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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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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知心,你去告訴皇上,唐櫻醒了。順便按照我的要求,將這些東西備好。”顧采薇將知心支了出去,這才看向唐櫻。
“采薇,若是你的夢都是真的,該如何?”蘇月突然問道這個,顧采薇微微怔愣。
“何出此言?”
“我也夢到了。”蘇月不能透露自己知道劇情,便只能用相同的法子,取得顧采薇的信任,“紫峰滅國,不止是你,每一個人都沒有好下場。”
顧采薇低頭,鴉羽似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不知在想什么。
“我反擊的每一個人,她們都是罪有應得。若不是她們存了要害我的心思,我不會這般心狠手辣。但這一次,我也沒想過上官若自食其果,是她的計劃出了岔子。此事終究因我而起,我無法推脫責任。”
無論她之前是怎么反擊的,終歸是沒有毀人清白,但這一次,是她低估了人心。
上官若原本想著是讓自己出丑,上官鐮有魚得水的解藥。
但只要同處一室被人發現,她便是有理說不清,上官若便想用這陰德的法子,讓自己嫁給上官鐮。
一來,假意提醒自己茶水有毒,賣了自己一個人情。
二來,沒有驚動阮瑩瑩,替換了原本的車夫。
三來,戶部尚書府,便算是攀上了將軍府這個助力。
原文的戶部尚書府沒有明確表示立場,所以蘇月也無從得知,戶部尚書究竟是為誰效力。但讓她想不通的是,上官鐮為何沒有服用解藥?
難不成他是刻意假戲真做?
若不是顧蘭軒的到來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她絕對不會沒有留意到阮瑩瑩營帳的不對勁。她若是發現那上官鐮動了歪心思,無論如何都要阻止他的。
顧蘭軒?會是他嗎?蘇月一時迷茫。
作為局外人時,想要從書中找伏筆太簡單了,可如今進了這局才知道,原來胖頭魚說的皇室爭斗瞬息萬變,女主能活到最后就很不錯了,要是你是女主,絕對活不過前三章是真的。
憑原主的能力,想要活下來并非難事,只是想要獨善其身,太難。
顧采薇沉默許久,這才開了口:“我知道了。”
“無論你信不信,我想……改變夢里的結局。”改變全員be,命運派她來了書中的世界,必定是冥冥之中的安排,“所以采薇,或許今日,便是我徹底踏入深淵的第一步。”
“我會幫你的。”顧采薇抬起頭來時,那雙明亮的眼睛里多了幾分剛毅與決心。
蘇月心中流過一次溫暖,也下定了決心:“這般骯臟的事,我不會再做。”
“我相信你。”顧采薇相信她,就像相信自己的夢境。若她當真有幸攀龍附鳳,又怎會輕易服下那紅霜妒?
初次交鋒,她便知道此人清高獨立,志不在這宮墻內的爾虞我詐。
那令人趨之若鶩的紅墻,也有讓人摒棄的一日。
知心打來了熱水,蘇月洗凈了一身的黏膩,這才在知心的攙扶下緩緩走出了營帳。
“民女……”蘇月剛要行禮,蘇勝便上前將她扶住。
“閨女先坐,受了什么委屈,盡管和朕說,朕給你做主。”
跪地的上官若上官鐮一臉的不可置信,他二人嚎啕了半天,蘇勝不但沒有搭理,還讓柯子息幾次盤問。
憑什么這蘇月才露面,皇上便覺得她受了委屈
“謝皇上體恤,民女沒有受委屈。”蘇月淺淺一笑,模樣有些虛弱,“民女在阮小姐營帳內飲茶閑談,有些乏了便先回來了。只是一覺醒來,渾身無力。”
“唐小姐莫不是在推卸責任?”阮瑩瑩不知她是怎么逃過一劫,將上官若給設計了,“唐小姐和若若多留了一會兒,怎么唐小姐離開,若若留下了呢?莫不是唐小姐有意為之?”
“是啊,唐小姐本是在瑩瑩帳內休息,怎的回了自己的營帳?”童雨濛上下打量著蘇月,“若若好心,熄個燭火竟將自己搭了進去。”
“皇上明察,民女遭奸人所害,失了清白,請皇上為民女做主。”上官若一個響頭重重的刻在地上,這模樣與先前的蘇月如出一轍。
“請唐櫻小姐解釋一下,你明明在我帳內休息的,怎么成了若若?”阮瑩瑩沉下了臉色,“莫不是唐小姐刻意留下,為的就是設局,陷害若若吧?清白對于姑娘家來說有多重要,唐小姐難道不知曉嗎?”
蘇月看向上官若的神情帶著一絲憐憫,她虛弱的開了口:“發生這樣的事唐櫻也很惋惜。”
阮瑩瑩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接著開口質問:“難道這件事,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嗎?”
蘇月眉頭蹙起,似乎很不滿意她的態度:“阮小姐的意思,這上官姑娘和這個男人,是唐櫻安排的?”
“難道不是嗎?若若向來最清楚規矩,斷然做不出在圍獵這種場合私會男人,不顧姑娘家的體面。”
“上官姑娘做不出,那唐櫻便是這般不要臉嗎?在阮小姐帳內私會外男?”蘇月只覺得可笑,里面確實有自己的手筆,但阮瑩瑩這個始作俑者,哪來的底氣這般頤指氣使?
阮瑩瑩只想把臟水往她身上潑,便提高了音量:“這瑩瑩就無從知曉了,只是明眼人都瞧得出來,唐小姐和若若,誰更有可能。”
蘇勝聞言,臉色迅速沉了下去。
在場眾人心思各異,蘇月無奈的搖了搖頭,嗤笑一聲:“是啊,不過因為唐櫻是漠北來的,光是這個身份就百口莫辯。”
“你這是承認了?”阮瑩瑩見她服軟,頓時激動的雙手微微顫抖。
蘇月微微抬眼,勾唇嘲諷道:“阮小姐的意思不過就是,唐櫻未卜先知,知曉自己會在阮小姐的營帳歇腳,知曉營帳內空無一人,約了這位……”蘇月瞧了瞧跪在上官若邊上的上官鐮,好似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此人的名字。
“約了這位外男?”蘇月畢竟是沒見過上官鐮多少次,所以就委婉的用了外男二字,“而這位外男更是大膽赴約,全然不顧尚書府的名聲?”
“上官公子極有可能是被你誆騙來的,恰好中了你的計謀。”