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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到如此,秦山知曉自己完全被對方拿捏,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只得帶著丹藥翻窗離去。
又拿起一塊糕點吃下,蘇青甜起身緩緩走到窗邊。
屋外紅霞漫天,一片祥和寧靜的夜晚即將到來。
只是不知那頭蘇靈仙和顧銘軒安排的好戲,是否能趁著夜色悄然登場呢?
自從入客棧后,蘇青甜這邊動靜不斷,但其余四人的房間內一直安靜著。
在內的四人卻都有些坐立不安,尤其是荷花。
她一介婢女既沒有驚墨少爺卓絕的武功,也沒有大公子的隨身靈寵,更沒有聶大哥敏銳的察覺力。
被困在屋內后,心中焦急不已。
先前在廊中聽見小小姐的聲音,荷花本想拉開門查看,剛打開了一個縫隙就被侍衛警告的目光嚇了回來。
她只能蹲下身靠在門邊聽著,還好小小姐只是飯菜不合胃口不想吃,并沒有起其他沖突。
但自從小小姐回房后,整個二樓陷入無邊的寂靜。
荷花內心隱隱的不安愈發濃重,她最后還是忍不住出門想去照看主子,但那兩個侍衛半分人情不近,連呵帶推的把她關入屋內。
其他三人自然也聽到了荷花的叫喊聲,蕭寒月打開門只說了一句莫傷人,侍衛們才算客氣的收回了手,但還是迅速的關閉了荷花客房的大門。
蕭寒月知曉自己同其他人今夜定出不去這屋子,也不想同侍衛和多起沖突,以免給蘇靈仙之流可乘之機,確定荷花安然后也主動閉合大門。
天宗雖然在整個大陸都是無可比擬的存在,但它畢竟掌管的是修道之人,而修道者本就不諳世事,如今在蘇青甜的帶領下也只是出手清除邪祟。
至于大陸內皇權爭斗等世俗事務,天宗絕不可能插手。
因此普通百姓對皇權的畏懼是刻入骨髓的,這點蕭寒月明白,蕭家人也明白。
還好他與小肥蟲心靈相通,小蟲子一直躲在角落里,這也讓蕭寒月靜下后能清清楚楚的看清走廊發生的事。
而聶辰則一直在門口閉目養神,偶爾睜開眼透過縫隙盯著兩個來回巡視的侍衛,稍有不對勁便會立刻沖出去護衛主子。
四人中最為安心的莫過于蕭驚墨,作為天宗得意弟子,他的神識早已超越實物可阻擋的范圍,在蘇青甜旁邊的房間內,他可以通過神識看清少女房中發生的一切。
目前少女正悠閑地坐在窗格上享受著徐徐晚風,微風撩動著烏黑的發絲,少女鼻尖癢起不由得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閉目的男子勾起甜蜜的唇角,雖不知道少女為何找來乞丐,但只要有不尋常的動靜,他便能立刻用穿墻術進入蘇青甜的房內解決麻煩。
腦中盡是少女沉浸又迷人的面龐,在橙光色的夕陽中暖暖的。
蕭驚墨呼出一口氣,定了定心神。
距離深夜還有些時間,他定要好好打坐運功為上。
就在蕭家人心思各異,猜測著今晚會遇到何事時,客棧另一側的房間內,蘇靈仙毫無矜持地坐在顧銘軒的大腿上,雙手環住男人的脖頸正在撒嬌。
“明軒哥哥,你說今晚能不能成功?”
蘇靈仙面露擔憂,嬌滴滴地說道,“蕭家那義子可是天宗出來的,我怕有他摻和會壞了事。”
“小靈仙放心,本世子都已安排妥的。”
顧銘軒捏了捏她的鼻尖,“就算今夜不成,咱們還有五日才能抵達京城,途中可下手的機會甚多。”
聽見這話,蘇靈仙瞬間開心的輕笑出聲。
眼中也跟著溢出毫無保留的狠毒。
她就是要趁著這次的機會徹底毀了蘇青甜的清白,無論她是否同蘇家有那么點關系自己都不在乎,反正自己有著國師接班人這個頭銜,就算蘇家女兒的清白被毀,也無人敢質疑她的身份!
而那個冥頑不靈阻礙爹爹的蕭家,這次也會因為了保護蘇青甜而一并落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她要看著這群高高在上所謂一身正氣的人士,在墨國大殿上在所有人面前全部發瘋發狂,變成階下囚!
就算這次師尊沒有出手,蘇靈仙也不會輕易在路上放過蘇青甜。
她要她后半生永世不得安寧!
只要毀了蘇青甜的清白,即便惹怒了雪國挑起兩國戰爭她也不怕!
蕭家那老頭子絕不會坐視不管,等待他帶兵御敵時,便是晉王登基之日!
無論何種結果,對她蘇靈仙來說都是百利而無一害!
顧銘軒看著蘇靈仙眼中閃爍的狠毒之色,心不由的一軟,直接吻上她的小嘴。
他就喜歡這個外表看起來柔柔弱弱,但內心極度殘忍,手段狠辣的女子!
更何況國師說了他與靈仙妹妹是正緣,只要一心一意愛著她,寵著她,護著她,自己這一生有著數不清的榮華富貴享。
夜,還早……
拿了丹藥的秦山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小院,一路上他神色恍惚,腦中一直回想著那位千金的面容和她位數不多的幾句話。
可無論秦山如何想,就是沒辦法下任何決定。
以為他看不懂也看不破,看不破那位蘇千金究竟何人,也看不懂自己和弟弟下半生是否要接下這份豪賭。
不尋常的開門聲驚醒了秦朗,他透過房間的窗戶瞧見剛回來的大哥,立刻察覺出對方的不對勁,平日里絕不會丟失的用來討生活的破瓷碗居然不見了!
“大哥,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秦朗的聲音讓秦山回了神,偉岸的男子站在門前遮住了本就不明亮的光,沉在陰影里的面容難以辨別。
“大哥……?”
秦朗能確定這就是自己的大哥,他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絲難以壓制的悲痛。
秦山本不想告知弟弟發生了何事,他還是想著兩人要靠自己的努力找尋真兇,但回來一路上這些年的苦楚一件件翻騰,讓他動搖了。
男人害怕自己和弟弟熬不到前往京城的那一日,更熬不到尋到蘇靈仙的那一刻。
秦朗瞧著掙扎的兄長,安靜等待著。
他知道兄長遇到了難事,糾結是否要告知自己這個無用的弟弟,但他希望對方能夠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