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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啟星將當年妻子帶著長子遇到鄧躍進夫妻后發生的事,詳細講述了一遍。
甚至把文念在那家經歷過的虐待也告訴了對方。
這些內容,聽得文運心驚膽戰,臉色蒼白。
他以為當年能算計著把自己與文家孩子掉包的親生父母,應該是十分精明的。
以他們那樣狠辣果決的手段,想要混出點名堂豈不輕而易舉?
之所以會花費大量精力和財力一次次讓妻子借回娘家之便,暗中尋找他們,就是希望得到點助力。
可沒想到,親生父母不但沒如自己所想淌出條康莊大道,反而把自己作進了牢獄。
男人又驚又怕,惶恐的渾身顫抖。
他的反應看在文啟星眼里,不由暗自蹙眉。
大將眼神淡淡看向臉色蒼白的文運,溫聲道:“當年之事,為父不怪你。”
“畢竟你也剛剛出生,父母的選擇你只能被動接受。”
“爸?”
文運抿唇,顫抖的艱難喊出這個字,目光不安看向面前的父親。
只見他眼眶微紅,一時卻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
“告訴你這些,就是讓你以后別讓你媳婦總往娘家跑了,這對你們夫妻沒啥好處。”
文啟星并沒給他過多時間接受這殘酷的事實。
“另外,你自己選擇,是回老家恢復原來的身份,還是留在京都都看你自己。”
“畢竟三十多年來你的戶口就在京都,想要回去的話,為父舍下這張臉面與人打個招呼,給你便宜行事。”
“你若不想回去,還愿意認我這個父親,還當自己是文家人,就得注意自己的言行,以免為家里招禍。”
“為父和你兄長妹妹不會為難你。”
說到此,他微微一頓后,語氣一轉:“但是,自此以后,你的事為父和你兄長能幫的就有限了。”
“從今以后,凡事都只能靠自己,你們夫妻恩愛,孩子懂事,只要好好過日子,不會吃啥苦頭。”
整個過程,文征遠夫妻、文珍珍以及文斯誠兄妹都沒出聲。
他們觀察著文運的臉色變化,直到文啟星將話說完,文運眼里閃過的復雜情緒都沒逃過他們的眼睛。
“爸,那我們以后還要喊他二哥嗎?”
文珍珍見大廳內安靜下來,才小心翼翼開口,猶豫著沒替文運多說話。
“這就得看他自己選擇了。”
文啟星并沒正面回答小閨女的話,“他若覺得自己還是文家人,那就是你們的二哥。”
“他若覺得自己是永興村鄧家的人,那么以后就別來往了。”
“爸……”
文運看看大廳里這些熟悉面孔,一時間猶豫不決,好不糾結。
若之前他一心想找到親生父母從他們那里感受下真正的親情的話。
那么在得知他們已因故意傷人罪以及危害功勛后代罪入獄后,他這心思瞬間被掐斷了。
之所以想找到他們,是希望獲得助力的。
而不是找一堆累贅給自己添堵的。
可若讓他說,自己生是文家人,死是文家鬼這種話,只怕眼前這些人也不會相信。
甚至因為自己的無情無義,還會被文家人打上無情無義的標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