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國。
羅馬城。
西北角與Y國接壤的高地上,是信仰的至高的國度,拉丁語里譯為先知之地!
祈斯坐在信仰中心廣場的一家咖啡店里,這家店很安靜,只有他的人,還有帕西諾家族的人。
他們早就在這里占領,等著祈斯的到來。
“它有很大的魅力,連祈先生這樣沒有信仰的人也被它給吸引了!”姍姍來遲的霍里夫推門進來正好看到祈斯注視方向,忍不住出言調侃了句。
祈斯卻回以冷淡的一瞥:“不可否認天主教的影響力,但我心中有自己的信仰,東方信仰的是自己心中的神。”
對于東方的信仰,霍里夫一直弄不明白,索性也結束了這個毫無營養的話題。
“祈先生,我們該談談了。”
霍里夫收斂面上的輕松,坐到了對面,氣氛也隨之變得壓抑了下來。
兩人都是那種非常冷漠的人,所以坐在一起,必然會有一種更為冷寒的東西凝結!
他們之所以會坐在這里,完全是因為一個叫沈煙的女人!
談完了正事,他們都迫不及待的離開。
兩人并不想單獨相處。
這種強者的碰撞,根本就不會有平靜的時刻。
但為了沈煙,他們都忍住了。
帕西諾做的生意,祈斯排斥;祈斯這個人的虛偽,霍里夫非常不屑。
是的。
在霍里夫的眼里,祈斯就是那種表里不一的假正經。
明明做的生意沒有多正經,卻嫌棄他帕西諾在做的生意。
兩人屬于那種兩看相厭的類型,只是兩人隱藏得很好,沒有表現出來太多。
祈斯并不想繼續跟霍里夫交談,想到那個沈煙,他卻坐住了。
“她在基地里受了很多苦……你知道多少……”
談完正事就要起身的霍里夫聽到他問出這句話,又重新坐了回來,用一種很冷的目光盯著祈斯,甚至是帶上了某種懷疑。
“即使她離開了,我也不想揭她的傷疤,上一次,我說得夠多了。”
“我只是好奇,”祈斯沒有表露出任何異樣,“畢竟她和我的妻子同名同姓,我對她好奇也并不為過。再者,我現在在你們合作。”
后一句,壓住了霍里夫。
因為嚴格的來說,是霍里夫邀請了祈斯加入。
這個時候,霍里夫只能低頭。
這種情況讓他覺得非常不爽,霍里夫的臉色更臭了,不情不愿的道:“我只知道他們在用她的身體做研究,那種慘無人道的研究祈先生應該有些了解吧。”說到這里,霍里夫冷漠的笑出了聲:“可悲的是,研究她的還是她的親生父母。她身上的基因有某種奇特的作用,能讓基地創造出更強悍的戰斗隊伍……據我帕西諾家族的接觸,在她之前,基地就取得了一些強化的成果。”
說到這里,霍里夫停了下來,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因為他能夠想像得到,在基地里,沈煙到底承受了什么樣的痛苦。
特別是最初的時候,沈煙只是一個普通女孩而已!
或許有些反抗的能力,但面對基地強化過的那支隊伍,她只能一次次的受到打壓。
想逃也逃不掉的痛苦,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祈斯扯了扯衣領,很短暫的閉了閉眼,眸底暗藏著洶涌的東西。
他就是想像也能想像得出來,可是從別人口中聽到這些,心臟還是疼得厲害,連呼吸都變得壓抑了。
“自從她被送進基地后,基地研究一飛沖天,你應該見識過那些人的身手了,就是借用她的基因再加倍強化出來的結果。人的潛能是有限的,但是基地就是利用這種特殊基因,將人的潛能拉到最極致,甚至是越過了那條線……”
“就差一步,我們就只差一步,她就能自由了,那該死的意外……”霍里夫眼睛赤紅,里邊布滿了暴怒的血絲。
他以為能在她重獲自由的那天向她求婚,請她做帕西諾家族的女主人。
可是一切全部葬送在了那個該死的意外中。
祈斯這時候竟然能抽出神思來想,如果沈煙成功了,就沒有了現在……
“那部電影的劇本還不錯,但跟你上一部還是稍遜了一籌,”劉溯打聽后,直接跟沈煙說明了:“女二的角色也并不太適合你。”
有些惡毒,這樣不太討喜的女二角色,根本就沒必要接。
那姓兆的女人竟然說這角色適合煙煙,眼瞎了。
“嗯,那就不接,我只看劇本接活,沒必須給自己找不痛快。”沈煙也不差這個角色。
“煙煙,我怎么覺得這位兆影后有些故意的成份在里邊?”小趙有些支吾的道。
沈煙笑了:“看出來了。”
“啊?她怎么這樣,煙煙跟她又沒仇沒怨。”
“娛樂圈的資源就這么多,誰知道什么時候會和誰成為競爭對手?你覺得沒有,別人未必。”
“說得也是,”小趙仔細一想,覺得有道理。
劉溯不高興了。
敢情那姓兆的女人在暗指他家煙煙像劇中的女二?
“對了,姜導那個《飛速極限》綜藝已經進入了第二季第四期,第三期沒有你的加入,他覺得有些索然無味,特地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問你的意思,我給拒了。”劉溯覺得那綜藝越玩越危險,而且還都是逮著煙煙參加的那兩期往死里玩。
劉溯想起來就心驚膽顫,又很生氣。
姜導是故意的吧。
“姜導沒給我電話,”沈煙笑了,“劉叔是我的經紀人,拒絕了,肯定是有自己的考慮。”
“你不怪我就好,”劉溯就是說出來,讓沈煙知道有這么回事,“其他先暫且不管,公司已經著手給你弄了粉絲見面會。”
在機場的時候都承諾了粉絲,不能不辦。
另一邊。
兆晴趕完今天的第二個通告出來,接過助理手里的水喝了起來,一邊問:“沈煙那邊有動靜了嗎。”
助理點頭,道:“她拒絕了。”
“哦?”兆晴笑了笑:“意料之中的事。”
助理猶豫了片刻,道:“你是不是太過刻意了?”
“有嗎?”兆晴的笑容有些冷:“她得為死去的人付出代價。”
助理張了張唇,到底沒有說什么。
“她不是在弄那什么粉絲見面會嗎?讓我們的人準備一下吧。”
“兆晴……”助理忍不住叫了聲。
兆晴捏緊了手中的瓶子,聲音浸著冰水:“賭上我的前途,也要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