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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確是如此打算的。”
蘇青甜認真的分析道,“畢竟這場大戰,蕭家軍的損失也不小,人馬各方面都需要時日修整。”
“若他明日再次發起攻擊,強弩之末下,誰輸誰贏并未有定數。”
此話一出,蒙放直接緊張的站起了身。
“小青甜,明日之命數連你都無法推算出結果?!”
蕭老將軍自然也是面色不虞,他不想為難自家小外孫女,心里計算著大戰后蕭家軍剩余的可用兵力。
眼下糧草的麻煩雖已解決,但傷兵眾多,加之許多人還有些畏懼炎國術士。
若再次迎戰,士氣固然勇猛,但未必高漲。
見兩人臉色逐漸緊張,小丫頭噗嗤一笑。
“外公和蒙伯伯不必著急。”
只見蘇青甜一邊舔著油香的小嘴,一邊悠閑地說道。
“換做以前蕭家軍,沒我助陣自然無有定數。”
“可現在不同了,你們可是有我這個可愛的無敵小寶貝哦。”
“明日自然同今日一般,大勝哦”
說著,蘇青甜揚起笑臉,一副快夸我的模樣。
小丫頭峰回路轉的話讓蕭老將軍和蒙放總算松下口氣。
這小家伙如此作弄大人,真是調皮。
“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耶律才善妒斗狠,不顧炎國將士性命一意孤行,終歸會自食其果。”
“煩請外公可以放過炎國的將士們一條性命。”
國與國之間的爭斗,本就是上層決策者之間的角逐。
聽命于他們的士兵并無掌握自身命運的權力。
大戰無法避免,但一條條鮮活的人命還是可以避免死亡的命運。
“乖囡囡真是我蕭家的好孫兒。”
蕭老將軍欣慰地摸摸蘇青甜的小臉。
他感嘆道,“外公雖為我墨國的大將軍,為的也只是保衛我國疆土和百姓不受他國滋擾。”
“如果炎國兵士并不負隅頑抗,外公自然會放他們一命。”
說著,蕭老將軍同蒙放一起起身,眺望遠處那片綠草茵茵。
“夏日過半,入秋后便迎來秋耕,奉城這偏遠之地人力稀缺,正好可以讓戰俘們開辟荒地。”
“若真的能開辟出大片荒地,便可解軍糧燃眉之急了!”
蒙放接過蕭老將軍的話,激動地說道,“等過個十年八載,再放這群年歲較大的炎國士兵回去,如此他們也不會在被征兵入伍,也算是能安享晚年了。”
“如此安排,我覺得甚為妥當。”
聽到外公都蒙伯伯都贊成自己的提議,蘇青甜一雙大眼睛瞬間笑成了彎彎的月牙。
兩人火熱的探討著,一旁默默烤魚的袁田,目光時不時在兩大一小的身上來回閃動。
袁田即便聰明過人,眼下也瞧不明白兩位將軍的心思。
兩位帶兵征戰多年如此有經驗的大將軍,為何會如此聽信一個小女娃的斷言。
先是說炎國耶律才定會明日前來叫陣,接著又論墨國一定會再次大勝。
且不說耶律才究竟是否會來,但勝敗乃瞬息之間的變化,誰都不會在戰斗結束前貿然宣布勝利。
身為下屬,袁田哪怕有百般的疑問也不敢多言。
低頭努力的轉動著自己手里的烤魚。
天色逐漸暗淡下來,軍營內各處燃起了熱烈的火堆,將整片地區照的通亮。
聶辰同其他將士們在營帳內用晚膳,懷里的狼崽子睡夠后,醒來就一直盯著他轉悠,似乎更他杠上了,趕也趕不走。
一旁的士兵提醒聶辰給它拿點吃的,誰知就算狼崽子完全不領情,還是一個勁兒的沖聶辰嗷嗷叫。
此時它正嗚嗚地咬著聶辰的衣角使勁地往后拽,見拽不動,便使勁地扭動頭,發出自以為兇狠的低吼聲。
享用晚膳的聶辰壓根不想理會,轉頭斜著眼睛瞧了一眼。
這下狼崽子更來勁兒了,好似要把男人的衣服扯爛才罷休。
聶辰的衣物本就不多,為了保住自己的衣服,他抬起一根手指戳向狼崽子的腦門。
力道很大,直接將它掀翻在地。
“嗷嗚!”
被掀翻的狼崽子氣的嗷嗚直叫,聶辰欺負自己,可它也無計可施。
氣鼓鼓在男人腳邊撒下一泡尿后,啪嗒啪嗒地朝著蘇青甜的方向跑了過去。
來到小丫頭腳邊后,狼崽子一改先前的蠻橫,小聲嚶嚶嚶的開始告狀。
蘇青甜正盤坐在椅子上吃著零嘴,是蕭楠和蕭驚墨下學時候買的。
老管家害怕兩位公子回家尋不到小小姐,便早早派小廝去白鹿書院門后候著,告訴公子們小小姐來看望老將軍。
蕭驚墨答應蕭楠將零嘴送給蘇青甜后,便回府一起做功課。
可誰知少年踏入軍營后,便不愿離開了。
雖然好奇軍營各處,但蕭驚墨和蕭楠絕不敢亂走,兩人一直守在蘇青甜身邊。
老將軍也許久沒見兩個孫兒,心里想的緊,便命人搬來桌椅讓他們在一旁做功課。
“嗚嗚嗚……”
狼崽子一邊哭一邊罵,聽得蘇青甜咯咯直笑。
她伸手從盤子里抓起一只雞腿,丟在了狼崽子面前。
見到肉肉,狼崽子直接開心的撲了上去,吧唧吧唧的啃了起來。
“嗝兒……”
吃了一肚子烤魚加零食的蘇青甜,滿意地打了個飽嗝。
那頭,蒙放檢查完各處,才回來用膳。
他剛用完第一碗飯時,忽得想到了一個關鍵問題,放下碗筷,再次來到蘇青甜身邊。
“小青甜,明日的大戰我們要如何應對?”
“耶律才如果前來叫陣,需提前做好防御攻勢才好。”
自己雖未參加今日的大戰,但從蕭家軍的傷亡人數來看,戰況格外激烈。
若耶律才明日還以今日的方式展開進攻,剩余的將士恐難以招架。
畢竟,對方那位高深莫測的術士還未現身。
他如果發動比猛虎還要厲害的法術,蕭家軍是絕無可能取勝的。
“炎國會請術士,我們自然也可以請呀。”
蘇青甜摸著小肚子,瞇著眼笑道,“我們請一個比他們更厲害的就好啦。”
若是一般的孩童,大家恐怕覺得是小娃的天真之言。
蒙放心知,蘇青甜不是。
她能如此說,心里定然已經有了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