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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修長纖細的指,翹出了好看的弧度,骨節粉粉的,指腹是動人的嫣色,很嬌很欲。她的動作越來越嫻熟,越來越快,整個人安靜又溫順,垂著頭編織,長長的睫毛覆蓋下來,端是賞心悅目。
救命,誰能告訴我這尼瑪是真的嗎??!
不僅是真的應該還是個老手,這種熟練又流暢的手法程度我只在俺媽俺奶奶織東西的時候見過。
這是什么寶藏女孩啊,兄弟們,集美們,我真的要粉了!
云想歡,到底還有什么荒野求生技能是你不會的?!
啊啊啊啊,云想歡的手!!我靠,我忍不住了!!舔舔舔!!!是真的好澀啊,紅臉冒汗吐舌,腦子里全部都是這樣的手抓著白色床單的凌亂畫面,救命,誰能懂我,誰?!!
云想歡確實是在勾毛線編織東西,但卻不是毛衣,而是里面穿的小褲褲,她總得要有更換的小褲褲才行。
織毛線特別需要耐心,恰好,云想歡骨子里最不缺的就是韌性和耐心。
然而制成一件毛線成品,需要花費的時間卻并不少,哪怕云想歡再專心,速度再快,一個人的精力也是有限的,且不說,時間也是不停的在流逝的。
當天色有了暗沉之意,云想歡的脖頸和手腕也變得酸痛難忍,整個人也是疲勞不已。
小里褲編織進度達成了一半。
她停了下來。
面前的火還在燃燒著,點亮了這一小片天地。
云想歡起身,在旁邊的草野坪地漫無目的來回走動起來,她時不時望向叢林深處,纖細精致的眉擰了起來,透過面具,她流露出的眼神,有她自己都沒能察覺的希翼。
快一天了。
大怪獸沒有出現。
云想歡咬住了嘴唇轉了身,她在想什么啊,大怪獸不過是幫了她幾回,難不成她還理所當然的覺得大怪獸應該留在她身邊不成?這樣的想法未免太不切實際,太貪心了吧……
大怪獸是這里的獸神,是這里最強大的存在,它是自由的個體,它想去哪就去哪……
云想歡把最后兩條魚烤了,烤之前用石頭把魚給砸死了,她唇線繃的直直的,似乎面無表情,看的直播網友們莫名的一陣頭皮發麻。
把魚串起來固定在石頭上烤,云想歡去帳篷旁邊取了自己清洗干凈的小里褲,小里褲經過大半天的風吹日曬已經呈現了半干的狀態。
云想歡將小里褲拿在手里在火堆面前細細的烘干。
魚烤好之后她吃了下肚,有點干的緣故,喝了幾口竹筒里的水潤喉,沁潤冰涼,很爽口,但莫名的感覺好像沒有之前嘗到的那樣甘甜,也許是因為她烤魚的技術不太行,烤的有點苦了。
云想歡坐在石頭上,沒有再往火堆里加任何柴火。
火焰漸漸弱了下去,燒的只剩火星木炭和厚厚一層炭灰。
她手里的小里褲燙燙的,很干燥。
云想歡揉搓了幾下,溫度散開,頓時就沒那么燙手了。
她往火堆里丟石頭,原本就微弱的火焰頓時完全熄滅,只剩點點的火星還散著橙熾的芒。
夜幕降臨,云想歡回了帳篷,她摘下面具,在帳篷里換上了自己的小褲褲,然后把大腿上的草柳給解了下來,因為綁的有點緊,而且草柳也很粗糙,所以她大腿留下了又深又紅的痕跡,像是被鐵鎖禁錮過似的,凄慘的凌虐美。
攝影師將攝像機固定好,持續對著云想歡的帳篷拍攝。
自己和荒野獵人回了幾十米開外的駐扎營帳。
云想歡脫離隊伍獨自求生,她選擇的地點距離庇護所大本營約莫有幾個小時的腳程,攝影師和荒野獵人自然來不及趕回去,所以也就在云想歡附近駐扎了下來。
他們是不需要擔心物資的,缺什么給大本營發訊息就能收到空投,如果因為樹林茂密不好空投進來,他們也還有機械獵狗護送物資。
夜里突然下起了大雨,雨勢漸猛,噼里啪啦的聲音像是連綿不絕的爆竹。風很大,嗚咽咆哮,陰森恐怖。吹的帳篷似乎都有些不穩起來。
因為降雨,溫度也變低了很多,能清晰的感受到草地滲透而上的陰寒濕軟,讓人極其的不舒服。
云想歡本就睡眠的清淺,所以她很快就被驚醒了。
她睜開眼,只看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也只有透過帳篷拉鏈這一塊的方形透明塑膠朝外仔細觀察,才能在不經意間瞧見雨水折射出來的瀝瀝銀光。
漆黑的眸瞳流露了幾絲憂慮。
大怪獸在這樣惡劣的天會待在哪里呢,它有躲雨的地方嗎?
突地,云想歡被耳邊刺耳的“嘎吱嘎吱”聲音吸引了過去。
她抬了下頭,哪怕看不清也能感受到帳篷頂在搖晃,而那發出的類似于鐵銹的摩擦哀鳴聲音,是支撐帳篷的架子。
她深吸了一口氣,神色有些凝重,恐怕這頂帳篷支撐不了幾天了。
從帳篷的質量來看,導演應該是故意的。
云想歡重新躺了下來,強迫自己閉上眼睛進入睡眠。
雖然知道了一些問題所在,但她現在也沒辦法做什么,只能等天亮了。
好在只下了一夜的雨,天亮的時候就停了。
云想歡習慣性的戴好面具,想到什么,又給大腿纏上草柳,接著出了帳篷喘息。
她發現昨天搜集到的野果和葡萄被雨水打爛了一些,尤其是葡萄,裂開了不少,里面的白肉像嘔吐物一樣泄了出來,一眼看去,有那么些惡心。
云想歡檢查了一下她撿到的堅果,很不幸,有幾個已經腐爛了。
這些堅果本來就是因為熟透了才掉在地上的,根本存不了幾天,又趕上了惡劣的雨水,自然開始變質了。
云想歡將剩下的好的果子給挑了出來,心中其實還是有點慶幸的。
因為她昨天晚上將竹針和紗線給拿進了帳篷里放著,織了一半的小褲褲也安然無恙。
云想歡照常去河邊,這個時候攝影師和荒野獵人也開始對她實時跟蹤拍攝。
打理完自己,云想歡返回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