面臨術后的生死存活率,出現要命的排斥反應。
而頭皮剝落的過程中還有嚴重感染的風險,一旦被感染,基本是回天乏術,畢竟是在頭部動刀子的事情。
頭部可是人體最重要的器官。
也因此更加加劇了手術的難度。
而蘇湄頭上的每一道疤痕,都意味著有一個人死在了手術臺上面。
喬雪依是無意中瞥見蘇湄光頭的形象的,因為蘇湄她反而回過了那么幾分理智來。
該怎么形容她心情呢?
在你自尊心被碾碎成齏粉,自卑悲憤到瘋狂的時候,突然發現有個人跟你一樣甚至比你更慘,而這個人咖位比你高,實力還比你強。
大家同為女人,同在綜藝,被所有人看到,要丟臉崩潰也不止她一個人,她不是例外的這種詭異的滿足感和心理平衡點。
忽然就叫喬雪依也不是那么的難受了。
至少她的毛囊還是好的,以后還可以長出頭發來,只是需要一些時間而已。
理智回來的喬雪依放棄和猴子的纏斗,立馬跟著其他人逃離的方向奔跑。
陸競琛是跑的最快的,原本猴群追上他還需要一些時間,但天不遂人愿,陸競琛的面前出現了一條寬闊的河流,水流還有些喘急。
他們已無路可走。
其他人逃命過來見到這條河后,紛紛絕望到了極點。
猴群沒給他們思考接下來該怎么辦的時間,便又撲上了上來。
陸競琛甩開身上兩只鬼面猴子,揮刀解決掉另外一只猴,就在這時候聽到了云嬌嬌的呼救聲。
陸競琛看去發現她被一只猴子死死的咬住了小臂。
他過去,殺出了一條血路,然后用刀捅穿了猴子的腹部,猴子頓時軟了下來,摔在地上抽動著絕了聲息。
云嬌嬌激動的撲到在男人懷里,她正欲說些什么,卻在下一秒被男人用力的推開。
那力道,讓云嬌嬌差點摔到地上去。
她不敢想她要是真的摔倒在地會不會被這群猴子給淹沒成堆,被死死的壓在底下,活生生窒息而亡。
云嬌嬌驚懼錯愕的抬頭看向男人,她情緒還沒醞釀上來,就發覺男人似乎很不對勁,推了她卻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他的注意力在他自己身上。
他用空出來的那只手往自己胸膛上摸,但卻好像摸空了。
他在找什么?
“琛……琛哥?”
陸競琛黑眸睜大了幾分,眼底滲透上血絲來,呼吸急促的厲害,那向來時刻保持冷靜的表情崩裂的一干二凈,顯露出無盡的恐慌躁亂來。
他的唇抿的很死,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云嬌嬌還是第一次見陸競琛這樣。
“琛哥你怎么了?”她沒忍不住問道。
陸競琛的拳頭被他捏著青筋暴起,咯吱作響,他極力克制,但嗓音還是煩躁的顫抖的,“我的吊墜不見了。”
“吊墜?”云嬌嬌詫然,仔細掃過男人的頸脖,才發現那繩子確實不見了。
她是知道男人戴著吊墜的,但男人很少將吊墜顯露出來,因此云嬌嬌其實也沒怎么見過吊墜的真面目。
但她感覺到強烈的不對勁,不自覺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刻字玉石。
有什么吊墜能比得上她脖子上佩戴的這一塊呢?!
這可是男女主之間的定情信物!!
文中大量詞匯描寫過的關鍵道具,縱觀全文,云嬌嬌都找不出第二塊能與刻字玉石的地位對等的存在。
現在這又是什么情況?!!
云嬌嬌哪里又知道,書本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呢。
難道書本里面沒有寫過的東西就不存在了嗎?
一本書又如何能真正的裝下一個完整的世界呢?
她所接觸到的也不過是這個世界的殘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