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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痛無人知曉。更無人能懂。
宴梓宸發火,安尹洛隱隱的不安,與害怕。
她兩邊的手緊緊抓住被子。
即便她心里對宴梓宸十分恐懼。但有些話她必需要說。
“宴梓宸,我的事情對于你來說就是閑事。
所以,請你把你的心用在事業上。像之前那樣,你過你的生活,我走我的路,我們互不干擾,不好嗎?
我知道你有錢,你可以給我我想要的一切!
你有想過,我接受了你給我的一切,那還算是人生嗎?
那不是人生。是我一步一步走著你給我規劃好的路。
那樣的路雖然平坦,沒有坎坷,沒有磨難。
當然,也會乖乖的聽你的話,不讓你像現在這樣費心勞神。
如果真的是那樣。
那我呢?
我的人生又算什么?
是一個布偶,任你擺布。
又或是一個職稱。一個被宴少打入冷宮的,下完蛋的雞?
宴梓宸,請你在說話時,請換位思考一下。
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好嗎?
我也是人,是有血有肉有靈魂的人。
我也有夢想,有對生活的種種向往。
我不是你的布偶,更不是你的棋子,任你擺布,隨你心情。”
安尹洛一字一字吐露著自己的真實想法。她也注視著身邊男人的臉。
她知道,自己說了這些話,肯定會激怒男人。
即便宴梓宸對她發火,她也要表達自己的想法。
不,是堅定的想法。
“沒想到我宴梓宸,在你心里是這樣的人。
我特么的為你做的這些,原來,我在你心里就是一個笑話。
我控制你的人生,哼~
這是我聽過最可笑的笑話。
我宴梓宸不遠萬里,一次又一次為了你跑到這里。
就是為了聽你用這些話挖苦我。
好,太好了。
安尹洛既然你這么說我,我無話可說。
算我特么宴梓宸犯賤。我就特么的不該來到這里。”
宴梓宸嗜血的雙眸像極了一頭兇狠的怪獸,他說完這些話,一腳踢翻一旁的椅子便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宴梓宸發火她早已有準備。
只是他說的那些話,她沒有想到過。
什么叫我宴梓宸不遠萬里,一次又一次為了你跑到這里。
難道,這兩次不是巧合嗎?
他會為了我特意從s市飛到f國。
他這么做又為了什么?
就怕我進了娛樂圈,會學壞,影響到他和孩子。
說不通呀!
既然當初說好了,這輩子不聯系。
不管我和誰有緋聞,又或是變成怎樣的人。他不認我是孩子媽媽,誰都不會知道。
難道,他喜歡我~
不,不可能。
全天下都知道宴梓宸只愛過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已故的孔蘭心。
他怎么會喜歡我呢?
安尹洛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
宴梓宸走后,安尹洛嘴巴干的要命。
她四處環顧。
手機,床頭柜上有她的手機。
她伸手去夠手機,就差那么一點點就夠到了。
可是,這一點點的距離對于現在的她來說,就是要她的命。
只要她多用一分力氣,四肢百骸疼的不能言語。
白小仙,白小仙在哪?
她懊惱的看向玄關方向。
早知道這樣,剛才自己應該忍住脾氣,他說什么不吭聲就好了。
現在嘴巴干的要命,肚子還咕咕叫著。
安尹洛再回眸往床頭柜上掃時。
她發現床頭柜上擺著一個很大的袋子。和一個很精美的禮品盒。
是吃的東西嗎?
是什么都不重要了,反正自己也夠不到。
悲催……
“白小仙……白小仙……你太無情了。
你重色輕友,你太無情了。”
安尹洛不知道的,此刻的白小仙還不知道她受傷。
她和王震,許明輝在警署錄口供。
宴梓宸從病房出去,火冒三丈的他也不知道去哪里發泄此刻的怒火。
回國?安尹洛都說了那么狠的話,他還有留下的必要嗎?
他至于卑賤到,尊嚴被同一個女人反復的踩踏的地步嗎?
他向走廊深處走去,走到拐角正好與拎著熱噴噴的飯菜回來的柳冬哲相撞到一起。
“靠,你特么……”柳冬哲看看手里飯盒被男人撞翻還撒了一地,他剛要爆粗口,一看是宴梓宸,他把后面難聽的話咽了回去。
見宴梓宸臉色十分難看,周身布滿了冰冷的氣息。這感覺就像孔蘭心去世那兩年一個模樣。
什么情況?我女神去世了。
想著,柳冬哲一把抓住不說話的宴梓宸的手臂。
“梓宸,我女神死了嗎?啊~她死了嗎?”
宴梓宸猛的甩手,柳冬哲沒防備,被宴梓宸甩了個跟頭。
柳冬哲坐在地板上,瞪著充滿失望的雙眸看著宴梓宸大步離開他的視線。
完了!看宴梓宸這個樣子,我女神恐怕兇多吉少了。
柳冬哲身子那個顫抖,他不知道從走廊到病房之間的距離。
他卻走出了一世紀那么遠。
直到他鼓起勇氣推開那扇房門,一步一步從玄關走到病床前。
安尹洛想喝水掙扎無果后,她便閉目養神。
聽見有人進來。
她以為是白小仙又或是誰。
但她絕對沒想到是他。
她剛要睜開眼睛,她的手猛的被進來的人握住。
隨后,一聲哭腔傳入耳畔。“女神,女神,你怎么就這樣死掉了。
我還有很多話要和你說。
女神~我知道,你是宴梓宸睡過的女人。
可我不介意,在我心里你就是女神。
你是神圣的,不可褻瀆的。
女神,你怎么能這么殘忍,怎么能丟下我。”
柳冬哲把臉埋在安尹洛手上哭的稀里嘩啦。
“我說,你把我手弄臟了。你這個人是不是有病啊!
你哭喪呢?
你哭誰呢?”
安尹洛忍他很久了。
說的都是什么跟什么?
聽到安尹洛說話聲,柳冬哲一下子蒙了。
他松開安尹洛的手,身子向后面仰去。
“艾瑪,詐尸了。”
“把嘴閉上!我根本就沒死。”
柳冬哲坐在地板上目不斜視的盯著安尹洛足足看了半分鐘。
是啊,女神的臉紅紅潤潤的,怎么可能是死了呢?
我說,剛才她手怎么這么熱乎。
“對不起,我還以為你死了。所以才失態。”
“誰說我死了。”
柳冬哲撓撓頭“沒人說。我剛才去買飯回來。然后和宴梓宸撞上了。
我看他整個人狀態冷的嚇人。
七年前,孔蘭心死后,宴梓宸才有這種狀態。
所以,我以為你也死掉了。”
聽了,柳冬哲的話,安尹洛心里一緊。
看來,她說的那些話真的傷害到了宴梓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