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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黑曜石般清冷幽邃的眼眸注視著遠方,看遠方大雨如注,風起云涌,樹木飄搖。
他忽然開口道:“你知道幸運草嗎?”
他沒有側過臉來,但云嬌嬌卻知道是在和她說話,畢竟不管做什么她都要跟男人在一起,因此也理所當然的霸占了陸競琛身邊的位置,與他坐靠的最近。
看著男人越發男人味的英俊模樣,云嬌嬌又是一陣臉紅心跳。
她上輩子閱歷過那么多男人,從來沒見過陸競琛這樣比例優越又帥的慘絕人寰的妖孽,光是靠近就讓人不自覺的目光閃躲,腿軟的厲害。
他的存在是真正意義上的漫畫干不過真人系列,他是造物主的偏愛之作。
所以當她來到這個世界見到陸競琛的第一眼的時候,便更加堅決了不計代價也要搶奪男主的決心。
她要成為他世界里唯一的女主角,成為未來陸家掌權人放在心上的心尖寵。
她要享受書里原女主所享受過的一切,甚至得比云想歡這個原女主更好,這才是她的野心,這才是她想要擁有的東西。
聽到男人的問題,云嬌嬌緋紅著臉,反應過來,不假思索的答,“當然知道了。”
陸競琛轉過了頭來,目光有些發緊。
云嬌嬌更是面紅耳赤,她伸手撿了地上的枯枝,用枯枝清掃出一小塊平坦沒有雜亂的空地來,然后在上面勾畫。
畫出四個攏靠在一起的桃心,然后從中拖拽出一條略微彎曲的線條來。
組合在一起它的模樣也就收入了陸競琛的眼底。
是四葉草,也是幸運草。
云嬌嬌抬頭揚起臉來,用她還能窺探出幾分精致柔美的那半張臉對著男人,她嘴角扯開笑來,眼神專注認真又明亮,“琛哥我把這棵幸運草送給你。”
云嬌嬌理所當然的認為陸競琛說的幸運草是四葉草是有原因的。
因為不管是她原來的世界還是這個世界,四葉草都是幸運草最具有代表性的存在,備受人們的熱捧。
且她在自己的世界也看過不少小說,里面的四葉草被做成手鏈,項鏈什么的,還是男女主角之間堅貞不渝的定情信物呢。
所以她自信極了。
想到這里她的表情越發虔誠,目光越發熾熱,笑容越發純美動人,勢必要讓此刻散發真摯情感,天真爛漫的她在陸競琛心里留下一幕深刻難忘。
“琛哥,四葉草是十萬苜蓿草之中所誕生的唯一,希望它能給你帶來好運。”
“我知道你對接下來要走的路而憂心,但是相信我琛哥,你一定可以得償所愿,你想要的一切,包括這個世界都在你的雙手之下,世界因你而轉動,琛哥你的前途一片光明——”
陸競琛此刻卻聽不進云嬌嬌的話,他的視線落在地上的四葉草上,眸光渲染了幾分晦云。
這是幸運草,但卻不是種在陸競琛世界里的幸運草。
陸競琛的余光掃過云嬌嬌的手邊,那里生長著她觸手可及的草灌草柳。
可她沒有絲毫要碰的意思。
陸競琛薄唇繃直了幾分,“這些也都是幸運草。”
云嬌嬌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旁邊雜亂無章的野草灌木,仔細端詳也沒看出什么特別之處來,“這……琛哥這都只是一些很普遍的路邊草啊?”
陸競琛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
云嬌嬌討好笑道:“不過能被琛哥說是幸運草,想來對它們而言也是一種幸運。”
陸競琛冷俊著臉沉默了下去,黑眸詭秘發深。
云嬌嬌不知道的是,幸運草可以是任何草,甚至可以是不同的模樣,而真正賦予它幸運之力的,是幸運編織,和編織它的人。
陸競琛突然意識到,自云嬌嬌與他相認,他卻從未見過她編織幸運草,反而是來到這場綜藝之后,親眼目睹過云想歡編織的幸運兔子。
因為云嬌嬌的身份是小女孩,所以陸競琛理所當然的就覺得云嬌嬌就是會編織,甚至云想歡那一手編織也被他認定為是從云嬌嬌這里偷學而來的。
可若是,云嬌嬌本身就不會幸運編織呢?
這個想法一出,便是讓陸競琛面部肌肉都愈發繃緊了,也叫他看起來更加冷漠疏離,不容親近。
云想歡不知道自己是懷著何種心情將自己要換洗的小褲褲給清洗干凈的,但她知道她清洗時候的體溫不亞于黑皮大怪獸那一身火爐般的滾燙,甚至她白皙如玉的肌膚都暈染成了靡麗醉人的紅粉。
整個人身上像是開了一朵又一朵的雨林玫瑰,嬌艷欲滴的厲害。
想到自己對于黑皮大怪獸的異常狀況竟然遲鈍到眼睜睜的目睹了一切才反應過來是易感期的作祟,就恨不能也和之前黑皮大怪獸一樣在草地上羞憤欲死的打起滾來。
同時她也感到氣惱極了,那種無法言說的氣惱讓她也想像大怪獸欺負其他動物野獸那樣,在它皮糙肉厚的身體上,邦邦的來兩下。
她一氣一惱,自然就變成小氣包了,變成小氣包可不就不想理大黑豹子了嘛。
于是哪怕休憩在一塊兒,云想歡也刻意蜷縮起本就嬌小玲瓏的身姿來,背對著大黑豹子與大黑豹子隔了一點距離。
黑豹瞅著小姑娘瘦弱惹人的小背影,伸出毛茸茸的大肉墊來想要去觸碰,可是又怕小氣包一下給氣炸了,于是又緊張的縮回了胖乎乎的肉墊來。
它伸出彎刀一樣鋒利如霜的爪,輕輕的,委委屈屈的在木盤子上畫起小圓圈來,“吼嗚……”
云想歡聽到這一聲,心頭有些不忍,但還是很生氣。
她也說不出具體更氣的是哪一點,總之就是很生氣,生氣又羞恥,同時渾身還綿密的麻躁,及其冒出了些可愛的怨氣來。
而因為對命定伴侶的渴望卻得不到安撫,得不到解藥的德雷克斯,很快便陷入了特殊時期的折磨之中。
原本只是喉嚨里發出難耐隱忍的聲音,后面竟直接痛苦喧囂的吼了出來。
它還用爪子不停在自己毛發上抓撓,在木床的邊緣輾轉,最后摔到了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