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剛出門,就見冰老親自帶著一位年近四十的干練女子朝這邊走來。
女子看到她,眼前一花,仿佛看到年輕時的婆婆。
“你……你就是文念妹妹吧?”
柳玉飛短暫的愣神后,快步上前,親切的握住她的手,“我昨天才聽你哥說起你,這不今天就來了。”
“這就是我們文念。”
冰老見文念有點愣神,連忙替對方介紹,“文念,你們慢慢聊,我回去繼續值班了。”
“多謝冰老。”
經冰老這么一提示,文念從愣神中反應過來,收回目光笑道“嫂子,咱們里面請。”
文念帶著人重新回辦公室:“不知你要來,啥都沒準備。”
“喝點水。”
“哈哈,妹子別客氣,都是自家人,沒那些講究。”
柳玉飛性格跟她外表一樣,干練爽利,“再說是我自己突然到訪,你不嫌棄我就很開心了。”
面對這種性格的人,文念總多出幾分好感。
“好了妹子,快別忙了,咱們姑嫂倆坐下好好說說話。”
說話間,她已拉了文念的手不松,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打量,“像,太像了。”
“嫂子?”
文念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
“妹子,你不知道,我剛看到你時,就仿佛當年跟你哥第一次去看咱媽。”
柳玉飛說話很直接,絲毫不拐彎抹角,“剛剛在外面見你第一眼,我仿佛回到了當年見咱媽的時候。”
“你跟咱媽,還有家里那個妹妹長得真的太像了。”
“若不是年齡不對,嫂子都要把你們當成同一個人了。”
文念被她說得,都不知該怎么接話了。
對那個文質彬彬的文征遠,她還能保持冷靜,故作不在乎的將人趕走。
但面對這么熱情這么爽利的女人,她竟絲毫都生不出反感來。
見她不說話,柳玉飛拍拍她小手柔聲道:“我啊,也是昨天剛到凌夢,才知道你的存在。”
“關于你的事,我都聽你哥說了,這些年苦了你和孩子們了。”
“嫂子,我沒事。”
苦的不是她,是原身。
當然,這種話她不會說出口,卻也沒真不當回事。
自己既然占了原身的身份,那么原身受的苦,她總得找機會給討回來。
只是這些都與眼前的文家人無關,她也不會將仇恨發泄到無關之人身上。
“對了,說了這么多,我都忘了自我介紹了。”
柳玉飛這時才想起這件事,不由笑了,“我叫柳玉飛,是文征遠的妻子。”
“也是你的親大嫂。”
“你不嫌棄就真切的喊我一聲嫂子,當然,直接喊我柳姐也行。”
雖然從見面到現在,文念喊的都是嫂子。
但柳玉飛感受得到,這聲‘嫂子’里帶著濃濃的疏離感,絲毫沒半分親切。
有的只是陌生人之間的客氣。
正因如此,她才有此一說。
面對這樣的人,文念不自覺生出幾分親近來。
她笑笑:“嫂子。”
“誒,這就對了嘛。”
聽她這聲嫂子,柳玉飛滿心歡喜,隨即眼眶一紅:“經歷了那么大的苦難,你還說沒事。”
“妹子,你不知道,咱媽因為當年弄丟了你,一直都很內疚,很心痛。”
“這些年她老人家大部分時間都在療養院住著,你不知她過得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