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醫院,骨科辦公室。
一個冒著熱氣的保溫杯放在電腦屏幕旁,茶香裊裊。
楚宥的目光從電腦屏幕前的英文文獻上,移到了手機上。
看清年余余發的消息,他眉頭微皺,清雋眉眼間卻沒有一絲冷意,只有溫和的余韻。
楚宥:晚上要早點休息,熬夜對身體不好。
年余余一瞬不瞬的盯著手機看,在她消息發出去的后幾秒,就收到了楚宥的這條回復。
明明隔著手機,只有文字,她卻好像還是聽見了他清越的音色,溫柔又耐心的勸她不要熬夜。
她現在,幾乎都快要忘記他當初清冷的、不近人情的模樣了。
她乖乖回了個好字。
楚宥:等我過幾天休息,你能不能陪我去買點東西?
買東西?
年余余怔了一下,下意識的回:買什么?
辦公室內,楚宥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冷白修長的手輕點屏幕。
楚宥:買點裝飾品,我家里太空。
泰安新城是他新買的房子,家里除了必須的家用電器,沒有其他任何裝飾品,孤寂又冷清。
他原本習慣了這樣的環境,在他原來的家,也是同樣的風格。
但去過年余余家后,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家空蕩蕩。
她可能不會喜歡他家那種環境,而他,也開始貪戀她家的溫暖。
手機再次振動一下,年余余看著楚宥新發的消息,想起了昨晚看到的那個房子。
空蕩蕩的屋子,寬敞卻沒有任何生活氣息,就像個樣板間。
她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眼自己家的客廳,感覺要把楚宥家裝飾成她家這樣的話,任重而道遠。
但年余余還是很有責任感的答應了下來,畢竟楚宥幫了她那么多次,而且幫他裝飾他的房子……她心里升起了股隱秘的雀躍。
臨近中午,年余余不敢再墨跡,拉著黃蔓蔓出了門。
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
微風撲面而來,和煦舒怡。
兩人站在小區門口等出租,黃蔓蔓隨口問:“你不是大學時就拿到駕照了?怎么不買輛車?”
年余余剛準備說話,卻又聽見黃蔓蔓繼續道:“哦,現在你家楚醫生有車,你有專職司機了。”
“我大學考駕照就是為了湊學分的。”
那個時候機動車駕駛算是一門選修課,是學校和校外的一所駕照合作開設的課程,年余余為了湊學分就報了,幸好,學期末的時候她順利拿到了駕照,還多了兩個學分。
黃蔓蔓:“……還能這樣?”
“那你拿到本了怎么不開車?”
年余余不以為意,“地鐵出行就很方便啊,嘉南車多,早晚高峰堵車,開車還沒坐地鐵快。”
“而且我平時又不怎么出門,地鐵和出租就足夠啦。”
黃蔓蔓無可反駁,不說話了。
等了不到五分鐘,一輛出租車在兩人面前停下。
上了車,年余余報了春華苑的地址。
半個多小時后,到了春華苑。
黃蔓蔓硬拉著年余余去小區門口的水果店買了一堆的水果。
“你買這么多水果,等會我媽肯定要讓我們帶回景安花園的。”年余余無奈道
手里沉甸甸的重量把她手指都勒紅了。
“我不能空著手上門啊!”黃蔓蔓腳步飛快。
正是飯點,居民樓的窗戶里飄出不知名的飯菜香,年余余咽了咽口水,也默默加快了腳步。
果然,一到家,年母看見兩人拎著的水果,笑呵呵的把黃蔓蔓迎進門,又劈頭蓋臉的罵著年余余。
“你也不知道攔著蔓蔓,這些水果多貴!”
年余余:……
她丟給黃蔓蔓一個鄙視眼神。
黃蔓蔓假裝沒看見,熱絡的和年父說話。
年母夾槍帶棒的又罵了幾句,才平息了怒火。
“行了,洗手吃飯吧。”
年余余如釋重負,臉上浮起討好笑容,“我端菜。”
她就知道回來逃不過一頓罵,年母只是借著水果的由頭罵她一個多月沒回家罷了。
各種菜品擺了滿滿一桌子,琳瑯滿目。
年母熱情的給黃蔓蔓夾菜,輪到年余余,只有眼刀子,“還想我伺候你?”
年余余裝傻,討好的笑了笑。
看著一桌菜有一大半都是她喜歡吃的就知道,自己的母上大人就是刀子嘴而已。
餐桌上,氣氛溫馨。
黃蔓蔓把年父年母哄的喜笑顏開。
而年余余默默吃著菜,看著這一大桌子菜,她驀地想起了楚宥之前說要給她做一頓大餐的事。
到現在還沒兌現呢!
一頓午飯在歡聲笑語中結束,年父自覺的去刷碗。
年余余剛想溜回房間,卻突然被年母叫住。
看兩人有話要說的架勢,黃蔓蔓自覺的到陽臺上去玩手機。
“媽。”年余余繞到年母身后給她捏肩膀。
她以為年母還沒消氣,要繼續罵她,已經做好了準備。
卻猝不及防的聽見年母問道:“你和楚宥醫生怎么樣了?”
年余余:???
她手上動作停了下來,年母不滿的出聲,“繼續啊。”
年余余:……
“那個楚宥醫生,很不錯的。”年母絮絮叨叨的說著,“和之前讓你去相親的那個李醫生一個醫院的,但差不多的年齡,他已經是副主任醫師了,還是大學教授。”
“你要能和他在一起,我就放心了。”
“媽!”年余余拔高了聲音,臉頰漲起緋色,“你怎么這么勢利!”
“哦,你不照樣瞧中人家長的好看?”
年余余:“……才沒有。”
她勉強是始于顏值,終于人品的,才不僅僅是因為楚宥好看。
“哼!”年母冷哼了一聲,十分不忿,“前幾天你大伯母還說要給你介紹對象,我一問,居然是個離過婚的男的,都三十出頭了,就家里有兩個臭錢而已。”
“她就是沒安好心,怎么不把那男人介紹給她自己的外甥女?她外甥女比你還大兩歲呢!”
年余余也有點不高興,“您別理會就行了。”
自從她拒絕借錢自己買了房后,和大伯一家的來往就少了很多。
從前還假裝和藹的大伯母直接把冷嘲熱諷放到了面上,但年余余從來都是左耳進右耳出。
“我當然沒理她。”年母語氣傲嬌,“。”
“哦,就是那個楚宥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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