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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梓宸抽出紙巾把安尹洛額頭的汗擦了擦。
“你先忍一忍,這就叫醫生過來。”宴梓宸按了一下床頭的呼叫器。
“真的很痛。”安尹洛雙手死死抓住被子,咬著牙拼命的忍住。不讓自己發出太大的聲音。
一向沉著冷靜的宴梓宸見床上疼哭了的安尹洛,他一時間變得手足無措。
宴梓宸不時回眸向門的方向看去。
這些廢物都是干什么吃的。
門外,聽到呼叫器的聲音的護士一看房間號,立馬慌了。
她馬上給值班醫生打電話。
護士和值班醫生跑進來,直奔安尹洛這邊。
“安小姐,哪里痛?”值班醫生是f國人,用他們的語言問。
“腰,腰很痛。”安尹洛不想再別人面前掉眼淚。只是這種疼就如有人用鋼錐子,一下一下的往骨頭里撮。
那種蝕骨之痛沒人能體會。
安尹洛大顆大顆的淚劃過臉頰。雙手緊緊抓著被子。
值班醫生依照慣力給安尹洛檢查一番。
“情況怎么樣?她都疼成這樣了,你倒是說說該怎么辦?”
值班醫生一頭冷汗,他扶手擦掉額頭的汗。
膽怯的說“宴先生,我給安小姐檢查了一下,她這個疼痛是術后正常反應。
或許她睡覺時候腰部動了,也會引起疼痛。”
“廢話怎么是不是太多了。說,該怎么辦?”宴梓宸緊握的拳頭,就差一點砸在醫生的臉上。
“這樣吧,我給她打一針止痛針。”
“打呀!廢話真特么多!”
值班醫生連連點頭“好的,這就打。”
一針打完,約么十幾分鐘后,安尹洛的疼痛感才減輕了不少。
醫生和護士走后。宴梓宸給安尹洛倒了半杯涼白開,在里面插上吸管。
“好點了嗎?喝點水。”
宴梓宸把杯子遞到安尹洛下顎“慢點喝。”
安尹洛喝了幾口后,失神的雙眸慢慢閉上。
宴梓宸抽幾張紙巾,小心翼翼的給她擦擦額頭的汗,還有眼角的淚。
看著床上被疼痛折磨的女人,一張臉慘白的沒有光澤。
眉頭緊鎖,不時還吸吸鼻子。甚是讓人心疼。
該有多疼。睡夢里還緊皺眉頭。
宴梓宸伸出手指撮了一下她緊皺的眉心。
還疼嗎?
我該拿你怎么辦?
如果是其他事我都能為你做。
唯獨傷痛不能代替。
s市,宴氏集團大廈。
呂志堅坐在辦公室里看著一大疊文件,頭仁都疼。
他算是想明白了。自從宴梓宸去了一趟f國之后,就無心打理集團。
知道的,宴梓宸是集團大boss,不知道的,以為集團是他家的呢!
呂志堅每份文件都看得仔細。
宴梓宸不在,他不能有絲毫的馬虎。
正常人上班點是朝九晚五。
他呢!朝五晚九。
呂志堅現在不祈禱別的。
他只希望,自家大boss能和安尹洛趕緊地,修成正果。讓他,脫離苦海!
f國的宴梓宸連著打了幾個噴嚏。
宴梓宸:是給感冒了嗎?
f國五星級商業大酒店。坐落在f國最繁華的地段。
酒店金碧輝煌,能來這里入住的非富即貴。
這里許氏集團旗下的酒店。
許明輝住在酒店最高層。66層。
許明輝走出醫院直接來到酒店。
他身子半倚在落地窗的窗框上。
他半瞇著眸,一手夾著煙,一手拿著快要喝光的酒瓶。
一身淺藍色的襯衫,領口開了三顆扣子,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幾下。
一張妖孽的臉,帶著些許疲憊,眼神迷離。看不出是喜是憂。
就在幾個小時前他給母親打了一通電話。
他向母親詢問十年前關于他和孫芳芳的事。
母親說,事情都過去了十年,你現在翻找舊賬有意思嗎?
當他提到孫芳芳離開前是不是懷孕了。下一瞬,電話里傳來那邊摔東西的聲音。
很清脆。聽聲音應該是茶杯。
母親脾氣以前這樣,現在亦是如此。
許明輝已經料到,他即便打了這通電話,也不會問出他想要的結果。
許明輝掛斷電話,他要了幾瓶酒,想著和孫芳芳十年前的點點滴滴。
宴梓宸那個專情的人都能重新開始。有勇氣面對自己的內心情感。
自己又在怕什么?
退一萬步說,孫芳芳當年真的是懷著孩子離開的。
現在這個孩子就是自己的。
可,那又怎樣!
逃避若是能解決問題,世間便再無煩惱。
不逃避,必需面對。
現在應該想的是,怎么做補救方案。
許明輝夾在指尖的煙已經燃盡。半顆煙灰落在床榻上。
許明輝醒過神,將指尖的煙頭丟進煙灰缸。手里的酒瓶丟進垃圾桶。
起身,甩了一下手腕。腕上手表顯示是凌晨四點半。
四點半有點早。
沒關系。
他要去如娛影視公司樓下等孫芳芳。
一夜的思所,無果。
既然無果,那就尋找結果。
許明輝從來沒像今天這般邋遢過。
襯衫,西褲,到西裝都已經穿了兩天。
兩天沒有修邊幅的他,看起來還是一如既往的帥氣。
許明輝開車來到如娛影視公司樓下。
修長的身子慵懶的窩在椅背上,無神的眸子怔怔的盯著前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轉眼三個小時后。
許明輝依舊那個姿勢窩在車里。
直到一個身影在眼前踱過。
失神的雙眸劃過一驚。
“孫姐。”
黃巖從車上下來,大步跟上前面的孫芳芳。
孫芳芳聽有人在叫她,她轉眸,眼底略過狐疑。
“黃導。”孫芳芳大方怡人的笑著。
伸手與黃巖握住。幾秒后松開繼續攀談。
“黃導找我有事?”
“嗯,是有事。”
“我們去辦公室談。”
孫芳芳與黃巖一前一后進了公司旋轉門。
許明輝目視二人有說有笑離開后,他才開車門走下車。
望著如娛影視公司幾個顯眼的大字。他心里五味雜陳。
她的夢想是做一名歌手。
她遇見他之前,經歷了很多磨難。有多少次她想放開手里的麥克風,改行。做服務員也好,清潔工也罷。
只要能有生計,不是這般處處碰壁。
嗓子好的沒有人脈,金錢,很難會出名。
有錢的不管真唱,或是假唱,只要有足夠的票子隨時能出專輯。
這就是當下的社會。財權永遠是第一位。誰會管你有多大的能力和才華呢!
向她這種人,如浩瀚大海里的一只小蝦米。
只能隨波逐流。
他記得孫芳芳曾說過。
等我以后有錢了。我要開一家影視公司。
我要讓所有,有才華的人都有平臺去施展。
不讓他們像我一路走來,這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