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看到了宋宣前面發送過來的消息了。
看她又撤了就等著對方再發送。
在看到第二條消息發過來,沈煙的眼神微微一閃。
宋老師好久不見!我們這邊的拍攝很順利。
發送出去后,宋宣幾乎是秒回。
過兩天我去探你們的班。
沈煙看著這條回復,有點想笑:宋老師要來探我的班!
宋宣:不行嗎?
沈煙:當然可以!
以兩人的交情,宋宣這個探班就顯得有些突兀了。
不過沈煙并沒有點破。
宋宣是沖著李宴白來的。
宋宣跟沈煙約好了時間后,就已經開始準備前往夏城。
沈煙看著手機上的消息在想,宋宣特地跑過來確認她和李宴白的事,祈斯呢?
他真的有工作在這邊嗎?
隨即又將這種好笑的想法拋開。
夏城某家高檔休閑會所。
前往的車內,一人正在打電話,語調有些不耐煩:“這位爺也不知道發什么神經,說得好好的地方,愣是改到了偏遠的夏城來。要不是和他的項目搞得這么大,我會專程跑到這鬼地方?行了,行了,他是大爺,我們都是小嘍啰,得遷就著點。”
年輕的英俊男人掛了電話,又罵了一句。
電話又響,他忍不住又罵了句,接起來的時候,卻立即擺起了笑臉,“祈爺,祈大爺……是,是,小的馬上就到!”
諂媚的笑在對方掛斷之際,瞬間就收了起來。
隨即又笑罵了好幾句。
前面的司機:“……”
他都有些服了這位爺。
比川劇變臉還能變!
會所。
英俊的年輕男人鉆出車外,頭發梳向后,整張俊臉完全暴露在空氣里,劍眉下一雙桃花眼,似充滿了多情,勾起笑時,總能令人輕易的淪陷進去。
里面的襯衣扣子只扣了中間幾顆,下擺隨意的放在褲子外面,布料柔軟的西裝外套內襯是暗紅色的,映得他顯露出來的鎖骨位置分外的性感!
他一手插著兜,一手放在車門上,鉆出來就拿他這雙精光外露的桃花眼上下打量這家會所,隨即露出幾分嫌棄。
將車門一關,放蕩不拘的年輕男人邁著大步朝里邊走。
看到這位到來,早就得了吩咐的會所工作人員,立即將他請進了五樓的包廂。
包廂里燈光明亮,有裊裊的茶香,以及安靜得不像話的氣氛。
放蕩不拘的男人推開包廂門,看到里邊的情況,又想罵人了。
這壓抑冰冷的氣氛,即使接觸了多次,還是渾身不適。
“咳!祈爺怎么跑這地方來了?”
說著就邁著步伐朝里走,一邊睨著坐在沙發處那道修長凌厲的身影,放蕩不拘的男人一進來,在祈斯的面前,瞬間就矮了一截。
祈斯那雙毫無感情波動的墨眸一掃,冰冷的氣息從四面八方向進來的人沖去。
那人夸張的抬起手擋在前面,“行了,行了,我知道錯了,不就是發個成年片子嗎?至于用眼神殺我?”
“談不談。”
面無表情的人,冷冰冰的問。
那人擋著臉,挪動步伐坐到了祈斯對面,忙不迭的點頭:“談談談,當然要談!”
不然他大老遠來吃冷刀子嗎?
祈斯身后的助手立即拿出了一大迭的合同放到了桌上,說:“爵爺,您過目。”
對面的王爵終于放下了擋在虛空的手,盯著面前這一大迭的合同,瞪著眼看向祈斯:“祈大爺,你這玩我呢。”
祈斯拿起面前的茶喝了起來,壓根就沒管他。
王爵咬了咬牙,“行,你真行,為了報復我,不是轉場地就是搞這一套。祈大爺,你變了。”
王爵看了幾頁就覺得眼疼,將這大迭的東西扔給自己的特助,然后看向老僧入定的祈斯:“我怎么覺得你變了?變得……”怎么說呢,有點人情味了。
會生氣,會耍人了。
真有出息!
王爵睨了他一眼,也學著他拿起茶喝了一口。
“呸呸!怎么那么澀,祈斯,你破產了?連發霉的茶都喝上了。”
太寡淡了。
還不如他的酒有勁!
“簽完,滾。”
祈斯放下茶杯,冷冷的道。
王爵震驚的瞪大了眼,“祈爺,你竟然說滾字!我沒聽錯?”
王爵覺得祈斯真的變了。
祈斯越是讓他滾,他偏偏不滾。
突然跑來夏城,說沒有點什么,王爵根本就不信。
沈煙洗漱好躺在了床上看明天的劇本。
房門突然被敲響。
沈煙一怔。
誰這么晚了還來敲自己的門?
她下床去開門就看到站在外邊的高大身影,不由得又是一愣:“祈先生?”
祈斯看了眼她保守印有卡通人物的睡衣一眼,將手中打包回來的夜宵遞給她。
沈煙接了過來:“這是什么?聞著很香啊。”
“小館牛肉面。”
乍一聽這名字真的很接地氣,再看看拎著牛肉面的矜貴男人,格格不入!
沈煙很難想像他跑路邊小面館打包牛肉面的場景。
“謝謝!正好我也有點餓了,祈先生吃過了嗎?”
祈斯點頭。
對于沈煙接過牛肉面說的這番話,莫名讓祈斯覺得舒服。
“吃完早些休息。”
說罷就轉身去開他的房門。
沈煙拿著牛肉面笑著道:“祈先生,晚安!”
拿卡的動作一頓。
“晚安。”
兩扇門同時關上。
沈煙把牛肉面吃完了,美滋滋的睡了一覺到天亮!
第二天她出門的時候,祈斯已經出去了。
到了片場,沈煙看到李宴白,還是將宋宣過來探班的事跟他說了聲。
李宴白聽到這話,愣了好久,隨即笑了笑,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是嗎?那正好我們也能見上一面。”
沈煙見此,也沒有多說什么。
反正話已經帶到了,到時候宋宣過來,李宴白也不至于會手忙腳亂。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沈煙那些話,李宴白有點不在狀態內,還好沒有影響拍攝。
片場外圍。
一處有些荒涼的區域停了好幾輛低調的豪車。
“就這?”
車內的人出來了,盯著不遠處隱蔽的劇組,側身看了眼特助。
特助推了推金絲邊眼鏡,點頭:“就是這里,我們的人昨天晚上沒有敢跟近,就遠遠的跟著,不知道祈爺具體的住房,但這個劇組的人確實是全部住在那家酒店。今天他們一出來,我們就遠遠的跟著了。爵爺,會不會是巧合而已?咱們查著這事,是不是太大膽了?萬一祈爺發現了,您又得伏低做小給他哈腰賠罪了。”
王爵斜了他一眼,“別把你家爵爺說得這么可憐,我需要在姓祈的面前伏低做小?”
特助不說話了。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誰跟個孫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