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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分鐘后,一輛嶄新的邁巴赫停在山頂別墅。
這一路,當著大春的面,安尹洛不安分的對他動手動腳就算了。還和大春說自己是怎樣和她告白的。
這還不算,他不讓她說,要捂住她的嘴巴。手臂竟然被她咬了一口。
到了別墅,宴梓宸迫不及待的將安尹洛從車里抱出來。
“放開我,宴梓宸你放開我。我自己能走,不要你抱著。”
宴梓宸不顧手刨腳蹬的女人。大春給他打開雙扇棕紅色實木門后,他抱著安尹洛大步像樓上走去。
大春站在門口,看著還在宴梓宸懷里苦苦掙扎的女人,他扶手擦擦額頭密集的汗珠。
但愿老天能護她安全吧!
大春見二人消失在旋轉樓梯,他也退出別墅,在車里等候。
宴梓宸抱著安尹洛直奔臥室,到了臥室直接把她往床上一丟。
宴梓宸沒有憐香惜玉。
是因,安尹洛在酒樓,在車上,已經激怒了他。
今天這是自己去了,如果沒去,他真想象不到,她會喝成什么樣子。有會耍出什么洋相。
當著他這個大活人面前,喊別人什么?
俊云哥~在后來,男神!
她安尹洛究竟把他當成什么?
一口一個宴梓宸的叫著。
之前,他提醒過她不要喝酒,不要再喝酒。
上上一次喝酒,喝到不省人事。
上一次喝酒,她在電話里罵了他,還提出分手。
這一次,更加過分。
當著他的面一口一個俊云哥,男神。
在車上還調戲他。
對大春說他們之間的事。
這個女人喝完酒一點酒德都沒有,自己若還能忍受,那才叫怪。
宴梓宸黑著臉,周身布滿陰冷的氣息。
雙手伸進褲子口袋,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倪著床上喊疼的女人。
“宴梓宸,你混蛋。你摔疼我了。”
安尹洛被宴梓宸摔的四仰八叉,一陣疼痛感襲滿全身。
宴梓宸聽見疼,俯身瞇著深邃的眸倪著她。
“活該!”
活該!安尹洛怒瞪水眸。
“你混蛋!”
宴梓宸伸手揪住她的衣領,將她上半身從床上扯起來。
安尹洛不服氣的小臉猛的靠近宴梓宸。
那冷冽的氣息瞬間在安尹洛周身彌漫開來。
“我混蛋,還是你聽不懂人話?
我和你說過不止一次。讓你不要出去喝酒,你不僅不聽。
當著我的面,你不懂什么叫適可為止。
還自顧自的灌酒。
灌酒也可以。你是怎樣稱呼那個男人的?
俊云哥哥,男神!
安尹洛,你當我是什么?
在我面前,挑戰我的底線,是我脾氣太好,還是你特么活膩了!”
安尹洛被宴梓宸揪住衣領,瞬間呼吸覺得不通暢。
再聽著男人一頓數落,數落到最后,還說了粗話。
特么!他說別的什么粗話都可以。
唯有說特么。
安尹洛也很生氣,雖然沒宴梓宸力氣大,但她在劇組也學了不少武術方便的技巧。
她雙臂一起用力,雙手緊握住宴梓宸那只大手,猛的一用力,將男人手打落,隨后她一個翻身來到床的另一面。
兩個人,他站在床這邊,安尹洛身子搖搖晃晃的站在床的另一邊。
此刻的她滿眸子都是怒火。
“宴梓宸,你不要太過分。你別和我特么特么的,我最煩別人這么和我說話。
還有,我有我的人身自由。
我喝酒怎么了?
我愿意喝就喝,誰都管不了我。
我喊俊云哥男神怎么了?他在我心里就是男神。
他人長得帥,演技好,眼神會開車,人品好,對人還體貼。
不像你,好像世人都欠你錢一樣,每天都冷著一張臉。
對我兇巴巴的,還罵我,用孩子威脅我。
還騙我說和我談戀愛。
你這叫談戀愛嗎?
你這叫剝奪我的自由,我的人權。
你就是不折不扣的偽君子,大混蛋!”
你的男神處處都是優點,眼神還會開車!
我在你心里不僅是偽君子,大混蛋,還是個騙子!
好!太好了!如果你不喝醉,還真就聽不到你心里是怎么想我的。
宴梓宸雙手緊緊握成拳,身子不受控制的顫抖。
宴梓宸深邃的眸,如同利劍一般,在安尹洛身上回來掃射。
他周身布滿殺氣,雙鬢的青筋凸起,咬著牙,此時此刻,他恨不得馬上殺掉她,才解心頭之恨。
“你看看,你就是這幅德行!
你咬牙切齒的想干嘛?難道想殺了我不成。
宴梓宸,你看不好我的所作所為,你可以走。
別用這種兇狠的眼神看著我,我也懶得看你。”
“安尹洛,你再說一遍!”
宴梓宸咬著牙,一字一頓。雙拳吱吱作響。
走近幾步,雙臂撐在墻面上,將她圈進去。
安尹洛被男人逼到墻邊,身子猛的靠在墻面上,一股涼意襲來,她身子一顫。
她抬起驚愕的臉,眼神充滿了憤怒。
直到與宴梓宸那雙眸相對。
一雙什么樣的眸子,能看一眼,便陷入絕望。
深邃幽深,空洞無神。如同千年的寒冰,沒有絲毫的波動,只有無窮無盡的寒意。
安尹洛雙手無力的撫在墻面上,身子不自由主的向下滑。
從剛剛的憤怒,到驚恐,到絕望。
眼神的轉換不過一分鐘。
安尹洛不敢再遇其相忘。她身子慢慢向下滑,嘴邊輕聲念著“宴梓宸,你要干嘛?”
直到那瘦小的身體蜷縮在他的膝下,宴梓宸閉眸搖了搖頭。
自己要干嘛?難道真的要對她怎么樣嗎?
宴梓宸緩過神,猛的睜開嗜血的雙眸。撐在墻面上的雙臂慢慢收回。
不能再呆在這里了!他害怕,自己真的會對他做出不可想象的事。
宴梓宸腳步旋轉,直奔玄關走去。
聽到腳步聲越來越遠,安尹洛整個繃緊的神經慢慢放松。
她抱緊雙膝蜷縮在墻角,身子瑟瑟發抖。
剛剛發生了什么?她記不清了。
可是,宴梓宸那雙嗜血的雙眸卻清晰的在腦海里浮現。
是我激怒了他。不,是他錯了。是他先惹的我。我沒有錯。
沒有錯!
宴梓宸離開臥室,他來到樓下,在大廳里的沙發上坐了很久。
與其說他,坐了很久,還不如說他是在自我冷靜。
這一刻,他需要安靜,需要足夠的時間去消化女人說的那些話。
他越來越看不懂她了!
他告白時,她明明是開心的。
她們在一起時,那些甜言蜜語,那些相親相愛的畫面,那些不是愛是什么!
不是彼此都喜歡對方,才有的自然反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