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一頓火鍋結束,滿屋都是火鍋味。
年余余開窗通風,楚宥則有條不紊的收拾著各種餐具。
舒爽的晚風卷進室內,帶來了幾分獨屬于夜晚的靜謐。
“走吧,看什么呢。”楚柒催促著楚揚,“你明天還要上學。”
楚揚嘆了口氣,又看了眼廚房的方向,小聲嘀咕,“談戀愛真的太可怕了。”
活生生把他哥從一個有潔癖的冰山臉變成了一個居家型好男人。
楚柒:???
“我以后絕對不談戀愛。”
楚柒吸了口氣,名為理智的那根弦波動了一下。
“你哥快三十才脫單,你以后是打算破了他的記錄?”
楚揚默了默,傲嬌的輕哼了一聲。
年余余見兩人準備走了,連忙把楚宥從廚房拽了出來。
楚宥冷淡的朝兩人點了下頭,“再見。”
楚柒笑盈盈的和年余余說話,讓年余余改天去店里找她。
而楚揚,看了眼他哥身上的圍裙,把頭邁向一邊。
年余余把兩人送進電梯,又返回房內,一路走進廚房,倚在料理臺邊緣看楚宥洗碗。
“你初中時也和你弟一樣?”
“什么一樣?”
“長的又帥成績又好,還有點小傲嬌。”
楚宥洗碗的動作沒停。
“不一樣。”
“嗯?”年余余瞇了瞇眼。
“我比他帥,成績比他更好。”
年余余怔了下,嗔笑,“自戀鬼。”
楚宥慢悠悠關了水龍頭,把洗干凈的碗筷放進櫥柜里。
“我中考時,是嘉南的市狀元。”
至于長的更帥,他中學時收過數不勝數的情書,當然,那時的他眼里只有學習,只覺得那些情書打擾了他學習。
“市狀元!”年余余眼睛亮了亮,撲上去從背后摟住他,“你初中是哪個學校的?”
“嘉南中學。”楚宥擦干凈手,扯著她胳膊把她拉進懷里。
年余余任由他抱著,現在的楚宥在她眼里有了學神光環。
“可惜你不在一中哎。”
嘉南中學前些年也很厲害,和市一中旗鼓相當,但后來換了個校長,干了些污七八糟的事,升學率就被市一中甩開了。
這些,都是年余余聽年父說的。
“我如果也在一中讀書,余余想和我早戀?”楚宥低聲笑著,親了親她的額頭。
年余余氣極,漲紅了臉,“你比我大五歲,就算你也在一中讀書,你高三時我才初一好嗎!”
而且她初一時根本沒想過什么談戀愛,那時候她甚至還沉迷于和傅年爭做春華苑大院的孩子王,和姜菁妤一起沉迷于追和漫畫。
如果她和楚宥差不多的年齡,可能到了她高中時情竇初開時,會對他有點什么想法。
楚宥沉默了,突然想起李北澤之前罵他的話,老牛吃嫩草。
“咳。”他輕咳一聲,轉移了話題,“你中學的時候,沒有過想要早戀的想法?”
他記得他高中時,身邊有很多同學偷偷談戀愛,那時候的李北澤甚至為了談戀愛而逃課。
“沒有!”年余余回答的理直氣壯,“你忘了我爸是干嘛的?”
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壓根沒有一個男同學敢給她遞情書。
那時候除了傅年,其他男生多和她說一句話,可能就要被年父談話。
年余余在年級里頂著一個極其響亮的名頭——
政教處主任他女兒。
楚宥忍俊不禁,蹭了蹭年余余的發頂,清冽的嗓音里帶著笑意,“那我要感謝叔叔。”
“哼。”年余余不滿的掐了下他的腰,“我怎么感覺你在幸災樂禍?”
楚宥扣住她的手,“余余,不要隨便摸男人的腰。”
年余余:!!!
誰摸了!她明明是掐的!
“那你呢?”她盯著他看,有些吃味,“你中學時,肯定有很多女同學給你遞情書吧!”
“你那時候就沒有動過心?”
“沒有。”楚宥摩挲著著她的手,認真的語調,“只對你動過心。”
“我才不信。”年余余嘴硬,卻是控制不住的唇角上揚。
“真的。”楚宥在她的唇上親了一口,突然牽著她的手朝廚房外走。
“干嘛呀。”
“去書房。”楚宥回頭朝年余余勾了勾唇,“給你看……情書。”
年余余懵了,亦步亦趨的跟著他。
進了書房,楚宥松開手,從書桌的抽屜里拿出張明信片,遞到年余余面前,又抱著她坐到了沙發上。
“我。”他貼著她耳廓說道
年余余不自在的縮了縮脖子,看著手上的晚霞明信片,福至心靈的開了口,“這是我第一次來你家的時候,沒給我的明信片?”
“嗯。”
年余余看了兩眼,翻到明信片背面,潔白的卡片上寫著一排字——
余余,趁天空不注意,劫持一抹晚霞送給你。
落款是楚宥的名字。
年余余紅了耳根,心里被甜蜜填滿。
“哪里是情書啦。”
楚宥低笑,順勢在她耳垂上親了一下。
“那天的晚霞很美,但不及你的萬分之一。”
“這句算不算情書的話?”
“勉勉強強吧。”年余余嘴角的笑意快要咧到了耳根,拿著明信片趴在他懷里。
“你那天為什么沒把這一張明信片一起給我?”
那天他突然拿出一個米黃色的信封,她真的以為他要給她遞情書表白。
后來發現是明信片,她高興的同時,其實還有點小失落。
“你太害羞,我怕嚇到你。”楚宥輕輕撫摸著她柔順的發絲。
“現在你已經是我女朋友了,可以光明正大送給你。”
年余余把頭埋在他肩膀上,沒說話。
其實如果那時候他就把這張明信片給她,他們可能會更早就在一起。
不過現在也是很好的時機。
年余余抬起頭,在楚宥的薄唇上親了一下,眼睛彎成了月牙狀,音色嬌軟,“楚醫生的情書滿分,獎勵一下。”
“這個獎勵好像不夠有誠意。”楚宥又在年余余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綿密的吻依次落在她的鼻尖、臉頰和唇角。
“余余。”他鼻尖和她的相抵,清越的聲線染上了幾分低啞,“我要一個更有誠意的獎勵。”
年余余的呼吸聲也亂了,她悄悄咽了下口水,主動貼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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