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四章她的男人
第五百三十四章她的男人
女兒!這就是我流落在外二十幾年的女兒。
站在床那邊的安森郁,自從安尹洛和宴梓宸進門的那一瞬,他的眸子始終落在她身上。
她長的和詩詩一樣漂亮。看到她,就如看到詩詩站在眼前。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安森郁便濕了眼眶。
昨中午,他剛吃完午餐,在辦公室休息區打算休息一下。突然接到大兒子的電話,北意身體不是很好,讓他來這邊。
雖然大兒子的委婉,但安森郁不傻。
對于這個兒子,一直都不是很省心。當然,兒子鬧出什么事一般時候都是他這個哥哥處理。他很少管。大兒子也很少讓他知道。
這一次,主動給他打電話告訴他,北意身體出現了問題,那就不可能是問題。
所以他連衣服都沒拿,只拿著一些證件飛奔去了機場。
來到這邊后,他看到躺在床上的兒子,心里五味雜陳。剛剛,兒子還進行了一次搶救,他也差一點犯心臟病。
再聽到大兒子簡單的把安尹洛的事情和他敘述一遍后,他的整顆心臟是麻痹的。
突然有一種悲喜交加,如萬斤巨石壓在心頭的重負感襲滿了五臟六腑。
宴梓宸進門便看到床那邊的安森郁。他盡管想第一時間和他打招呼,怎奈,安森郁從始至終都沒看他一眼。
他便默不作聲的站在安尹洛身后。
看著坐在椅子上那抹瘦弱的身子不停抖動著肩膀,他的心也跟著流血一般疼。
他自知不是一個愛心泛濫的人。
每當關系到安尹洛的事情時,他又忍不住去關注。他也不知道一向自控力很好的他,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會情不自禁的因她的悲而悲,因她的喜而喜。
在沒遇見她之前,不要失去自控能力,就是笑容一年里也不常見。
現在的自己,因為她,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得有血有肉,也有了靈魂。
他愛她,至于對她的愛有多深,他不知道用什么言語可以形容。
他只知道,她就是他的空氣。如果沒有她,那自己也失去了活著的能力。
這種話,誰聽到都會罵他活的好沒骨氣,還是不是個男人。
哈!他根本不在乎,在她面前,他可以把所謂的孤傲,矜貴,自尊,尊嚴……那些都可拋在腦后。
在她面前,他只有一個稱呼。
她的男人!
宴梓宸深吸一口氣,以此緩解心里的疼痛福
這功夫,他不能上前安慰,只能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后,感受她的悲,她的淚。篳趣閣
“左北意,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那時候的你真的好臭屁。那副傲嬌的嘴臉現在想想我都想抽你。
我從來沒見過,來找我簽名的這般霸氣的。
后來我要給你簽,你卻耍上了脾氣。還今這個名你不簽了。
終有一我會心甘情愿的給你簽。
是啊!我沒想到我們緣分這么深。
后來我被壞人綁上了車。那些人搶走了我的手機,后來我真的絕望了。我真怕大春他們來晚了,我怕就這么死去。我舍不得孩子們,舍不得奶奶,舍不得宴梓宸……
之前的我也有一個很幸福很幸福的家。
家里有媽媽,有弟弟,還有我。
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過得不算太富裕,但我們每過得都很幸福,很開心。
我以為我們幸福的日子會一直一直這樣延續下去。
我和弟弟從來沒奢望過我們能住上豪華的大房子,也不奢望坐上豪車。
我們只希望一家人能開心幸福的生活下去,就這么簡單。
真的很簡單不是嗎?
后來……”安尹洛著著,一度的哽咽。
“后來,弟弟生病了。我們簡單的幸福從弟弟生病那刻起,逐漸的消失了。
弟弟的病需要很多很多的錢來醫治。
面對一筆不的醫療費,媽媽把經營多年的餐館盤出去。
又和親朋好友借了很多錢。
盡管如此,和一大筆醫療費比起來,還是微不足道。
媽媽一要打幾份工,晚上回來還要照管弟。
后來我主動退了學,決定和媽媽一起承擔弟弟的醫療費。
那時候,媽媽聽到我退學了,她打了我。平生第一次打了我。
我知道媽媽是為了我好。
可是媽媽不知道,媽媽累倒了,我和弟弟的靠山也倒了,家也沒了。
和學業比起來,我更在乎家,在乎媽媽和弟弟。
我堅信,只要我和媽媽一起打拼,就能為弟弟撐起一片。”
安尹洛抓住左北意的手緊了緊,她隱忍住眼底的滾熱,吸了吸鼻子。
“只是,我沒想到,老會這樣對我們。
媽媽因為疲勞過度,在回醫院的路上出了車禍。
媽媽走后,我們的仿佛一瞬間塌了。
媽媽走的第二,弟弟站在醫院的樓頂,他哭喊著,是他害死了媽媽,拖垮了這個家。媽媽走了,他不想再拖累我。
那時候的我怕極了,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上前,弟弟情緒更激動,我真怕他就那么跳下去。
那時候,我不管怎么勸他,他都不下來,就站在樓沿邊。
當時我就在想,如果弟弟真的那么走了,那我也不活了。
后來,是弟弟主治醫師將他勸了下來。
弟弟從臺走下來,我抱著他哭了。也是那時候,我在心里暗暗發誓,不管以后活的多艱苦,我都不會放棄弟弟。
弟弟活著,我的家就在。如果弟弟走了,拿我也沒有必要活在這個世上。
后來,弟弟的身體越來越差。一次次的透析,一次次的換血,讓本身就瘦若不堪的弟弟飽受折磨。
有多少次弟弟想放棄治療,我都會緊緊抓住他的手告訴他,陽陽,姐姐只剩下你一個人了。你走了姐姐怎么辦?
媽媽走后的兩年里,本剛成年的我們似乎長大了不少。
弟弟每乖乖在醫院治療,我每奔赴各個打工的地方,從早忙到晚。
那些日子,我每幾乎只睡三四個時的覺,吃的喝的都很隨意。
雖然如此,我從來沒有抱怨過,也沒覺得累。我每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賺錢給救弟弟。
身邊很多人都在勸我,勸我放棄弟弟的治療吧。這個病就是燒錢又遭罪的病,根本治不好。不管怎樣掙扎結果都不會改變,干嘛要作踐自己。
可是他們不知道,也不會體會到。只要有弟弟在身邊,哪怕是一,一分又或是一秒,我才有活下去的念頭。有弟弟在,我的家就在。
錢沒了可以賺,可是,弟弟走了,我該怎么去尋他!
一想到,再也看不到充滿陽光的俊臉,聽不到那一聲憨憨的“老姐”,再也沒有那么舒心的擁抱,我的靈魂就像脫離了身體那樣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